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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回顧1955向大峽谷深處進發

時間:2024-10-29 07:02:48

這是1955年春播前的4月,生活在墨脫大峽谷深處的群衆還從沒有見過漢族人、解放軍。因此,開拓新區十分重要。為和珞巴族同胞見好面,作為白馬崗工作隊隊員的解放軍十八軍戰士冀文正等4人奉命首次徒步深入大峽谷宣傳黨的政策,并發放農具和救濟貧困群衆。

天剛蒙蒙亮,他們冒着細雨就出發了。白茫茫的濃霧從頭頂壓下來,能見度不足5米,霧水打在臉上,針紮似的疼痛,眉毛、胡須變成了白色。林中小道雜草超出一人高,每人身背重負還要修路,汗水濕透了毛巾,身上則凍得瑟瑟發抖。走完這道山,突然出現一個大塌方,幾十米的傾斜石壁是整塊的,沒有縫隙,根本過不去。

驚險大塌方

1955年4月,我們從珞巴朱村沿江向西,路越走越險,越難,好似一個鬼門關,生死天天在考驗我們。昨晚在朱村,村長繞登說:“去年是我記事30多年來雨水最多的一年,整個夏季降雨沒有停過,天上下雨,山上垮塌,河水猛漲,不少木橋被沖走,大江裡漂流着汽車、大樹,交通斷絕,人員不能往來。莊稼更糟糕,稻谷、雞爪谷歉收過半,玉米損失一大半。我往年收獲稻谷30背,去年才入庫14背;往年收獲玉米65背左右,去年才收獲22背。不僅朱村是這樣收成,往大峽谷裡走,村村如此。”他又說:“從甘丹區路過的人說,他們那裡還不如我們,缺糧戶更多,缺糧額也多。”。

我們沿山道行走了3個小時,抵達一個叫“薩玉”的大垮溝,在溝旁的草棚裡歇息、吃午飯。安布說,這是進入大峽谷的第一個大垮溝,小垮溝無法計算,至少有20個。我站在草棚外,觀看這個聞名遐迩的大塌方。這片山高達2000多米,過去是原始森林和峭壁,現在像一個大石闆豎立在那裡,有一半已經垮完了。塌方上面還有許多樹木,一旦暴雨成災,林下土地承受不了那麼多水分,就會往下繼續坍塌,形成大塌方,成百上千噸的樹、泥沙、石礫直沖下來,毀壞道路,傷及人畜。由于山坡直立,站在山崖邊,俯視奔騰的大江,仰視将要垮塌的森林,平視将要跨越的近千米的大塌方——像是一塊土黃色的牆壁直立在那裡,無法分辨出道路,不知該怎樣通過?

安布叫我們三人脫掉球鞋,赤腳行走,他們将我們的背筐搶去,好讓我們空手走路。珞巴和門巴同胞從不穿鞋,一年四季赤腳,腳繭又厚又硬,無懼針刺。安布他們三人每人都背負兩倍的重量,但還是輕松地過去了。放下背筐後他們又折返回來,并且邊走邊用石塊修路。他們三人分工,一人在前拉住小丁的手,一人拉着小李,一人拉着我,小心翼翼地挪步,腳下石塊每晃動一下,都會被吓出冷汗,根本不敢看數百米高的懸崖下奔騰洶湧的大江,集中注意力盯着不足尺寬的“路”。這是道路被沖垮後,群衆在陡壁的塌方上挖出僅能放下一隻腳的小道。垮一次,修一次,一年不知要修多少次。為了安全,此前安布叫朱村群衆提前又加修了一次,顯出路的痕迹。1個多小時後,我們終于安全越過了薩玉大塌方。通過藤營索橋到門巴族村寨搜集資料的冀文正(冀文正/供圖)坐在地上休息時,我估計脈搏跳動每分鐘不下150次,喘氣急促,臉色蒼白。待到心跳略微平緩之時,我才發覺腳闆疼痛難忍,翻過來一看,原來腳闆都讓鮮血染紅了,鑽心痛。安布安慰着說:“痛點沒啥,保住了命就是勝利,穿着鞋過塌方不保險。1952年連有祥組長路過這裡在一個小塌方處,被塌方沖入水中,幸虧在江邊被營救。”我們順利通過了塌方,心有餘悸。但畢竟安全過來了,心裡還是萬分興奮。1997年4月,我故地重遊時,馬行道從中通過,整個塌方處長滿了小樹、雜草,多年來沒有再塌過,因為這片山石、樹木全部垮完之後,塌方上生長了樹木和雜草,覆蓋了大塌方的表層,固定了土壤。

