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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跨越雪山孤島的墨脫奇緣

時間:2024-10-29 07:03:18

1963年1月,在中央民族學院任教的趙潛德同在林芝工作的門巴族姑娘羅布央宗結婚,最後偕妻子到墨脫縣辦學,完成了從大學、中學到小學教師的人生抉擇,憑借55年來對門巴族妻子和她家鄉深情的大愛,诠釋了門巴族好女婿的高尚品質;1985年,退伍軍人陳全銀同珞巴族姑娘措珍結婚後,為讓珞巴族老爺爺、妻子和兒女有飯吃,主動放棄達木珞巴民族鄉聘用副鄉長崗位,依舊回到珞巴族村寨當農民,在村裡開墾了第一塊稻田,教村民深耕細作,在條件異常艱苦的珞巴村寨,譜寫了一曲珞漢民族團結之歌。

20世紀60年代到中央民族學院求學的羅布央宗跨越地域和家境的“門巴女婿”

《人民畫報》刊登的一組白馬崗“曼人”少女服飾、收割稻谷和藤網橋的圖片,是西藏墨脫縣給趙潛德留下的第一印象,當他真正見到大學同系的“曼人”少女羅布央宗時,被她的純真所打動,開始了一段跨越地域、學曆和家境的相戀。

1937年7月,趙潛德出生于山西太原,兩年後随父母進入北平。趙潛德的家是山西太原的名門望族,他的爺爺趙戴文畢業于日本東京宏文師範學院,曾官至國民政府内政部長、監察院長和山西省政府主席。20世紀40年代,趙戴文同閻錫山是山西政壇上齊名的人物。

趙潛德出生于顯赫世家,從小在北京接受非常好的教育。他的父親趙宗複早年畢業于燕京大學曆史系,曾任山西省文教廳廳長、山西大學副校長。1957年9月,他以優異成績考入中央民族學院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系,其父已是山西太原工學院(今太原理工大學)院長,是國内享有聲譽的教育家。

趙潛德進入中央民族學院不久,便在同學處看到《人民畫報》刊登的一組白馬崗圖片,曼人少女胸前佩戴嘎烏,曼人青年男女在田間收割稻谷,還有他從未見過的跨越雅魯藏布江兩岸的藤網橋,猶如彎月映在江上。一位同學對他說:“我們系的民族幹部訓練班,就有一位曼人少女。”

在同學的引薦下,趙潛德見到了門巴族少女羅布央宗。在他的第一印象裡,羅布央宗的皮膚很白,圓圓的臉上長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颠覆了他對西藏人皮膚黑紅的印象。趙潛德問羅布央宗是什麼民族時,對方用生硬的漢話一再聲明說:“我來自西藏偏遠的白馬崗,不是藏族,是一名曼巴(人)。”在随後的交談中,羅布央宗稱家鄉出産大米,從小沒穿過鞋。趙潛德和羅布央宗結婚照(羅洪忠/供圖)羅布央宗給趙潛德的第一次印象是,她為人特别真誠和純樸。在中央民族學院“民語系”裡,羅布央宗也是一個非常漂亮和讓人喜歡的“曼人少女”。20世紀50年代的中央民族學院,同學們喜歡唱那首熟悉的校園歌曲《到邊疆》,因為他們大都将奔赴祖國邊疆民族地區工作,大家都特别羨慕“民語系”的同學。

羅布央宗進校時,需從小學一年級漢語課文學起,趙潛德經常幫她補習漢語基礎知識。随着交往次數增多,他得知羅布央宗生于1939年,比自己僅小兩歲,母親在她很小時就去世了,父親外出背物資時不慎遇上塌方砸斷腰身亡,是叔叔将她帶大。

趙潛德漸漸喜歡上勤奮、樸實的羅布央宗,羅布央宗也喜歡上熱心的趙老師。1960年2月,趙潛德同羅布央宗正式确立戀愛關系,他特地買上一串香蕉、一根甘蔗和兩塊芝麻餅遞給羅布央宗,沒想到羅布央宗異常激動地說:“我家鄉也有甘蔗和香蕉,都是野生的。”她當時不知道漢語芝麻怎麼說,芝麻裡有油,可以用來炒菜,味道特别香。趙潛德望着眼前的羅布央宗,勾起了他對白馬崗的向往之情,那裡有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出産大米、香蕉和甘蔗,是一塊令人神往的熱帶叢林。

趙潛德畢業後留校任教,分在語文系教研組,羅布央宗則分回西藏林芝。1963年1月,趙潛德向語文系黨總支打了結婚報告,經過學院黨委批複,同意他們的結婚請求。

趙潛德結婚不久,調到中國文聯民間文藝研究會,深入到新疆柯爾克孜族從事世界第二大史詩《瑪納斯》的搜集、翻譯和整理。1965年9月,上級批準他到西藏林芝探親,當他從新疆南疆,輾轉到西藏林芝時,已是一個月後,兒子都一歲半了。休假的時間很短暫,他依依不舍地離開羅布央宗母子。

