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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版海關大龍郵票考略

時間:2024-11-08 02:06:45

内容提要: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的發行時間及其設計者、雕版者、印刷地點均不見明确記載,迄今懸而未決。筆者搜羅海關郵政史料,盡量核對原始檔案,進行考證。認為其印刷地點是上海的海關造冊處印書房,其發行時間最早可提前至1878年7月18日,其設計者、雕版者均為中國人,具體何人尚待考。

關鍵詞:海關郵政海關造冊處印書房首版海關大龍郵票印制發行

“海關大龍”是中國自行發行的第一套郵票,它的發行時間及其設計者、雕版者、印制地點均不見明确記載,迄今懸而未決。集郵界雖然有過不少讨論,但大多缺少嚴格的學術規範,衆說紛纭,莫衷一是,尚無定論。海關大龍郵票的版式、印次及其所用紙張厚薄不一,因此有薄紙、厚紙、寬邊之别。筆者搜羅海關郵政史料,盡量核對原始檔案,僅就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的印制地點及其發行時間考證一二。

一、印制地點

1878年春,海關總稅務司赫德(RobertHart)奉派參加巴黎博覽會前,把試辦海關郵政的工作委托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G.Detring)負責管理[1]。1879年12月22日,赫德發布第89号通令:“1878年春季海關在北方各口岸和北京試辦的郵遞事務,現決定繼續辦理,并逐漸向其他口岸推廣。總辦事處暫設天津,派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負責管理各關郵遞業務。[2]”津海關與上海及北方各口岸間的郵遞業務是從1878年3月下旬開始的,但至少在1年之前,奉命負責管理海關郵政業務的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就已經着手準備設計、印制、發行海關郵票等事宜。1877年3月,德璀琳在關于郵務方案的節略(備忘錄)中函複赫德[3]:

問:我們從何處獲得郵票?我們是否應購置機器設備自行印制?成本費用應是多少?

郵票是簡化賬目、糾正賬目的極好方法。我建議立即向英國訂購印制郵票的工廠設備,并将印制任務暫時委托造冊處負責。

購置機器設備的費用,已由拔拉茂旦[4]先生估算,附後。

我已呈交各種郵票圖案。這些郵票面值根據顔色和嵌入的中英文文字極易區分。我建議郵票面值為一、二、三、四、五分(銀)和一、二、三、四、五錢(銀)。

[1].1879年6月13日海關總稅務司赫德緻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第266号文,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313頁。

[2].TheChineseMaritimeCustoms,InspectorGeneral'sCirculars.SecondSeries.Shanghai.StatisticalDepartmentoftheInspectorateGeneralofCustoms.海關總稅務司署:《總稅務司通令》第2輯,第89号(1879年12月22日),上海:海關總稅務司署造冊處。譯文參見《中國海關與郵政》,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15頁。

[3].1877年3月德璀琳函複赫德關于郵務方案的備忘錄,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29頁。

[4].StatisticalDepartmentoftheInspectorateGeneral,ServiceList,sixthIssue.p.12.(中國海關造冊處:《新關題名錄》第6期,第12頁)。拔拉茂旦(B.Palamountain),英國人,1871年5月進入中國海關,在造冊處所屬印書房任正印書(printingofficemanager)。

看來中國海關早就有購置機器設備自行印制郵票的打算,因此德璀琳建議向英國訂購機器設備,由位于上海的海關總稅務司署造冊處負責自行印制郵票,并呈報了購置機器設備的費用預算和郵票設計圖案、面值方案。為此,德璀琳特地緻函中國海關總稅務司署駐倫敦辦事處主任金登幹(J.D.Campbell)征詢意見[5]:總稅務司命我就有關在海關監督下仿照西法創辦國家郵政逐漸推廣全中國進行可行性調查。

他向我提出的問題中,有幾個必須求助于您。因此,請問:

1.在英國印制100萬枚郵票需要成本費用多少?

2.采購機器設備和紙張在中國每星期印制100萬枚郵票需要成本費用多少?

3.如果考慮在中國雇用本地勞力輔助英國籍(海關)職員,每星期印制100萬枚郵票,一個月的費用是多少?

