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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

時間:2024-10-24 05:39:59

《聖盧西》科薩1470年意大利你看見了什麼?有人看到的是漫不經心的女子,有人看到的是洞若觀火的女神。事實上,聖盧西是基督教裡最著名的聖女之一。

一隻手拿着具有深遠意義的棕榈葉,象征着她大無畏的殉道精神;另一隻手拿着兩片葉的莖,葉片上審慎的眼睛,意味着她世事明了。聖盧西被人刺瞎雙目,還遭受過火燒、拔光牙齒等種種酷刑,但500多年前的意大利畫家科薩,以一種不以為然的神情,宣洩一個尋常女人的一生:我活過、愛過、苦過,僅此而已。

那唐突的雙眼,似乎在警醒人們,該以怎樣的目光才能進入作品。就像看“那些隔過黑暗的花和草。”初看,是無可奈何的漠然;再看,是不畏生死的堅守;最後看到的,是與世無争的況味。看的方式不一樣,看到的就不一樣。

曾叫嚷着“不要想,而要看”的怪誕哲學家維特根斯坦認為,能看見所有的事實是很困難的。連維特根斯坦本人,也讓很多世人看不懂。其家族可謂富可敵國,一戰時,維特根斯坦參軍,拒絕晉升,卻總要求到最危險的地方去,并在戰争中完成《邏輯哲學論》。戰後,散盡父輩給他的萬貫家财,到鄉村教書。二戰期間,厭倦哲學的維特根斯坦,去倫敦一家醫院當了護工。孤獨終老的他,離世遺言:“我度過了美好的一生。”

心是什麼,看見什麼。有多少人能看見自我的光明?又有多少人能看見千瘡百孔的心底?據說赫魯曉夫位高權重時,口無遮攔的他,指着抽象派藝術家涅伊茲維斯特内的作品說:“就是一頭驢子用尾巴甩,也能比這畫得好。”涅伊茲維斯特内回應“你不是藝術家,也不是批評家,而且在美學上你是無知的。”赫魯曉夫當即反駁“我當礦工那會兒是不懂。可我現在是部長會議主席和黨的領袖了,難道我還不懂嗎?”倆人從此結下恩怨。不可思議的是,赫魯曉夫晚年希望以最純粹的方式被理解,被看見,邀請涅伊茲維斯特内為自己設計墓碑,以求得寬恕。涅伊茲維斯特内最終同意,并将赫魯曉夫的頭像置于黑白幾何體的中間,讓更多的人看見最樸素的真理:經過生與死、善與惡兩種力量的不斷鬥争,人性才會得到升華和進化。

心理學家阿瑪斯有個坑洞理論,所謂坑洞指的就是我們本體的某個部分不見了,這可能意味着某種本體的品質不見了,譬如愛、價值感、與人聯結的能力、力量等等。哀傷、痛苦、嫉妒、憤怒、怨恨、恐懼——全都是坑洞所造成的結果。如果心中不再有任何坑洞,你就不會有這些情緒。我們帶着一身的坑洞四處奔忙,卻無法察覺到它們,通常隻能意識到自己的欲望:我想要贊美。我想要成功。我想要愛等等,隻有真正貼近那些坑洞,才能認清自我失落的到底是什麼。

每種文化,都有自己看世界的方式,各自看見,各自偏見。改變世界,不如先改變看世界的方式。采訪全球最大的軌道交通服務商中車集團董事長劉化龍時,一方面中車剛連續在美國市場斬獲訂單;另一方面為應對中車的強勢競争,西門子與龐巴迪正就合并事宜進行磋商。劉化龍說南北車整合後最大的改變是:合并後,中國中車的地位得到了明顯提升。以前是“中車看世界”,現在變成了“世界看中車”。與此同時,西方同行對中車開始防範了,從内心還是感到比較恐慌。不過劉認為無論外部怎麼變,中車有自己的定力,會按照自己的既有邏輯去做。

從觀看社會到觀看生命,透過看見,你看見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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