回到北京後,趙潛德向中國文聯打報告,第一次要求調到西藏林芝工作。1969年8月,當妻子第一次到北京休假時,他們的兒子已經6歲了,他毅然再次打申調報告到西藏。

1970年3月16日,趙潛德同羅布央宗一起被分到西藏林芝縣百巴區,先後擔任文書、會計和管理員。1971年10月,縣裡決定辦一個初中班,調他去學校擔任初中老師,他自願從小學三年級教起,再教初中的曆史和政治課。1974年,林芝縣從湖南邵陽引進一批教師,籌辦林芝縣第一所中學,讓他擔任學校的教導處副主任,全面負責初中部的教學工作。趙潛德采用門巴語譯義教門巴族學生漢語拼音(羅洪忠/供圖)1976年7月,多雄拉雪山開山時,趙潛德和羅布央宗一起回墨脫縣背崩區地東村。當他們到達派村的第二天,就開始翻越令人生畏的多雄拉山。羅布央宗的叔叔背着趙潛德5歲的女兒,用手牽着他12歲的兒子走在前面。趙潛德手持拐杖,打上綁腿,腰系繩索,跟在他們的身後。

崎岖山路的羊腸小道上,遍布亂石,上面綠色的苔藓,比澆了油還滑。原始森林裡腐爛的樹葉、雜草,發出難聞的臭味,常使人惡心、嘔吐。趙潛德身上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夜幕降臨,才到達喜馬拉雅山北麓的松林口,這兒是過往行人的驿站。此時,綁腿濕透了,寒氣襲人。林海裡,寒風的呼嘯聲、猿猴的啼哭聲,令人毛骨悚然。

就這樣步行了5天,終于到達了羅布央宗的家鄉——地東村。趙潛德曾無數次聽妻子羅布央宗描繪過她的家鄉,對他來說,那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早已印在腦海裡。然而,當他親身感受這片土地時,心靈的震撼依然無法形容。這是一片美麗的土地,美麗得如同神話傳說;這又是一片被文明社會遺忘的角落,缺少現代科學的陽光照耀。

羅布央宗回到地東村的那一天,受到了門巴族傳統習俗的最高禮遇。親戚和鄰居們背上香醇的米酒和甘美的香蕉,迎候在村外的大道旁,款待來自遠方的漢族女婿。羅布央宗離開地東村時,還是個17歲的小姑娘。如今,羅布央宗不但成為門巴族走出大山的大學生,而且還成為一名有多年工作經驗的民族幹部。一個門巴族姑娘在内地與漢族小夥子結婚,又把漢族女婿帶到邊疆,這在墨脫縣門巴族聚居區還是頭一回。

趙潛德夫婦回到墨脫探親時,羅布央宗的妹妹西繞措姆已是墨脫縣革委會副主任,帶工作隊到地東村蹲點,希望姐夫家早點來到墨脫工作。趙潛德當時看到,地東村光屁股小孩很多,問他們是否上學,他們稱村裡沒有學校,有名會計早年學過漢文,就教他們學點漢字、拼音和唱歌。趙潛德得知後,便教地東村小孩學拼音,探親3個月,就當了3個月的義務老師。

3個月的探親假轉眼過去,趙潛德回到林芝後,當即給林芝地區教育局打報告,提出調到墨脫縣唯一的公辦小學當老師。趙潛德是林芝縣中學的教學骨幹,又是教導處主任,學校不願放人,他隻好找到拉薩市委索加副書記,強烈要求調到墨脫縣從事教育工作,最終得到了索加副書記的支持。

1977年10月,趙潛德背着50本漢語小字典走進墨脫,成為墨脫縣僅有3名教師的公辦小學的第三任校長。

門巴族有語言而無文字,世世代代靠結繩記事和口碑相傳,多數學生不會講漢語,趙潛德既是校長,也是教師。為了在墨脫辦教育事業,他學會了藏語、門巴語和珞巴語;假期,他在縣教育局的支持下,辦了全縣民辦教師參加的教師業務訓練班,講授語文、數學等。他還自編自印講義,發給教師參考學習,教師的業務水平普遍有所提高。

他操辦蓋起了校舍,編寫了本土教材,走村串戶動員孩子們上學,為學生買來學習用品。因為墨脫縣交通不便,所有學生都需住校,但學生的糧食運輸有時卻極度困難,趙潛德帶領師生下田勞動,上山砍柴,種植了80畝水稻、蔬菜和養豬養雞。每逢雪開山季節,趙潛德便組織學生到米林縣派區背食鹽、臘肉、酥油等。