請盡快就我所提問題電複上海海關德璀琳,并在附1.附2.附3.之後分别标明數字,以英鎊為單位。同時,還請來函逐個提供三個問題的詳細費用概算……

1877年5月5日,金登幹在緻赫德第161号電中回複德璀琳:“關于郵票的第一個問題,約需50至60鎊;第二、三兩個問題,認為無法實現,一切細節兩星期後可完成。[6]”金登幹不贊同德璀琳向英國訂購機器設備、由海關造冊處在中國自行印制郵票的方案。他在1877年7月4日緻赫德第171号電中批評德璀琳的“郵政請購單不切實際,機器、紙張、油墨均不适用。詳盡報告已于6月22日寄出。您如立即寄來上次設計的像英國郵票大小的郵票圖案,并在接到報告後來電指示,各種郵票可于十周後在倫敦交貨,價格為每百萬張55鎊。先在這裡印制,可保證有專門的熟練經驗,節省時間并防止僞造,以後再交給中國。[7]”金登幹主張委托在英國倫敦的郵票印刷商代為印制。

1877年7月3日,德璀琳緻函造冊處稅務司廷得爾(E.C.Taintor):“今年5月我離開上海前,曾要求您購買10令紙。這種紙是拔拉茂旦先生建議用于印郵票的紙張。我這樣做是根據總稅務司的指示,該指示及其意旨想必您已知悉。[8]”德璀琳按部就班地實施向英國訂購機器設備、由海關造冊處在中國自行印制郵票的既定方案。

1877年8月1日,赫德緻金登幹第61号電。“廷得爾要求向蘇格蘭第61号廠購買34磅的(22½×17½吋開)淡色平闆紙50令,其規格與倫敦1876年3月14日A字第20号發票所刊相同。請盡快運來。[9]”

1877年7月13日,金登幹緻函赫德:“關于郵票事公文,現在沒有什麼可補充說明。延誤無疑使您失望。不過,即使我向采購單上開列的那些公司訂貨,大概也要6個月後才能全部寄到上海,——留出承包商的耽擱、發生事故等等而拖延的時間。若找德·拉·律公司代為印制,則不僅可以很好地按訂貨單辦事,而且可以節省時間和費用。如果您決定在這裡開始印制,那麼,也許最好把齒孔機運到中國去,這樣,郵票要在中國經過最後一道工序——并經檢驗——以後才能發行。[10]”金登幹并不熱心采購印刷郵票的機器設備等訂貨事宜,他堅持委托在英國由郵票商代為印制的意見,向赫德推薦在倫敦專門從事郵票設計與印刷的德·拉·律公司,并向法國人德·拉·律(DeLaRue)咨詢聯系郵票設計及印制事宜。

[5].1877年3月5日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緻倫敦辦事處主任金登幹半官函,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21-25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60-261頁。後書将本信函日期誤作1879年3月5日,譯文參照前書附錄原信複印件酌改。

[6].1877年5月5日金登幹緻赫德第161号電,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八卷,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115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Ⅲ,p.1057.

[7].1877年7月4日金登幹緻赫德第171号電,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八卷,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120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Ⅲ,p.1058.

[8].1877年7月3日德璀琳緻廷得爾函,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67頁。

[9].1877年8月1日赫德緻金登幹第61号電,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八卷,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123-124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2.Vol.Ⅲ,p.1060.

[10].1877年7月13日金登幹緻赫德A/129函,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一卷,中華書局1990年版,第564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Ⅰ,pp.286-287.

