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狂熱的精确。
我徒勞地想擺脫自己的軀體,
擺脫不眠的鏡子(它不停地反映窺視),
擺脫庭院重複的房屋,
擺脫那個泥濘的地方,
那裡的小巷風吹都有氣無力,
再前去便是支離破碎的郊區。
我徒勞地期待
入夢之前的象征和分崩離析。
宇宙的曆史仍在繼續:
齲齒死亡的細微方向,
我血液的循環和星球的運行。
(我曾憎恨池塘的死水,我曾厭煩傍晚的鳥鳴。)
今晚我感到了可怕的靜止:
沒有一個男人或女人在時間中死去,
因為這個不可避免的鐵和泥土的現實
必須穿越所有入睡或死去的人的冷漠
——即使他們躲藏在敗壞和世紀之中——
并且使他們遭到可怕的失眠的折磨。
酒渣色的雲使天空顯得粗俗:
為我緊閉的眼簾帶來黎明。
(四豪摘自上海譯文出版社《另一個,同一個》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