1980年年底,趙潛德調任到墨脫縣委任辦公室主任,1985年升任墨脫縣副縣長,分管文教工作。為了墨脫教育,趙潛德想盡辦法增加學校名額,還給學生們買來學習用品,自己編寫課本教材,教學生講衛生防疾病,在縣裡辦起了師資培訓班,并在墨脫一些有條件的鄉興辦小學。

在墨脫工作的16年裡,趙潛德始終心系教育,被墨脫人親切稱為“門巴好女婿”,他執教和培養的學生,如今很多人走上了墨脫縣的領導崗位,他的學生尼瑪、尊珠、歐珠多吉等先後擔任了墨脫縣領導。

1993年,趙潛德調出工作16年的墨脫縣,擔任林芝地區民宗局局長,1997年退休,在林芝地區安家落戶。這對跨越55年婚姻的門巴族、漢族夫婦,他們的家庭成為林芝藏、漢、門巴族于一家的民族團結大家庭的典範。印度洋暖濕汽流沿雅魯藏布大峽谷北上,造就了大峽谷地區完美的垂直氣候帶譜和頂級垂直自然帶譜。墨脫就是垂直氣候帶譜最标準區域,如果說墨脫神秘,探索垂直氣候帶譜及其衍生的自然與人文現象,是開啟這方人間殊勝地“白瑪崗”的鑰匙。(供圖/大副)

趙潛德進入墨脫縣公辦小學後,同妻子羅布央宗和兩個女兒過着非常幸福的生活,拍攝于1980年。(趙潛德供圖)珞巴村寨的意外情緣

42年的墨脫生涯,同珞巴族村民一道進山狩獵,背着貨物翻越海拔4300多米的嘎隆拉山,為的就是讓珞巴爺爺、妻子、小孩有口飯吃,這是一位珞巴族村寨漢人女婿的經曆。

2018年5月,當我見到陳全銀時,他已是63歲的老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大些。

1982年初秋,靠近邊境的墨脫營一批老兵複員了。這批老兵自穿上軍裝的那一天起,幾乎就沒有去過墨脫縣城。在歸途中,他們想去縣城看看。陳全銀揣着自己的複員介紹信,随大家一起走進了四面環山的縣城。

站在高高的山脊上朝下望,綠瑩瑩的河水向遠方流去,遠處朦朦胧胧的山脈連綿起伏,縣城的木樓群就簇擁在群山中間。墨脫縣縣長紮巴丁增是位地道的門巴族人,用一口流利的漢話感謝子弟兵為墨脫縣發展做出的努力。也許是縣長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強,将墨脫的未來發展遠景描述成了“花果山”,他希望這批正值美好年華的複員軍人能留在墨脫縣,為墨脫的公路建設貢獻力量。若願留在墨脫,手續簡便,隻需把随身揣着的那份複員介紹信交給縣辦公室就行了。

縣長的話讓陳全銀激動了很久,沒過幾天,他在林芝街頭意外地遇到了珞巴族戰友才達次仁。才達次仁對他說,我們一起去波密參加紮墨公路的修建。

陳全銀就這樣去了波密,後來又和戰友才達次仁一起去了他的家鄉,認識了他的妹妹措珍。措珍時年22歲,出落得像花一樣待字閨中。陳全銀多看了措珍幾眼,弄得措珍很不好意思。就在這時,才達次仁知道陳全銀沒有成家,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老戰友,她是我的親妹妹,你若喜歡,就娶她做你的老婆吧!”

陳全銀21歲參軍,從戰士、班長到副排長,6年的墨脫軍旅生涯,複員時已是27歲。1985年,正當陳全銀和措珍準備結婚時,卻遭到了家人和親戚的反對,在整個墨脫縣,尚未有漢族小夥娶珞巴族姑娘并在村裡安家的先例,若陳全銀覺得墨脫縣艱苦跑了怎麼辦。措珍卻相信哥哥不會看錯自己的戰友,不管婚後結局怎樣,也願意跟陳全銀一起過。于是,70歲的珞巴老爺爺拿出自己的吊腳木樓給孫女當新房,按照珞巴族傳統禮儀,舉辦了一個熱鬧的婚禮。

墨脫縣大雪封山長達八九個月,陳全銀過起了珞巴族人最普通的生活。他得先熟悉遠村近鄰,再熟悉前山後坡,還得識别土裡生長什麼。他慢慢适應珞巴村寨的白天和夜晚,要在珞巴村寨生存下來,就得學些珞巴族生活基本用語。第一年就這麼過去了,生活有了新的變化。