1877年10月25日,赫德就郵政業務函複金登幹:“非常感謝德·拉·律的長篇報告。我們将在他那裡制作我們的郵票,但是我不想倉促地聽從德璀琳過于樂觀的主張。一定要首先站穩我的腳跟,然後再推進這項業務。11”1878年1月4日,金登幹于倫敦就郵政業務緻函赫德:“德·拉·律先生頻頻詢問我是否已獲悉您對他的備忘錄有什麼意見。我已向他轉達了您在這件事情上對他表示的謝意。[12]”同時報告,“我收到了德璀琳寄來的一封有關郵票的公函,内容如下:‘我已看了德·拉·律關于郵票問題的報告,現在随函寄上四種郵票的設計方案,海關需用的幾種面值經總稅務司審閱擇定。圖案當然應縮小到普通郵票的尺寸。圖案所選用的色彩,也已在附件中詳細說明,請過目。’[13]”金登幹接着報告赫德,“附件是‘商請(中國海關)駐倫敦辦事處主任經辦定(訂)制的郵票訂貨單’一紙。經查閱,您在A/46号函件中曾明示,您一定要首先站穩腳跟、然後再圖推進郵政業務等語。奉此,在接到您準予照辦的指示以前,暫緩定(訂)制。[14]”赫德傾向于同意金登幹在英國印制郵票的方案,德璀琳也向金登幹寄送了訂制郵票的設計圖案。同日,金登幹還特地緻電赫德請示:“德璀琳寄來郵票訂貨單,我是否應代他訂貨?[15]”但此後未見赫德是否同意德璀琳此郵票訂貨的批複。金登幹最終還是遵照赫德的指示暫緩在英國訂制郵票。

1878年6月15日,德璀琳緻海關總稅務司署造冊處署稅務司夏德(F.Hirth)第11号公函稱[16]:

根據總稅務司的指示,我現在正對上海和北方三口岸海關及北京進行安排,以便試辦郵政。我有責任簡化各種手續。因此我發現,為了避免複雜的手續和賬目,我們目前最需要的是發行郵票。去年11月,我已向英國寄去訂制郵票的訂單,但由于這些郵票運到中國還需要一些時間,因此在這段時間内,我不得不回到我原來的計劃,即請求造冊處給我們提供一批迫切需要的郵票。按照我的請求,并經過前任造冊處稅務司廷得爾批準,拔拉茂旦已于去年5月間把各種郵票的底版刻好了。這些底版以及根據拔拉茂旦先生建議專為印制郵票而買進的10令紙張,大概還作為印書房的存貨在那裡存放着。現在我請你轉饬印書房,按照貼在本公函紙邊上的郵票樣張圖樣及文字修改,印制面值三分銀和五分銀的郵票各10萬枚。關于使用什麼顔色的問題,我建議,五分銀郵票用黃色,三分銀郵票用紅色。……我希望你對這件事給予特别注意,并盡快把所需要的郵票供應給我。我将不勝感激之至。

德璀琳對海關郵政此前采用郵資登記簿記賬的方式深感不便,因此認為“為了避免複雜的手續和賬目,我們目前最需要的是發行郵票”。位于上海的海關總稅務司署造冊處印書房于是遵命印制海關大龍郵票。

[11].1877年10月25日赫德緻金登幹函,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一卷,中華書局1990年版,第621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Ⅰ,pp.313-314.Vol.Ⅳ,p79.

[12].1878年1月4日金登幹緻赫德A/151函,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二卷,中華書局1990年版,第3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Ⅰ,pp.333-334.

[13].1878年1月4日金登幹緻赫德A/152函,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二卷,中華書局1990年版,第4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Ⅰ,pp.334-335.

[14].1878年1月4日金登幹緻赫德A/152函,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二卷,中華書局1990年版,第4-5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Ⅰ,pp.334-335.

[15].1878年1月4日金登幹緻赫德第206号電,陳霞飛主編:《中國海關密檔——赫德、金登幹函電彙編》第八卷,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141頁。ChenXiafei&HanRongfang,ArchivesofChina’sImperialMaritimeCustoms:ConfidentialCorrespondenceBetweenRobertHartandJamesDuncanCampbell,1874-1907.Peijing:ForeignLanguagesPress,1990.Vol.Ⅰ,p.335.

