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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舞蹈打開《十三聲》

時間:2024-10-21 12:08:50

2018年9月4日,一堂别開生面的互動體驗課“我的身體會舞蹈——打開雲門”在國家大劇院開講,授課人是來自台灣的雲門2藝術總監鄭宗龍先生與資深舞者楊淩凱女士。

10月26—28日,雲門2《十三聲》将亮相2018國家大劇院舞蹈節。《十三聲》融台灣人文風俗和台北地域特色于一體,将充滿記憶的、有溫度的市井生活逼真地展現出來。

認識雲門舞集

《雲門》,相傳創作于黃帝時代,是周朝祭祀天神的六樂舞之一。1973年,林懷民以“雲門”之名,創辦雲門舞集,成為台灣第一個職業舞團。如今,該舞團已走過45年的曆程。雲門舞者技藝精湛,大多為舞蹈科班出身。舞團将現代舞、芭蕾、太極導引、靜坐、内家拳等融入日常訓練,練就了雲門舞集獨特的舞蹈語彙和作品風格。

1999年,林懷民創辦雲門2,羅曼菲出任創團藝術總監,直到她2006年因病離世。2012年起,鄭宗龍擔任雲門2助理藝術總監。2014年,鄭宗龍擔任雲門2藝術總監,将于2020年林懷民退休後,繼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

雲門舞集的作品充滿了律動與張力,涵古納今,既研習傳統文化又承載起民衆的集體記憶。2003年,台北市政府将雲門辦公室所在地複興北路231巷定名為“雲門巷”。2010年,中央大學鹿林天文台将新發現的小行星命名為“雲門”星。

2016年度雲門2參加演出及教育推廣活動79場,與此同時,還受邀美國紐約城市中心、英國倫敦沙德勒之井劇院演出。

結緣雲門舞集

鄭宗龍畢業于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曾是雲門舞集舞者,他随舞團到世界各地演出,他們高頻率的在城市間輾轉。漸漸地,鄭宗龍的身體無法承受高強度的演出節奏,四年後,他離開了舞團。鄭宗龍認為,雖然不能用身體跳舞,但是或許可以用腦袋跳舞,于是他開始嘗試編舞。

這時,一次在誠品書店,林懷民送給鄭宗龍一本德國詩人裡爾克的書——《給青年詩人的信》。裡爾克說,縱使是一個被關在監獄裡的囚犯,隻有一扇窗可以看外面,他還有童年可以回想,可以書寫。這本書對鄭宗龍觸動很大,他發現自己還有很多生命的體驗和記憶可以作為創作的素材。

鄭宗龍開始編舞的時候,被雲門2的創團藝術總監羅曼菲老師看到,她給了鄭宗龍去雲門2編舞的機會,鄭宗龍重回雲門舞集。2006年起,鄭宗龍陸續編創了《變》《牆》《裂》《樂》《莊嚴的笑話》《一個藍色的地方》《杜連魁》《來》等作品。他将生活中的種種新奇和感動融入作品,通過一雙善于發現的眼睛,全力捕捉每一個動人時刻。因為凝視日出和日落前的天空時,着迷于那段“魔幻時刻”的色彩,鄭宗龍想把當時的心境傳遞給觀衆,就有了《一個藍色的地方》。

台灣廟宇衆多,特别是在台北萬華,大街小巷常有民間的宗教慶典活動。鄭宗龍小時候看過很多,他借舞蹈表現,于是就編創了《來》。

探尋《十三聲》

在這次體驗課上,鄭宗龍講述了他的童年生活和《十三聲》的緣起。他的家在台北萬華,也叫艋舺,那裡有台北的第一條街,商家密集,每天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大家從早到晚吆喝叫賣瓜果蔬菜、魚蝦水産、日用百貨。鄭宗龍小小年紀就拖着大大的口袋去路邊賣拖鞋。少不更事的他流連于萬華街頭,搜尋着熱鬧的、有意思的人和事,聽嘈雜的動人旋律,看迷人的七彩霓虹。在鄭宗龍看來,他的童年生活無比快樂。叫賣的商販、過往的行人、閃爍的霓虹燈都是他快樂的源泉,那些生動鮮活的熱鬧場面,都真切地印在他的記憶深處,化為他日後創作的源泉。

鄭宗龍活潑好動,八歲開始學跳舞,一直到大學畢業。他對記者這樣說:“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把腳放在舞蹈教室的把杆上拼命地壓筋,心情也變得舒緩了。随着開心的音樂、強烈的鼓聲跳舞,煩惱就這樣随着汗水甩掉了。”

就在鄭宗龍創作《來》的時候,母親告訴他,20世紀60年代的萬華,有個一個人的劇團,他可以男聲、女聲随意切換,一個人演活了所有角色。當時,隻要有這個人演出,大家都會跑來看,還給了他一個封号,叫作“十三聲”。

雲門2藝術總監鄭宗龍雲門2資深舞者楊淩凱打造《十三聲》

當母親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鄭宗龍的腦海裡浮現出小時候萬華的景象,他想把童年記憶用舞蹈表現出來。這和林懷民編排的安靜沉穩的作品風格非常不同,《十三聲》更多地展現了嘈雜、吵鬧的市井之聲。回想創作時的情景,鄭宗龍對記者說:“剛編完第一段,我都快要羞愧地逃走了。怎麼那麼吵,我花了很多時間去調整,卻發現原來這就是我的童年。”

鄭宗龍仔細梳理着一幕幕場景,用舞蹈語言串聯起他的兒時記憶。《十三聲》的創作團隊和着鄭宗龍的創作節拍拆解、重構,過去與當下建立了持續而連綿的關聯,直至将萬華的色彩揮灑于舞台之上。美術設計何佳興,以毛筆的筆觸呈現了舞衣的圖形;服裝設計林秉豪,用UV燈強調舞衣的熒光色彩;影像設計王奕盛,在舞台上投影出遊動的鯉魚,營造出光影迷離的氛圍。創作團隊找到了一些與祖輩有關的音樂,音樂創作林強跑到台灣最南端的恒春找到了一些歌曲。他們加強了對舞者的聲音訓練,在身體舞動的同時,還要通過聲音把舞者的情感抒發出來。林強說,宗龍一定要讓音樂把舞者身體的動能激發出來,我們就在音樂中加入了神秘的元素。所有這一切,就是為了給觀衆展示不一樣的世界。

《十三聲》的十一位舞者開啟了全方位、多模式的訓練,舞者要還原萬華街頭各色人等的姿勢樣貌,抛開美醜,發出嚎叫和呐喊,這些動作無關曼妙優雅,甚至有些醜陋不堪,在張揚與奔放中釋放着來自萬華的光芒。舞者與創作團隊共同努力,精心打磨,以生猛的精神,把這些随着時空流逝的、來自庶民的旋律與動作,幻化出别樣的生命力。

鄭宗龍說:“我的感覺是,舞台或劇場真的可以讓人變得很輕松,可以讓我們的生活更豐富一點。我們不要對美有一種特定的追尋,美可以有非常多的樣貌,讓我們一起去尋找成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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