越過了這道鬼門關,大家心情舒暢,走路也輕巧多了,繃緊的神經也松弛下來,大家有說有笑地向旁辛村行進。門巴族婦女既能織布撚線,又能唱民歌(冀文正/攝)石鍋的故事

安全通過從朱村到旁辛村這段險路後,我們借住在村長土登家。土登實誠、勤樸、好客,是個典型的門巴農民,他以雞爪谷甜酒招待,我們談得很是投機。之後土登陪同我們在村内走了一圈,偶然看見三個人在一個大竹棚裡做石鍋,我詳細觀看了他們制作過程:一個人先将一個腰粗的圓石頭用鑽子掏空;第二人緊接着将這未完成的工序繼續掏空;第三人先做收尾工作,将鍋壁細鑿成所需要的厚度,他年齡稍大,50歲左右。土登說:“做石鍋是個細活路,急性人幹不成,尤其是最後收尾,鍋壁薄,稍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須細心加小心才行。他們三人都是細心人,做事不慌不忙,制造那麼多石鍋,從未打爛過一個呢。”他們都是村裡的窮苦農民,自願組合,各司其職,就像大家分獸肉一樣,平均分配,從不計較分多分少。

竹棚裡放置有十幾個做好的石鍋,大小型号都有,最大的直徑65厘米,這樣的兩個石鍋可換回一頭牛犢,石鍋壁兩側有兩個端手,還有嬰兒煮粥用的,有個長耳形把手。這種鍋傳熱慢,散熱也慢,深受歡迎,暢銷藏區。昌都以及拉薩、工布林芝、波密紮木的藏族同胞都喜歡使用。一個直徑40厘米的石鍋可換回15升食鹽或8庹氆氇,或30升大米,或30兩藏銀,這裡多是以物易物。

第二天,我跟随取石材的人一道前往距村莊約400米的一條山溝,這裡很陡峭,盡是灰色崖壁,有5個石洞,大的好似一個房間,那是多次挖取石材而形成的。

三個石工将兩個木梯豎起,然後将一碗酒灑向崖壁,雙手合十禱告:“請山神和石神保佑平安。”然後兩人用石斧按原先畫的線猛砍壁石,壁石松軟,一斧砍得很深,掉下不少石渣。經過兩人近2個小時的挖鑿,一大塊石頭被鑿下,有2立方米。他們從中一分為二,整塊石頭分成兩塊,每塊厚50厘米。他們吸完旱煙,再将兩碗白酒灑在兩塊石材上,聽不懂他們嘴裡叽裡咕噜念的啥。念完後各自坐在石材上,用石斧用力一斧頭砍掉一大塊,砍出石芯。

約莫1個小時,将石材砍成圓形,貌似一個大鍋。鍋内的多餘部分被鑿去,完成了頭道工序,成了石鍋的毛坯。我們一起返回竹棚,将毛坯石鍋交給做第二道工序的工人。村長說:“這個石鍋是我們祖先阿崩嘎仁創造的。很早以前,他有一次狩獵,在追捕一頭羚牛時發現一塊凹形石頭裡冒白煙,一摸燙手。從此,他就用這些石頭做成的石闆烙面餅、用石窩燒水做飯,後來制造出石鍋。”