[16].1878年6月15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1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2頁。

1878年9月30日,德璀琳在呈總稅務司赫德第107号文中報告郵務:“為了簡化手續和避免占用海關人員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依照1877年5月份經您批準的計劃,我已向造冊處稅務司申請發給面值銀五分、三分和一分的郵票。現将每種樣張附呈(附件三)。我認為印制這些郵票的海關印刷廠(印書房)和該廠(房)的經理(正印書)應予表揚。我領到的郵票是每種100000枚,其中一部分已分發給北方各通商口岸海關郵局使用。[17]”德璀琳認為,負責印制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的海關造冊處印書房正印書拔拉茂旦應予表揚。也就是說,海關首版大龍郵票是在上海由海關造冊處印書房印制的。

1879年12月18日,德璀琳在緻總稅務司赫德第131号呈文中報告:“随文另呈上一份我緻海關造冊處稅務司公函的抄件。在該文中,我請他再提供一批與現售郵票相同的郵票。由于造冊處還存有現用郵票的印版和印制郵票用的紙張,因此我的請求不會增加他們的經費和工作負擔。我想等這批郵票用完之後再印制新版郵票。有關印行新郵票的事宜,我将提出我的建議。[18]”德璀琳在該呈文中報告:“造冊處還存有現用郵票的印版和印制郵票用的紙張”,再次确鑿無誤地印證了海關首版大龍郵票是在上海由海關造冊處印書房印制的事實。

1880年1月16日,德璀琳向海關總稅務司赫德呈報1880年度郵政工作計劃,其中第8點建議[19]:

授權辦理郵政的稅務司,請駐倫敦辦事處稅務司按照1877年5月經您批準并于11月寄往倫敦的圖樣,定(訂)制郵票一宗如下:

面值關平銀一、二、三、四、五、六分的郵票;

面值關平銀一、二、三、四、五錢的郵票;

面值關平銀一兩的郵票。

定(訂)制郵票的價款可由寄交(駐)倫敦稅務司購買在中國印制郵票的機器款項一千英鎊中支付。

此建議說明,德璀琳确曾計劃在英國倫敦訂制新版郵票。所建議新版郵票的枚數和面值均與海關首版大龍郵票不同,隻是不知此計劃最終是否實現。

二、發行時間

光緒四年八月二十五日(1878年9月21日),李鴻章緻函總理衙門《複陳華洋信局》載有[20]:……

及今春津關德(璀琳)稅司談次,謂赫德出京時派令試辦信局,現拟先辦京城、天津、煙台、牛莊、上海五處。若有利益,再行推廣。俟總稅司回京後,當禀商鈞署。……迨德稅司天津信局開後,察看民間各局仍照常開設,固無妨礙,于驿站更不相幹,似覺無甚流弊。其所用信票刻有郵政局字樣,系仿西國通行例式。……

有論者據以認為,“一八七八年,這是我國試辦郵政的開始。七月間發行了一套三枚的‘神龍戲珠圖’的郵票(面值分别為壹分銀、叁分銀、伍分銀),此即‘海關一次雲龍郵票’,世稱‘大龍郵票’。[21]”其實李鴻章除了提到“其所用信票刻有郵政局字樣”,并未涉及“大龍郵票”任何細節。但至遲1878年9月21日,李鴻章已經知道郵票上印有“郵政局”字樣,可以視作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發行的下限。

1879年7月19日,德璀琳向赫德呈報,1878年造冊處供應津海關總郵政處面值5分銀、3分銀和1分銀郵票各100000枚[22]。茲查核德璀琳與造冊處收發郵票的來往公函,羅列如下:

[17].1878年9月30日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呈赫德文第107号,《中國海關與郵政》,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10頁,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11-113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6-109頁。

[18].1879年12月18日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呈總稅務司赫德第131号文,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70頁。

[19].1880年1月16日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呈赫德文第10号,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63-174頁;《中國海關與郵政》,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22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80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64-165頁。

[20].《李鴻章全集》第6冊《譯署函稿》,海南出版社1997年版,第3104-3105頁。

[21].雷祿慶:《李鴻章新傳》,文海出版社1983年版,第472頁。

[22].1879年7月19日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呈赫德第69号文,《中國海關與郵政》,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13頁。

1878年7月18日,造冊處署稅務司夏德緻函德璀琳[23]:

根據您上月15日第14号公函提出印制面值三分銀和五分銀郵票各100000枚的請求,我現在通過上海海關郵政處寄上盒子一隻,包好的盒子外面有造冊處印章加封,裡面還有拔拉茂旦先生的私人印封,内裝有500張或12500枚面值五分銀的郵票(面值五分銀黃色郵票12500枚)。

