你有過這種感受嗎,每說一句話就感覺喘不上氣,心跳加速,面部潮紅,雙手微微震顫不停?我大二時就有了這種毛病,每當壓力過大或者情緒波動,就會出現這種症狀。
百度了之後,我才知道,這是一種病,一種心病——呼吸性堿中毒,不常見,也不罕見,是情緒劇烈波動造成的。
我知道,許多人都看到了我外在的光鮮:一大捧的獎狀,學生會主席的頭銜,舞台上的光彩熠熠……這些在我看來就像一個不真實的光暈,沒人能看見光暈背後的故事。
我的榮譽從來不是從天上掉下的。
這還得從我小時候說起。
那時候我真是個壞孩子,習慣性地以批判的目光審視一切。我厭惡老家的習俗與吵架般的方言,在我看來那些讓人生厭又丢人現眼;我也厭惡父母的平庸,他們領着微薄的薪水,明明有着高學曆卻不敢跳槽。
未滿12歲的我在心裡暗暗發誓:我這一生決不要像他們一樣!
這樣想着,我便處處與父母針鋒相對,他們讓我往東,我偏要往西。但在學業上,我卻從未放松,因此成績總是名列前茅。或許隻有這一點讓他們欣慰吧。然而填報高考志願時,我們又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
父母都是會計,他們希望我也報會計專業,認為這種工作“穩定”“最适合女孩子了”。我恨透了他們的陳詞濫調,他們把自己埋沒在陳腐的思想中還不夠,居然還想把自己的女兒拉入其中。
我沒有顧及他們的強烈反對,執意填報了市場營銷。看着他們失望的眼神,我甚至有一絲得意。
上了大學後,我像得水的魚兒般自由歡暢。我競選了班裡的副班長、校學生會主席,并順利當選,大二時還早早去大企業當了實習生。大家都覺得我是工作狂,事實上我是想以這種拼命證明我自己,也證明給我父母看:如果遵循了你們的安排,我會和你們一樣庸碌一生;可是我走自己的路,可以開創這麼多精彩。
這一份對于現有生活的不甘,使我猶如一株野蠻生長的藤蔓,全力伸展,上天入地,枝繁葉茂。
二、也曾愛之彌深,卻傷之彌切
就要說到我患呼吸性堿中毒的原因了。
我曾喜歡過一個人,我們在社團認識。
從相識到迷戀,感情藏不住掖不住,像握了一團火。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概就像我打比賽或競選主席時那般的勇氣,我先告白了。然而,他客氣而直接地拒絕了。
“小巷,又彎又長,沒有門,沒有窗。我拿把舊鑰匙,敲着厚厚的牆。”讀到顧城在《小巷》中的這句詩時,我覺得他真的寫到我的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