偏向虎山行

加熱薩附近有6個小村,87戶,375人,以珞巴族為主,門巴族次之,藏族27戶。他們相處和睦,糾紛很少,沒發生過械鬥。這裡是一片淨土,雖然環境惡劣,生産滞後,生活窮困,但人們很知足,沒有什麼奢望,能平安地吃飽就行。大峽谷及原始森林中的原始居民都是如此。他們誠樸、勤勞、好客,在農具發放大會上沒有發現有哄搶、多要的現象,對無息農貸,尤其救濟款的發放上都是互相謙讓,互相關照,山民樸實的舉動大大觸動了我們。

這裡兩山相峙,山高坡陡,幾乎沒有平地,滾石直落入數百米深的大江裡。環顧四周,連個籃球場大的平地都沒有,戶戶民居都是三面懸空,被珞渝人民稱為“挂在山坡的村莊”。從加熱薩村向北是喜馬拉雅山,翻過雖拉,可抵波密,沿江向東可達卡布村。向西沿喜馬拉雅山南麓抵達甘丹定卡區,那裡有12個小村,73戶人家,365名珞胞。

這一段行程30公裡,原來一天可以到達,1950年大地震後徹底摧毀了這條驚險的人行便道,留下了十幾條大塌方,三天也難以抵達,幾乎成了“朗切”(絕路)。布阿牛區長說:“從這裡去甘丹是送死的,别說你們剛來的解放軍,就是當地居民聽說去‘朗切’也毛骨悚然。因此請你們在這裡歇息等待,我派人前去完成你們交辦的事。我們還有一個規矩,我要負責你們安全的。”

回顧1955

1門巴族老倆口1955.6(冀文正/供圖)

2珞巴族一夫多妻朱嘎一家人(冀文正/攝)

3珞巴族布阿牛加熱薩區區長(冀文正/供圖)

4珞巴族獵人英姿(冀文正/攝)

5地東村“鬼人”白瑪旦達的妹妹手捧油瓜(冀文正/攝)

6珞巴族農民,門巴族農民同收雞爪谷(冀文正/供圖)

7冀文正同珞巴族、門巴族獵人在一起(冀文正/攝)

8獨特的雨披,雨披似貝殼,輕巧,防雨性能好(冀文正/供圖)

9珞巴族群衆背運物資負重爬山(冀文正/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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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脫背夫是一支極其特殊的運輸隊,過去,成百上千噸的物資,糧食、藥品,包括蓋房用的鋼筋水泥、鐵皮及許許多多的生活用品都是靠背夫的雙肩,一步步翻雪山、穿峽谷背進去的。如今,随着墨脫縣鄉鎮通公路,背夫這個行業已逐漸消失。(攝影/楊建)

二牛擡杠1955年10月(冀文正/攝)地震後無人走過這條路,問題肯定不少,困難很多,我們天剛亮就上路了。一出門就直下一個山坡,從海拔1950米的加熱薩村直達750米的江邊,這千米陡坡一邊是懸崖,一邊是森林,相互交替,高達幾十米的幾處崖石,有的豎着腐朽的獨木梯。我們手拉藤條,極其小心地從木梯上一步一步往下滑,上山容易下山難,我們不敢往下看,瞟了一眼,立刻頭昏眼花。剛過了獨木梯,又從懸崖邊懸空雙木棧道前行,木頭長了苔藓,巴掌大的黑木耳不少,木頭上好似抹了油一樣的滑,又沒有扶手,晃來晃去,十分危險。我隻好爬過去,民工對小丁、小李是一邊拉又一邊扶。再往下是一人高的雜草,火麻成片,把我們的手紮得火灼一般痛癢。

午飯後,我們沿河西岸向上攀爬,兩岸地貌相差無幾,也是懸崖居多,很陡峭,像用神斧砍下來的,這段路雖不長,但非常危險,全靠民工攙扶。都是在懸崖、獨木梯、火麻雜草中通過,驚險程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雖然安全通過“鬼門關”,神經也緊張了一天,但體力消耗不大,而且天公作美,沒風無雨,很早就到了大峽谷的第一個村莊——龍勒村。