其餘的郵票印制将在明天完成,但因必須進行困難最多的上膠和打孔工作,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才能全部完工交貨。打孔機每天生産約200張,我希望能在6周左右的時間之内把其餘的郵票全部寄出。

1878年7月29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我已收到貴處18日第68号公函,連同面值五分銀郵票500全張,或12500枚;和貴處22日第174号節略,連同面值三分銀郵票500全張,或12500枚。對于貴處很快并且非常成功地實現我的願望這一點,我向您表示感謝。我發現,還需要向公衆供給面值一分銀的郵票。煩請您指示印書房印制這種郵票100000枚,并讓拔拉茂旦選用一種合适的顔色。”[24]

1878年8月5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您上月29日第178号節略,連同下列郵票:三分銀600全張,或15000枚;五分銀200全張,或5000枚。合計800全張,共20000枚。”[25]

1878年8月8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您第184号節略及随函附郵票:三分銀500全張,或12500枚;五分銀500全張,或12500枚。合計1000全張,共25000枚。”[26]

1878年8月18日,德璀琳緻函北京的中國海關總稅務司署副稅務司雷樂石(Ls.Rocher):“我們目前尚未有郵寄報紙需用的一分銀郵票。此郵票正在印制中,不久即可印好。”[27]

1878年8月20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貴處第200号節略及所附三分銀郵票2333全張,加上先期收到的1600全張,及由拔拉茂旦先生私下發放的67全張,共收到三分銀郵票4000全張,計100000枚。”[28]

1878年9月4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您第219号節略及所附一分銀郵票500全張,計12500枚。”[29]

1878年8月31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您上月22日寄來的第208号節略收悉。所附五分銀郵票如下:2775張,加上1210張已經收到的,及25張發給拔拉茂旦先生的,合計4000全張,或100000枚。”[30]

1878年9月4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您第219号節略及所附一分銀郵票,即500全張,或12500枚。”[31]

1878年9月5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您第220号節略及所附一分銀郵票,即500全張,或12500枚。”[32]

[23].1878年7月18日夏德緻德璀琳第68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3頁。

[24].1878年7月29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3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3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07頁。

[25].1878年8月5日津海關稅務司緻海關總司署上海造冊處署稅務司夏德第1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5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08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91頁。

[26].1878年8月8日德璀琳緻夏德第2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6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09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94頁。

[27].1878年8月18日德璀琳緻雷樂石公函,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96頁。

[28].1878年8月20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6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7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13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0頁。

[29].1878年9月4日德璀琳緻夏德第4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7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15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2頁。

[30].1878年8月31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8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8頁。

[31].1878年9月4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9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8頁。

1878年9月17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您第223号節略及所附一分銀郵票,即1000全張,或25000枚。”[33]

1878年9月19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您本月12日第229号節略及所附一分銀郵票,即1000全張,或25000枚。”[34]

1878年9月27日,德璀琳緻函夏德:“收到第235号節略及所附一分銀郵票,即1000全張,或25000枚。”[35]

據以上資料統計,自1878年7月18日至9月27日,上海造冊處共向天津的郵政總辦事處供應郵票如下表:

本表與1879年7月19日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向赫德所呈報收到面值5分銀、3分銀和1分銀郵票各100000枚是一緻的[36]。1879年7月19日,津海關總郵政處收到第一批5分銀和3分銀郵票。至8月31日,5分銀和3分銀郵票各100000枚全部收訖。9月4日,才收到第一批1分銀郵票。如果以1套3枚作為整套郵票發行時間的标準,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的發行日期應在1878年9月4日之後。

如果以單枚郵票的發售作為實際發行時間,但各口岸海關郵局收到郵票的時間參差不齊,發售時間并不統一。如前所述,津海關總郵政處于1878年7月29日收到第一批郵票。據牛莊關(營口)稅務司休士(Geo.Hughes)報告,“1878年7月6日,本關郵局發出第一批納費郵件”,因此他認為“這一天是新式郵政開辦之日”。但是牛莊關“直至(1878年)8月1日才收到供應的郵票,當天發售了一些。第一批貼有郵票的信件在8月2日發出。[37]”牛莊關(營口)的發行時間是1878年8月1日,比津海關(天津)遲了3天。

