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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中良:嘉木正欣

時間:2024-10-28 08:52:34


    口文|劉爽

他是靜的,也是澎湃的。這幾年,潛心創作,嶄露頭角。隻是,他并未得意,也不慌忙。他謙虛,也清醒。他說:“繪畫順乎心性即好。其實我還并未形成自我風格,但是,已經有了方向,那便是用心性和學養指導繪畫,有思考,一直畫下去。”溫中良還年輕,正卓越,人如玉,是良木,諸枝已成,正待茁壯。

最大那張山水

溫中良曾繪過一幅5米×3米的巨作,用了9張6尺的宣紙,占據了展廳偌大空間,醒目又漂亮。那是2009年,他的研究生畢業創作。多數同學均為6尺作品,他的浩大幾乎有嘩衆取寵之嫌。其實溫中良是低調的,但是當時,他就是覺得必須要用這樣大尺寸,方可表現他湧動的情緒和思想。那是幅山水,是他租了間房子,埋頭很久的成績,用了9張宣紙,一幅幅拼貼創作出那張目前為止他人生裡最大的作品。當時,他的激動大過擔憂,一心要給數年癡情的水墨一個完美交代。雖被老師嗔怪太占空間,可是,那實在是張佳作,展示了一個年輕的優秀畫者的綜合實力。

後來,溫中良擇業,繁忙。可,他依然是那個輕易為繪畫激動、忘我的人。畫風也一直在探索和變化,縱使現在多畫小品和四六尺,最大那張畫卻印于心裡,成了符号和記憶,提醒着他。對于繪畫,他有着莫名的狂熱,如同愛和信仰、呼與吸。

歸于心

甲午年伊始,溫中良的畫風陡變。不是清曠山水,不是靜美花鳥,而是活潑潑有趣的日常小景。畫室裡那枝剛開的水仙花、廚房裡那盤清蒸魚、茶壺和茶杯……寥寥數筆,靈動可喜,畫面上随意用毛筆字寫了“得閑自在、過年有魚圖、茶酒生活”等散淡瑣碎卻情趣盎然的句子。

觀者耳目一新,不由自主想到豐子恺或者朱新建。是的是的,溫中良不否認,有着那樣的味道,有點漫畫感,但是,是心性的自然流淌。如同新逝大師朱新建先生,他的作品幾乎全部是他個人情趣的展現,他畫的就是他自己。溫中良畫的也是自己,這是他心性的一部分,也是目前心态和生活的寫照。畫過大山水,畫過工筆和寫意花鳥,也畫過無數僧人在山水之間,隻是,目前這類瑣碎的生活小片段,卻得了溫氏水墨的寵愛。

他有組畫壺系列,分外靈動诙諧。稚拙的壺,邊上擺上兩隻小杯子,或者配着瓶酒水,壺面的圖案有梅花,或者白菜蔬果,或者青山和水,更有趣的,還有張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呵呵,一個男子的全部理想似乎都在這些壺裡了,随性題上一或兩個句子,一幅自有天地的小品就成了。溫中良最近樂此不疲于此。

他說,其實這是畫自己。這是性情的展示,也是他所追求的方向。那些冷峻山水或者巨幅花鳥,其實是跟心有距離的,不能展示最生動的性情。而性情,對于一個藝術家,實在太可貴了,如同他喜歡的八大山人、齊白石、石魯。自然,他們的學養和筆墨語言都是上等的好,可是,他們的作品之所以珍貴,是因為他們畫的就是他們的心,是他們自己。

也許,這類生活小品是現階段溫中良的所好,之後,畫風和内容選擇都會變化。而歸于心,畫性情,仍是他認定的路子。

繪之旅

夢長畫不知。可是,繪之旅中故事和階段,還是有規律可循的。今天的溫中良,是這樣成長的。

并非幼承庭學,卻也是課本上邊邊角角畫滿圖案的少年。2000年,進西安城習水墨,在師大幽靜的校園裡,臨摹古時大師佳作,宋、元、明、清和民國,大師們的作品都未曾放過。本科導師是徐步教授,徐先生為學者型藝術家,講究溯古,師自然,師造化。隻是,溫中良無條件師自然,那時的寫生機會少。縱使徐老師是山水畫大家,溫中良也并未在本科時候愛上山水,卻很認真地聽取了徐老師的精神指導,向古人學習,獨立思考,不為風格而風格,不為物質而作畫等等,讓溫中良有着極其溫雅的創作态度。

見真山真水機會無多,溫中良開始盯上身邊的花花草草和鳥蟲,起碼,它們就活生生在身側。後來他開始臨摹宋畫,工筆和寫意都臨。但是,他生性散淡愛自由,總是偏好寫意花鳥,随性之極,卻不忽視工筆,也會專注對待。這為他的技法打下紮實基礎。古時人們繪畫不讨好别人,那怕是院體畫家,也是琴棋書畫俱佳,作品裡的文化氣息極其濃郁。溫中良在臨繪時,便心很靜,可以入戲,描繪一瓶花兒,也是沉醉進諸如“燕歸無語旁人斜,晚風吹落小瓶花”的畫意中,想象着這幅畫是文人書齋中案頭清玩。花兒畫了諸多,梅花,荷花,杏花,牡丹,水仙,石榴,芍藥,桂花,菊花,芭蕉等。也畫鳥,鴛鴦,畫眉,鶴,或者白石筆下的各種靈動小動物。

不得不說,開一劑修身養性的方子,中國書畫可為上上良方。溫中良的青春,伴随着宋元詩詞書畫,開啟了清甯探索的水墨之旅,是幸事。

若說本科四年為花鳥篇,那麼,研究生三年則為山水篇。

2006年,溫中良順利上研,導師同樣為徐步先生。徐先生偏愛他的聰明勤力,研究生課程未開,便帶他和學院裡幾個優秀的教師出去寫生一月。去的是川西、甘肅等地。溫中良見識了真正的中國山水,也見識了徐先生和其他各位有藝術成就的老師的創作态度和嚴謹的藝術精神。此次收獲頗豐,回來後,開始專攻山水,自然,也未放棄花鳥作品的創作。同樣是從臨摹開始。他記憶最深刻之事件,是臨宋範寬的《雪景寒林圖》,這幅宋畫堪稱中國山水畫之典範,無論從構圖、技法、筆墨語言,還是意境、思想上,都是上上之品,一幅畫基本概括了一個時代。學校臨摹室挂的是高仿作品,溫中良趴在那裡一個月,臨此幅作品,直到自己滿意。憶及,依然心動,恨不能再來一遍。那個時候,沈周、馬遠、範寬、八大山人、四王、四僧、近代齊白石、吳昌碩、趙望雲等大家,幾乎臨遍了其佳作。這是不可偷懶的功夫,溫中良做到了。徐步先生教育思想開放,鼓勵學生走自己的路子,不要像他。雖然時刻受其熏陶,溫中良還是極力摸索屬于自己的繪畫之道。也經曆過一些痛苦的思索和蛻變,逐步對繪畫之事有所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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