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線和影管公司的領導要有用技術再造自身基因的魄力和潛能,在迎來新世界而非新危機的時刻,和平接管互聯網新時代下的行業和産業。
中國電影市場在2018年第一季度超越北美,成為全球第一,這是具有裡程碑意義的大事件。在歡欣鼓舞的同時,行業也需要冷靜下來做進一步思考。去年,全國近10000家影城中,年度票房達到700萬元的影城就可以跻身全國前3000位,剩下近7000家的經營狀況可想而知。對此,行業難道不應該“居危思危”?
在互聯網時代,中國電影行業正面臨三大危機:一是作為行業底部基石的單座影城,有70%(7000家)危若累卵;二是我們如鴕鳥般不願意看到危機;三是來自互聯網的“降維打擊”很快就會發生。
現在使行業“被互聯網化”的第一代軟件,如貓眼、淘票票等都已運行三四年之久,按照互聯網的規律到了疊代期,新的軟件進入電影産業并迎來大爆發的時機已經成熟。這為電影人帶來機會。
今天我們面對的是“互聯網+計算機”“大數據+區塊鍊”“人工智能+算法革命”的時代,對電影從業者來說,是時候該收拾收拾腳下這片地盤了,否則最後的結果必将是——目前在經營崗位上的一代人“被出局”。這些可能被“淘汰”的行業者,也有社會生活中的三種盲區:其一是對每一天甚至每小時都在使用的軟件不敏感,不懂得軟件最大的作用就是“定義場景”,并在場景中為人服務。例如,貓眼、淘票票這些軟件徹底定義了看電影的過程——觀衆不用再去大堂排隊買票,直接走進影廳找到座位即可。原來世界并未被“改造”,隻是重新被“定義”了。
如果我們本來就不具備改造今天7000家影城命運的能力,也不具備幫助每年幾百部中小影片改變命運的能力,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對影城的排片和影片的發行重新進行定義?即排片和發行的目的是讓每一部電影找得到自己在市場當中的“座位”,這件事情也不應該去“排隊”(等待營銷公司來決定命運)。如果想得明白,那麼是否整件事情就變成了——如何讓軟件重新定義整個中國電影發行市場?然而,直到現在,電影産業仍沒有人研發相應的軟件,這就是危機。
其二,對自己應該有什麼能力不敏感。筆者觀察過大部分近幾年入行的影城管理人員,很多人并未認識到自身能力的開發方向。按照傳統的管理方法,基層管理人員往往會受限于總部的集權式管理,很少有革新的空間,年輕團隊也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
第三個盲區是不知道自己的職業任務,不知道觀衆在哪兒,也不知道當下“電影觀衆”如何生存。其實,當下社會隻有一種生存邏輯——互聯網生存——出門帶手機,購物App,短途掃摩拜,遠途點嘀嘀,吃飯先刷屏,飯間玩遊戲,睡覺也在線,醒來看手機。所以,隻有靠互聯網才能發現你的觀衆,這就是電影人的“互聯網生存”之道。每個職業人都應該到互聯網上去為市場開疆拓土,如果不懂得運用手機(移動終端)去完成你的職責、你的工作,就隻能被時代淘汰。
這個行業一定會變,它不可能不被二維碼、小程序、App之類的軟件代替,産業的明天也不可能不是“軟件即服務、信息即服務、平台即服務”。對行業而言,危機是現實,“危機=危險+機會”也是現實。筆者衷心希望在這樣的挑戰和契機下,行業能湧現出成千上萬的技術型人才,首先院線和影管公司的領導要有用技術再造自身基因的魄力和潛能,在迎來新世界而非新危機的時刻,和平接管互聯網新時代下的行業和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