1986年4月,陳全銀和措珍的第一個小孩陳飛來到這個世上。用陳全銀的話來說:還沒有鬧清楚怎麼回事,女人就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在兒子還未滿月的時候,遠山的冰雪融化,開山季節到了,進出墨脫的人們活躍起來。陳全銀每天抱着自己的親骨肉,站在老屋前朝嘎隆拉山望去,看着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在大門前打轉。措珍看出了他的心思,等墨脫通公路後,可以坐上汽車回四川看望父母。很快,遠處的垭口被大雪堵住了,又到了墨脫的封山季節。土裡的莊稼要收割回來,大兒子光着腳闆滿地爬,珞巴族老爺爺在老木屋裡經常咳嗽,一咳就是一天。陳全銀終于感到生活還是有點累了。

1987年2月,一次改變陳全銀命運的機遇到來了,墨脫縣政府調他去縣裡種植蔬菜,成為縣裡職工,每月工資60元。年底,墨脫縣政府醞釀組建達木珞巴民族鄉,拟聘他為達木珞巴民族鄉副鄉長,每月工資500元。

面對當時人們羨慕的鐵飯碗,陳全銀卻選擇了放棄。他說:“我離開家快一年了,妻子累死累活,也難以讓珞巴族老爺爺、小孩吃上飽飯。我每月能拿到工資,在墨脫買不到糧食。如今妻子又懷上小孩,我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餓死?”陳全銀最終回到了瑪讓康村,幹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珞巴族刀耕火種和狩獵生活。陳全銀和妻子措珍1988年10月,陳全銀的第二個兒子來到了這個世界。

每年的開山季節,陳全銀夫婦背着滿滿的藥材和幹辣椒到波密縣城去售賣換點錢後,再買回家裡所需的衣服、食鹽等生活必需品,每次背運上百斤的物資,來回需要走上10天。

有天夜裡,陳全銀對妻子說:“我在老家建有房屋,也能分到田地,讓我一輩子生活在墨脫縣,我是不甘心的。”當他做珞巴族老爺爺工作,希望他到四川老家生活時,珞巴族老爺爺死活不願意,還摞下了狠話:“我誰也不跟,你們若回内地,自殺算了。”面對可憐的珞巴族老爺爺,陳全銀最終選擇了留在瑪讓康村。

陳全銀已習慣了這裡的春夏秋冬,也習慣了喝這裡的黃酒,還學會了長時間盤腿坐在木闆上,看兒子在地上打滾。但他心底深處永遠都窩着一股氣,剛留在墨脫時的那股激情封存在心中,他是瑪讓康村的支部副書記,不滿意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1990年,瑪讓康村沒有一塊稻田,當地村民也不會種水稻,吃大米飯全靠到波密縣城買。村裡當時分常耕地,有3家人分到一片沼澤地,他們堅決不要這樣的土地。陳全銀見狀,便對他們說:“你們不要再鬧了,我拿自己的刀耕火種地給你們換。”陳全銀的老婆得知後,堅決不同意,同他鬧離婚,他不緊不慢地對老婆說:“離婚可以,等這片沼澤地長出稻谷來,我們再複婚也不遲。”

陳全銀利用這些沼澤地,開墾出一塊塊稻田,準備試種水稻,沒想到老婆家的親戚都站出來反對,對他說:“你若種出稻谷來,根本不可能。”陳全銀便笑着說:“你們等着瞧。”讓村民意想不到的是,陳全銀不僅種出了水稻,當年的長勢特别好,家裡收獲不少稻谷。第二年,他又将家裡一半的常耕地開墾成稻田,并帶動其他村民開墾稻田種植水稻,村裡人再也不用到波密買大米了。

“珞巴人經常請我去喝酒,可珞巴人吃飯時,每人一碗湯菜,用手抓飯吃,很不衛生,我用珞巴刀削兩根樹棍當筷子用,起到了示範作用,他們如今用起了筷子來。珞巴人喜歡吃生肉,小孩肚子裡長蟲,疼得在地上打滾。他們學着我做肉的方法,覺得弄熟後吃起來味道更香,很多家庭都慢慢改變了原有的吃法。”陳全銀來到瑪讓康村後,讓自己融入珞巴生活時,也帶給當地珞巴村民很多方面的改變。

當時村裡沒有公路,陳全銀發動村民修路,将每家每戶連接起來,他帶頭用圓鍬、十字鎬修騾馬道,沿途道路不僅好走,村民走夜路也不再摔跟頭了。

如今,陳全銀所在的瑪讓康村,搬到紮墨公路80K,住進了寬敞的新居,他的3個小孩已經成家,自己已有5個孫子,組建了漢、藏、門巴、珞巴四個民族融合的大家庭,演繹了一段段感人至深的故事。

陳全銀如今過着兒孫滿堂的幸福生活,他的家庭也是漢、藏、珞、門等四個民族組合的家庭,算得上民族團結大家庭。(羅洪忠/攝影)

嘎隆拉山南北很有特點,山口的南面總是雲霧缭繞,翻過山口來到北面立馬晴空萬裡。山頂上有冰雪融化形成的冰湖、天池,也有高山草甸,山上野花豔麗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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