幸福的一日

我們早早就寝了。半夜裡忽然聽見雞在叫,還有人在說話,我擡頭靜聽,隻聽村長說道:“雞腸說明,明日朋友們可以啟程。”

第二天一大早,村長告訴我說,昨晚殺雞看肝占蔔吉兇,雞腸肥美,說明今日是個吉日,盡管有雨,但可以遠行。他為我們做了玉米餅,煮了一鍋以黑木耳和山鼠肉為主的菜肴。

天剛蒙蒙亮,我們冒着細雨就出發了。白茫茫的濃霧從頭頂壓下來,能見度不足5米,霧水打在臉上,針紮似的疼痛,眉毛、胡須變成了白色。林中小道雜草超出一人高,每人身背重負還要修路,汗水濕透了毛巾,身上則凍得瑟瑟發抖。走完這道山,突然出現一個大塌方,幾十米的傾斜石壁是整塊的,沒有縫隙,根本過不去。

我們隻好從原始森林中直上攀登,一邊登一邊還要砍刺,整理出可以放腳的便道,一直砍刺到海拔1800米——接近雪線。從灌木叢中越過大垮溝,再從林中直下到老路上,直徑不足500米,卻耗去了3個小時。這天,我們翻越了海拔1800米左右的加格鋪巴、當文鋪巴、米哈達薩、加雲鋪巴和抗布拉山頭5座山,最高的抗布拉海拔1920米。

到達甘丹村後我在日記中這樣寫道:“勝利和幸福是從艱苦裡熬出來的。今天我們雖然辛苦點,但它的價值是大的,意義和效果是深遠的。今天我們走險路,二天(将來)孩子們騎馬和坐汽車,孫子們坐火車和輪船。隻有辛苦,才有幸福。這就是自己的享樂觀。”

我們從加格鋪巴下到山底,跨過百米大塌方,前行2裡左右,又是正在垮塌的泥石流大塌方,又得順着叢林向上攀爬,頭頂是直插雲端的懸崖,腳下是幾百米的深淵,無路可走,隻好從山腰通過。這段300米的懸崖,坡度大,縫隙彎來彎去,忽高忽低,時寬時窄,不少地方隻能放下一隻光腳,石上長了厚厚的苔藓,比抹油還滑。向導說這就是老路。石壁上仍有一根還算結實的藤條,供人扶着通過,給人壯壯膽。我們赤着腳,手扶藤條,小心翼翼,身體向裡傾斜,生怕掉下深淵。順利走了一半,突然直路斷了,筆直下行30多米,有一小石窩,隻能放下5個腳指頭。兩個民工朋友攙扶我們下滑,一人扶腳、一人抓住衣服,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若失腳,難收屍。

我們從朱村開始向西一直到眼前,都是沿着喜馬拉雅山南坡的山腳前行的。從朱村開始,南北兩岸的山峰逐漸靠近,河谷更加狹窄,兩岸山坡越來越陡,直徑不足2000米,兩岸打口哨都可聽見,有首歌謠形象地描繪了這裡的地貌:“上山鑽雲端,下山到江邊,兩岸說話能聽見,走起來得一天。”

雅魯藏布江不少地方隻有幾十米寬,旁辛村頭隻有39米,江水在幾十米寬的河床奔騰,掀起十幾米高的波濤,響聲震耳欲聾,幾裡外都可聽到。這裡處于亞熱帶,年降雨量在4000毫米左右,入夏幾乎天天暴雨如注,好像用臉盆倒水一樣,碧綠的江水變為黃色,山溝都是泥水滾滾。

兩個民工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好幾次腳下石頭一晃動,我們都會吓出一身冷汗。過了塌方心才平靜下來,腳闆成了紅色,十幾條口子流血不止,但我們總算安全過來了。

就這樣,我們穿過茫茫林海,攀爬十幾座懸崖,翻越5座山頭,跨越4個大垮溝,十幾次同死神擦肩而過;腳闆全是傷口,褲子剮破了,還被蟲叮咬得體無完膚。今天真正稱得上是“人生頭一次”,我徒步進藏到波密、林芝、拉薩,又從波密步行翻越喜馬拉雅山到金珠、卡布、加熱薩村,吃了許多苦,但和今天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雅魯藏布江上的藤索橋(冀文正/攝)踢好頭三腳

