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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枕江南

時間:2024-10-30 02:21:52

李永才

詩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四川詩歌》執行主編。作品散見于《詩刊》《星星》《人民日報》《文藝報》等數百餘種刊物,作品在全國詩歌大賽中獲得多種獎項,并入選《中國年度詩歌精選》《中國年度優秀詩歌》等數十種選本。出版有詩集《故鄉的方向》《城市器物》《空白的色彩》《教堂的手》《靈魂的牧場》等多部。

恍惚富春江是平淡的江水,在季節的呼喚裡造就了不一樣的視野或許,平淡是一種更深的選擇在這裡,有另一種風景,向我們展開我看見它的臉龐,有沙鷗的低鳴有更多稀疏的美暖風徐徐,我隻是有點恍惚但沒有陶醉

假如這是世外人間或許,我有一種更深的情懷轉眼就是秋天陽光燦爛的日子,我在江邊閑歌撒網,種植一些簡單的生活,比如榆柳、烏桕和葫蘆房子有漁家姑娘,遊手于身邊那些美麗的礁石,如我一樣懷抱着她的理想

而時光的渡口,像蘆花一樣白在一個人的内心,生長如水的誓言灘頭的洋槐,是一位好水手從花開半樹的梅林,搖出一些漁船這些托付于水的船隻,漸漸流向平靜的沙灣,讓一群歸雁徒具凄涼我無法在生活的零碎裡找到那明朗和熟悉的晚鐘

越過沙灘,那些真理,漁火老生常談的碼頭依然閃爍的,是過去的事物:那些蒼白的,颠沛的,被反複推敲的浪花不是因為他們,而是一陣風猶豫,拘束,又那麼躊躇滿志蜻蜓掠過水面,嘈雜而淩亂的表情會有怎樣的明天?在這個暧昧的夜晚,更深的寂靜是伸入沙灘的浪花如果魚類,還像水草一樣思考那些生活在經驗裡的動物還有結廬人境的快樂嗎?從桐廬至富陽,不過潮來潮往我對坐船舷,如一粒寒霜,在沉默中等待下一個秋天

去北高峰視野之于蒼茫,流水和群山有一種靜。在如此冷寂的下午——無非是那些生動的鳥類和傳說,那些變幻活生生的事物被平坦的陽光打動

當清風愉悅,如果天空依然熱烈我相信這是一種預言:神的聲音在不遠處。我們來了此刻,我把祝福寫在每一級台階上俯視山腳,望而生畏的空曠誰能像我一樣,丢一塊小石頭砸碎一面銅鏡:湖水鏡涵,歌舫漁舟之後一枚柳葉飄過江心那是遠方,那是江湖之間的郡城像宿醉在江上的那位陌生的詩人,他走出自己的孤寂但并非安于這隐約的光陰

總歸有這些:這些蓬勃,這些憔悴的面孔這些鷗鳥,和着浩淼的煙波傾向于我們的得意總歸有這些:這些時間,這些閑散我們别緻的風情,錦色年華被朝花夕拾的浪漫揮霍一空

山峰遠了,心遠了我們并沒有看見什麼:而群山環繞,這萬物的料峭敲打着靈順寺,空洞的方格子,落滿的寒霜我的内心,忽然有一種喧嚣後的蒼涼

塵世偏安。依附于迷途,我放一隻小獸,躲進深山,這個黃昏,有如此珍貴的晚霞,仿佛光芒的小情人,追趕蜻蜓,虛拟的青春是我身體的剩餘部分在一抹壯美的落日裡,韬光養晦

夢枕江南

已是老于江南的遊人。有什麼不同?流觞曲水裡,雅士一樣的線條已刺入我的心魄不問魏晉。春水碧天,是一種沉淪。那是什麼樣的風月?在畫船中,有南宋的書生,聽雨而眠

依然是花紅柳綠,所有的野花積極如天空的絮語,在耳邊炸響流風如訴,是什麼樣的落花你的面龐讓人驚訝那麼多年了,日出江花,雕塑的,越是燦爛,便越是媚俗

在這個打開的窗口:叢林深處,有不一樣的舉動如一隻土撥鼠,闖入灰暗的輪廓無辜的樣子,在一種夢幻裡,瘦成梅花起伏的曠野,如同秘密的鏡子鏡中的浮華,是一種召喚那虛無的,光滑的,雨後的色彩如西子的肌膚,足以慰藉,一場潦草的生活

在這祖國的南方,請關照那些鋪陳:倦鳥傾斜屋檐,蝴蝶叩擊花枝這些遼闊的視野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感動,也沒有什麼值得憂傷在這裡,且像一隻沙鷗——我騎鹿過了江南,翔集于一種風格但不委屈于狹隘

是我的到來,描繪了一個,漫不經心的旅程那片錦繡,隻是一種挽留面目全非的浮光,不過是一個符号我看不見遠方,也早已忘記了來路且讓我靜下來,放下一些瑣碎。落日絢爛江南,隻是夢呓一場

在杭州這些小衆的人,他們是一種默契:有相似的偏執,相似的語言向另一個世界販賣虛榮請相信他們的态度:那個被神牽引的,正感染他們的情緒

走入彬彬有禮的城市不同的地理,卻有着共同的語言那些翻譯的,口水的,下半身的語言如梨花開在羔羊,白皙的肌膚閑言碎語,在口舌之間穿梭糾纏,滔滔不絕

不經意中,我發現了另一個自己在這個城市的角落我也是這些小衆,這些被灰色打磨的人在一片茫然裡,但有時,陽光也會遊戲落葉,比歲月戲耍理想顯得更為真實和狡猾

這些靜止的,走動的,這些街道的疏影,橫斜在一片叢林被尖叫的風忽略,遺忘或是丢棄。我們獲得了什麼?一些幸福和煩惱被存放在哪裡我無法找到叢林之門

在一張發黃的報紙遮蔽下,熟悉的故事顯得如此的陌生比如緩慢的鐘聲,孤獨的夜行者仿佛一些可怕的消息在這方時間的抽屜裡蔓延

蘇堤或者白堤他們的到來,是一個傳說,或是傳奇将兩隻手搭在一起人間多了一段,向水而生的堤岸修築堤岸的人,在曆史的另一側早已成為時光的囚徒一代又一代人,打開冊頁,為他們放風那些虛無的紙張,料峭于一種光澤在時光的轉折處,不過是從善而流的秩序

畢竟不是六月天,我看不見那些被時間反複勾勒,朗誦的風光荒蕪成為當今的主題但已被閃過湖面的鳥鳴,感染于心越是啁啾,越顯得斑駁冷峻是一種風尚,是對一面湖水的,另一種诠釋:荷花映日,開張在一把扇子上

瘦竹岩石,青衫草鞋遊走的細節有誰經過?又有誰留意?靜水流深的地方,并沒有什麼痕迹而水落石出的,卻是一種際遇是幽暗中,魚類的一次驚醒,在我們毫無準備的恍惚中,一些人繞過白堤,而蘇堤習慣于沉浸湖水如鏡的日子

什麼樣的流水?如風中的言辭一個人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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