必須注意的是,1878年7月18日造冊處向津海關總郵政處發出第一批5分銀和3分銀郵票的同時,負責印制這批郵票的拔拉茂旦已經直接将25全張(625枚)5分銀郵票和67全張(1675枚)3分銀郵票交給了上海的集郵家歐瓦爾(H.Everall,1842~1886年)。郵票的一般發行程序是,海關造冊處印書房印制完郵票,必須将全部郵票送達津海關的總郵政處,再分發各口岸海關郵政處。即便是海關造冊處印書房所在的上海也不例外。如1878年12月20日夏德緻函德璀琳:“收到您上月23日寄來的第7号公函及所附郵票,并按照你的要求簽收:五分銀郵票25000枚,三分銀郵票25000枚,一分銀郵票25000枚。[38]”德璀琳很清楚,拔拉茂旦截留郵票“私下發放”給歐瓦爾不符合正常程序,因此一再發文向造冊處解釋:

[32].1878年9月5日德璀琳緻夏德第20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9頁。

[33].1878年9月17日德璀琳緻夏德第22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10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5頁。

[34].1878年9月19日德璀琳緻夏德第23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10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6頁。

[35].1878年9月27日德璀琳緻夏德第23(b)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10頁。

[36].1879年7月19日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呈赫德第69号文,《中國海關與郵政》,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13頁。

[37].1879年7月19日牛莊關稅務司休士呈海關總稅務司赫德第57号文,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15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314頁。

1878年8月18日,德璀琳緻函夏德[39]:

去年5月,拔拉茂旦先生和我商談印制第一批郵票時,曾請我允許為其友歐瓦爾提供若幹張首次發行的郵票。看來歐瓦爾是位該物品的大收集家。我同意了他的請求,并将此事通知了廷得爾。此後,拔拉茂旦先生屢次來函申述此意,對此我已書面表示同意。

日前,最近一班輪船抵達。我收到了歐瓦爾的信件及一張81.50關平銀的支票,以償付1675枚三分銀郵票計50.25關平銀,625枚五分銀郵票計31.25關平銀,總計81.50關平銀。

我把歐瓦爾先生的彙款入賬,一如這批郵票是由你處提供而由我處發行的一般業務。諸希諒察為荷。此外,請您通知拔拉茂旦先生轉告歐瓦爾先生,今後如需購置此項郵票,自當繼續供應,數目不限。

本應早就此事函複閣下,惟望拔拉茂旦先生已就此作過詳細解釋。

1878年8月20日,德璀琳緻函夏德:“關于本日的第16号公函,謹通知您,我已收到25全張五分銀郵票款項31.25關平銀。這批郵票是拔拉茂旦先生發給歐瓦爾先生的。這批郵票請按下述方式處理,即如這批郵票由你處寄給我處,再由我交給歐瓦爾先生。”[40]

德璀琳的解釋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因此德璀琳此後處理歐瓦爾訂購1分銀郵票未再繼續采用拔拉茂旦截留郵票的方式。1878年9月5日,德璀琳緻函歐瓦爾:“根據您上月24日備忘錄中所表示的願望,現另件寄去5000枚一分銀郵票。這些郵票價值為關平銀50兩,相當于上海規平銀55.10兩。”[41]

盡管印書房正印書拔拉茂旦截留郵票與歐瓦爾私相授受,“私下發放”的數量也不是太大,但卻是首版海關大龍郵票在上海的實際發行,類似于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内部批發。1878年7月18日造冊處向津海關總郵政處發出第一批大龍郵票,可以視作拔拉茂旦同時向歐瓦爾“私下發放”郵票,也即首版海關大龍郵票在上海的實際發行時間。

三、雕版者與設計者

前述1878年6月15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1号公函說,“拔拉茂旦已于去年(1877年)5月間把各種郵票的底版刻好了”[42]。也就是說,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的底版是在上海的海關造冊處印書房雕刻的。

1878年7月29日,德璀琳請求造冊處印制供給面值1分銀的郵票10萬枚,“請您對郵票上中、英文字所需作出的一些必要的修改進行審查監督。[43]”意即授權上海的海關造冊處印書房在5分銀或3分銀郵票闆模的基礎上進行修改,雕刻1分銀郵票銅版模。

