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書

雜誌

保存到桌面 | 簡體人人書 | 手機版
傳記回憶文學理論偵探推理驚悚懸疑詩歌戲曲雜文隨筆小故事書評雜誌
人人書 > 雜誌 > “活”在21世紀:中外媒體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報道對比

“活”在21世紀:中外媒體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報道對比

時間:2024-11-06 08:44:16

編者按:本期圍繞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對比分析了中外相關報道,呈現了一個全球化視角下的報道圖景,認為在報道東西方評價甚為不同的曆史人物時,人物故事和現場特寫始終是最能有效貼近讀者的方式。

2018年是卡爾·馬克思誕辰200周年。作為共産主義的奠基人和國際共産主義運動的先驅,他在包括中國在内的社會主義國家被廣泛紀念,人們重溫他的真知灼見,重新喚起對共産主義“初心”的追尋。然而,在他的故鄉并度過一生的西歐,共産主義曾經被視為洪水猛獸,至今依然是深有争議的政治意識形态,那裡的媒體如何看待這位重量級的曆史人物,引發了筆者的好奇。梳理了一部分歐美主流媒體的相關報道,結果有些出人意料。盡管對馬克思本人的評價與國内報道存在出入,相當數量的西方主流媒體都針對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安排了相關報道,在馬克思的祖國德國以及長期居留并長眠于斯的英國,報道更是呈現了豐富的形态。也就是說,共産主義的“幽靈”至今徘徊在歐洲的上空,不論東方西方,姓資姓社,對于馬克思本人的曆史地位和重要性是存在共識的。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重要的西方媒體報道馬克思誕辰的角度與中國密切相關。可以說,欣欣向榮、走向強盛的中國為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添加了現時現地的注腳,成為這個19世紀的曆史人物與21世紀的讀者之間産生連結、形成新聞關切度的重要因素。從這個意義上看,這個報道主題天然地具備“聯接中外、溝通世界”的特質,國内外宣媒體的報道倘若捕捉恰當的時機,運用合适的手法,不僅可以與西方媒體抗衡,而且能夠有效地向海外受衆傳遞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

一、現實意義

紀念一位重要的曆史人物無法避開對他或他的思想體系的評價,盡管中西方主流的意識形态相差甚遠,但是都關心馬克思主義與當前世界的關聯。一些西方媒體以比較客觀的視角重新審視了馬克思主義,特别是其在全球金融危機之後的現實意義。他們多以專家訪談和言論報道的形式,反思了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社會的論斷。比如,瑞士《新蘇黎世報》刊登了維也納大學哲學和倫理學教授康拉德·保羅·利斯曼的文章,認為馬克思的一些重要論點“現在已經廣泛滲透到我們的普遍意識之中,即便我們幾乎不再把這一點和他的名字聯系起來。在我們心底,我們都是秘密的馬克思主義者”。德新社采訪了在紀錄片《卡爾·馬克思——德國的先知》中扮演馬克思的87歲演員馬裡奧·阿多夫,引述他的話說“哲學家卡爾·馬克思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現實意義”。美國石英财經網站則刊登文章說“我們生活在馬克思預言的世界裡”。當然,這部分報道在西方媒體裡仍屬于少數,并且總體上秉持了西方輿論對共産主義的普遍偏見,石英财經網的同一篇報道同時認為共産主義願景在實踐中是失敗的。

相比之下,國内的報道在數量質量規模上都要遠遠超過西方媒體。《人民日報》和新華社這樣的主流媒體刊登了系列評論員文章,采寫了《永恒的真理時代的篇章——寫在馬克思誕辰200周年之際》《特稿:世界重新發現馬克思》等有曆史縱深和國際視野的綜合稿件,也采訪了歐盟委員會主席以及越南、老撾、墨西哥等國的專家學者分析馬克思主義與發展中國家的關系。這既與我們的馬克思主義信仰密切相關,也因為我們對馬克思主義實踐的判斷與西方媒體是不同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成功實踐為我們的報道提供了豐富的素材,與西方媒體多數從哲學和政治理論的角度看待馬克思主義有本質的區别。

二、中國元素

大部分西方媒體報道馬克思誕辰都繞不開中國,紛紛從“中國重溫馬克思主義”“中國為21世紀發展馬克思主義”“中國利用馬克思的遺産,讓人們團結在共産黨周圍”“中國堅信馬克思理論的正确性”等多個角度來報道這一事件。美國《華爾街日報》的報道把紀念馬克思誕辰與中國共産黨鞏固執政地位和管控黨内分歧強行地聯系起來,從權力和統治的角度來報道;英國《金融時報》則把中國對馬克思誕辰的紀念與計劃經濟、與中國要加強政府對市場、私營經濟和社會的管控聯系起來。與之前大多數涉及中國政治的西方媒體報道類似,這一類報道都帶有西方媒體“偏色眼鏡”,以“陰謀論”的套路解讀中國的政治生态,無視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曆史根源和深厚群衆基礎,忽略了普通老百姓對之懷有的樸素信仰和認同,也曲解了中國在樹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意識形态正确方向上的舉措。

