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七号》看了兩遍,中間時間間隔七年。
七年前記住了從台灣遣返日本的教師,在長達一周的海上時間,寫下了七封情書,而這七封情書走了整整六十年,才到達了女孩子的手上,彼時先生已經過世,女孩也白發蒼蒼。那一開始說着這輩子不願意再看到大海的人,在着陸的那一刻卻開始想念大海,願我的思念能通過海魚傳遞到你那裡。
很長一段時間,我隻要一聽範逸臣的《第七封情書》就會淚眼汪汪,撓心抓肺地難受,“我知道一路回去不一定會一路順風,隻希望有天好好梳你的白頭。”
電影基調悲傷而溫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堅持。離開台北的樂隊主唱阿嘉,留在台灣以為能實現模特夢想卻不得已一次又一次被當成翻譯和臨時公關的友子,因為自己職業危險而妻子離家出走、導緻自己無法專心工作而發生意外最後回到恒春郡當一個安穩交警的勞馬,時常躲在角落裡抽煙的單身媽媽帶着彈Keyboard的小女兒,八十多歲了彈月琴的老阿公,修車鼓手水蛙,努力在推銷自己公司産品的馬拉桑,還有想把恒春郡一把燒了,從而讓外出的年輕人回家自己重建家鄉的恒春郡代表……
而這部電影最美的地方,大概是它交織在台語、國語和日語三種語言之間,一首又一首的音樂,搖滾也好抒情也好,最後都走向了溫柔和安穩。
愛會有的,生活會好的。那首白頭到老的歌,會有人來陪你唱的。
編輯/王語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