[38].1878年12月20日夏德緻德璀琳第18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14頁。

[39].1878年8月18日德璀琳緻夏德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6頁;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95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12頁。

[40].1878年8月20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7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8頁。

[41].1878年9月5日,德璀琳緻歐瓦爾函,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3頁。關平銀,又稱關銀、關平兩、海關兩,是清季海關虛拟使用的一種記賬貨币單位,并無實銀。規平銀,又稱規平,是上海特有的虛拟銀兩本位。據此可以得知當時關平銀與規平銀的折算率為1:1.102。

[42].1878年6月15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1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2頁。

[43].1878年7月29日德璀琳緻夏德第13号公函,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03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07頁。

1879年12月12日,德璀琳緻函造冊處稅務司柏卓安(J.McLeavyBrown):“總稅務司已決定繼續試辦郵政。原由貴處印刷房印制的郵票即将用完。因此,請您盡快提供新的郵票,數量如下:五分銀150000枚,三分銀150000枚,一分銀100000枚。以上所需郵票請用現存舊版印制。另外,還請您将以上所需郵票之半數鎖存好,另一半則盡快分批寄給我。44”該函提及海關大龍郵票的舊印版“現存”在造冊處。

1922年,海關洋員綿嘉義(J.Mencarini)在上海郵票會演講《1878-1883年之中國郵票》時,追溯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的版模:“1905年,我們為了要尋找這些郵票的研究材料,在造冊處的鐵櫃裡,發現有3方銅闆。計一分銀、三分銀、五分銀各一方。”“這些個獨立的版模,據說由當地工匠雕刻。”[45]

根據以上資料,可以證明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的銅版模是由中國工匠雕刻的。

有人不辨是非真僞,根據《中國海關密檔》金登幹緻赫德413号函的編譯者注,貿然認定大龍郵票的設計者是法國人德·拉·律[46]。成為以訛傳訛的始作俑者。

曾任造冊處稅務司的馬士(H.B.Morse)在1929年緻鮑克(H.F.Bouker)的信中明确否認坊間誤傳:“科爾氏簡報(Kohl’sBriefbuch)錯把我說成是中國首套郵票的設計者”[47]。1937年編輯出版的《中國海關的起源發展及其活動文件彙編》,總稅務司署機要科稅務司魏爾特為《總稅務司署通令》第二輯第204号通令注明:中國最早的郵票由一位中國藝術家設計,為1套3枚,面值分别為1分銀、3分銀和5分銀,1878年由海關造冊處印制。[48]

首版海關大龍郵票究竟是由哪位中國人設計的,尚不可考,有待新的檔案史料發現。

[44].1879年12月12日德璀琳緻造冊處稅務司柏卓安第14号公函,天津市檔案館、中國集郵出版社編:《清末天津海關郵政檔案選編》,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55-156頁;天津市郵政局、天津市檔案館編:《天津郵政史料》第一輯,北京航空學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269頁。《天津郵政史料》将柏卓安(J.McLeavyBrown)誤譯為布朗(LeavyBrown)。

[45].J.Mencarini,ThePostagesStampsofChina,1878-1883.(綿嘉義:《1878-1883年之中國郵票》),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95-96頁。

[46].張耀華:《中國第一套大龍郵票設計始末》,《檔案與史學》2004年第6期;張耀華:《大龍郵票設計者初探》,《集郵博覽》2004年第9期。

[47].轉引自迪基(A.M.Dickie)著,張蘭青譯:《海關一次大龍郵票之設計者》,中國大龍郵票發行110周年紀念活動組委會編:《大龍郵票紀念專集》,中國集郵出版社1988年版,第16頁。

[48].S.F.Wright,DocumentsillustrativeoftheOrigin,Development,andActivitiesoftheChineseCustomsService.Vol.Ⅰ.Shanghai.StatisticalDepartmentoftheInspectorateGeneralofCustoms,1937。([英]魏爾特編:《中國海關的起源發展及其活動文件彙編》第1卷,上海:海關總稅務司署統計科1937年版,第437頁頁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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