不過,也有些外媒的報道有獨到的角度,具有一定的啟發性。比如,香港《南華早報》采訪了英國共産黨和共産主義者,描述他們受到中國的鼓舞,夢想推動社會和政治變革。報道引述英國社會主義報紙《晨星報》主編司馬奔(本·查科)的話說:“我國政治家似乎總是為事情無法改變找借口,但在中國,一切都在迅速變化,而且真的讓人覺得明天會更好。我發現了一種極具感染力的熱情。”美國《紐約時報》則關注到中國嘗試向年輕人介紹馬克思,推出了吸引年輕觀衆的電視節目和愛國說唱歌曲等。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也是國内報道的主題,不過和西方媒體相比,我們不僅有紀念大會等重要新聞和領導人講話的報道,也關注了馬克思主義對普通中國人的影響。過去人們常常覺得西方媒體更願意寫個人,寫小故事和小切口,而中國媒體更多訴諸宏大叙事。在馬克思誕辰的報道上這種對比并不明顯,西方媒體非常關注宏觀層面馬克思主義和中國政治經濟的聯系,而中國媒體也報道了很多普通人的故事。比如,新華社采訪了中央編譯局常年從事馬克思主義著作編譯的85歲老翻譯,從他個人生平和工作熱忱來塑造一個堅定的共産主義者形象。記者也關注到了馬克思主義和年輕人的聯系,《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正變得“年輕”》這篇特寫報道了以新鮮形式教馬克思主義的高校老師和對馬克思産生興趣的90後學生,以豐富的細節有力地展現了馬克思主義在21世紀仍然是有活力的。

三、現場視角

馬克思出生在德國,因此德國媒體對他誕辰200周年顯得更為重視一些。《法蘭克福評論報》的記者做過一篇生動的探訪式報道,橫穿西歐幾個國家追尋馬克思的足迹,從他的出生地特裡爾到波恩、布魯塞爾、科隆,最後到倫敦,包括安葬他的墓園。這類“重回現場”的特寫是報道曆史人物的有效方式,既通過記者的現場采訪獲得了第一手的細節和生動的直接引語,彌補了寫一個200年前的人物所欠缺的現場感,同時,也通過曆史資料與當下現實情況的對比,借由變化來表達更深刻的主題,展現曆史縱深感。

新華社對馬克思誕辰的報道也同樣選取了“探訪”的形式,規模上比《法蘭克福評論報》更大,由數篇報道組成,選取了馬克思一生幾個重要的轉折點,除了很多媒體都報道的故鄉特裡爾和倫敦的海格特公墓,新華社記者去了巴黎,重現馬克思在巴黎思想激蕩的青年時光,以及他和恩格斯的相遇;去了曼徹斯特,追尋馬克思和恩格斯探訪棉紡織工廠了解無産階級的悲慘境況;還去了布魯塞爾,探訪《共産黨宣言》誕生的地方。記者在曼徹斯特的現場采訪就展現了有趣的曆史變遷,馬恩當年深刻體會到無産階級被深重剝削的紡織廠和工人貧民窟都不複存在,轉化為曼徹斯特有代表性的城市遊覽線路,來參加馬恩專題遊覽的有很多年輕人,說明在老牌資本主義國家馬克思主義依然有追随者。這些稿件與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報道一起,組成了全球化視角下的完整報道。

馬克思作為在東西方意識形态下評價甚為不同的曆史人物,對比中外媒體的報道可以發現,盡管出發點和立意大相徑庭,中外媒體對誕辰200周年采取的報道形式卻非常接近。專家和政治人物解讀馬克思理論和思想的深度報道非常有必要,但是人物故事和現場特寫始終是最能有效貼近讀者打動讀者的方式。同時,盡管馬克思主義誕生在歐洲,卻在中國的土壤裡生根發芽,枝繁葉茂,中國是馬克思主義依然“活”在21世紀的重要原因。我們的對外報道立足于“馬克思與中國”,綜合運用多種報道手法,特别是發掘有時代特點和中國獨特性的人物和故事,能夠很好地貼近海外受衆,不動聲色地傳遞我們的态度和觀點。

責編:譚震
   

熱門書籍

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