經過千辛萬苦來到甘丹村,村内除了幾個老人出來看熱鬧并抓住狂吠的大狗外,沒有年輕人、婦女和兒童。我們由村裡的“陳巴”(負責接待過往官員)領到村裡的“吉康”(村民議事活動公房)。住下後,我們有的去拾柴,有的去端水做飯。發現家家關門閉戶。于是向導問“陳巴”:“村民都到哪兒去了?”“陳巴”說:“你們在抗布拉山上打的口哨,吓跑了不少村民。”向導說:“應該歡迎大哥回來,你們卻藏了起來。”安布說:“大哥冒着生命危險給你們送鐵農具和銀圓來,多難得呀!歡迎、交流、親熱才對,而你們卻躲了起來,對得起誰呀!快叫他們回來歡迎大哥。”

稍作休息後,我們和民工一起在村裡活動。見了人就問好,笑臉相迎打招呼。民工說,這裡來人太少,隻有個别年輕男人才到外邊買生産生活用品。大多數人像關在箱子裡一樣,對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傳進的消息也五花八門,各種謠傳滿天飛。雖然我們在村東頭抗布拉山頂打口哨吓跑了村人,不少人在家裡、在林中躲藏,不過,他們會很快出來的。

天黑了,家家逐漸冒出了炊煙,我們和大多數村民見了面。雖然他們有恐懼心理,但還是進行了友好的交談和接觸。翌日,我們還是起得很早,不少婦女在遠處、暗處觀看我們。我們主動和他們打招呼,拉小孩的手,開玩笑。我坐在一塊石頭上,周圍有七八個大人和小孩,安布也在場,他指着我說:“他是米米老冀,是漢族大哥,從漢地峨眉山來到卡布,這次差點掉到江裡,給咱們甘丹珞巴送農具和銀圓來的。”

開會那天,天放晴,是少有的晴天,江北岸3個村和大江南岸洛果等3個村,幾乎所有成年人都來了,總共120多人,人人身着盛裝,男子手持弓箭,腰佩砍刀,頭戴熊皮帽,赤腳短褲,标準的珞巴獵人裝束。次陳定本在會上動容地說:“我活了79歲,沒人過問過我的日子。今天,太陽出來了,毛主席派漢族大哥從北京送來了農具、銀圓,這是天大的好事,做夢也難以夢到的。毛主席是珞巴人的大救星。”他講話時,有人激動得落了淚。

散會後,我回頭看看來的方向,幾十戶同胞世代繁衍生息在大峽谷的這個山窩裡有多不容易啊!

當年,年近八旬的冀文正依舊能吹珞巴族竹琴(冀文正/供圖)作者簡介

冀文正,生于1933年8月,1954年進入墨脫縣從事民政和宣傳工作。他曾3次自費進入墨脫,從事墨脫珞巴族、門巴族文化的搜集、整理、研究等文化人類學工作。他一生中曾28次徒步翻越喜馬拉雅山,8次穿越雅魯藏布大峽谷,收集了大量珞渝民間文化的資料,出版文化著作20多部,《珞巴族民間故事》榮獲國家民間文學最高的"山花獎"和四川巴蜀文藝獎。填補了中國文化史中珞渝文化的多項空白。他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墨脫曆史變遷的見證者,我國最早研究珞渝文化、成果頗豐的學者。2015年,他被評為四川省優秀共産黨員和“感動成都市武侯區十大傑出人物”。墨脫縣有高山峽谷,也有草甸。綠草如茵,猶如一塊天然的綠色大地毯,藍天、白雲、青山、綠草渾然一體,讓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每逢節日來臨,當地群衆都要舉行射箭、騎馬、摔跤等傳統比賽,把酒臨風,歡歌載舞,熱情款待遠方客人。(供圖/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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