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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演好萊塢真實兇殺案

时间:2024-08-16 12:50:10


   

血腥的兇殺


   


    1997年5月9日9時4 0分,美國洛杉矶警局的托馬斯??斯邁爾和約翰??薩克警官正在一個吸毒者和毒販猖獗的地區巡邏。


   


    一個緊急電話突然響起,有個案子需要他們馬上去調查,案發地點在一座兩層樓的公寓,有人在那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斯邁爾和薩克警官一進入案發現場,就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他們注意到屋前的玻璃窗被人敲破。除了地上破碎的玻璃渣子外,一切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斯邁爾和薩克随後走上台階,樓上的另外一番場景令他們感到震驚。一道血迹從樓梯頂部一直延伸到卧室,場面不亞于恐怖電影中的血腥畫面。


   


    血從天花闆上滴下,順着牆流下來,滿地都是。一個龐大的瓷器雕塑打碎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滿屋,他們在地上發現了一雙類似專業運動鞋的鞋印。


   


    一個人趴在地上,面部朝下,血肉模糊,他的腳搭在床上,倒在血泊之中。血迹從屋裡一直延伸到另外一個卧室、衛生間、一個步入式衣櫃,甚至延伸到廚房……樓上的每個房間都有血迹。


   


    這樣複雜的現場,讓警方的調查人員花費了一天的時間進行現場勘察。


   


    斯邁爾警官說,在他從警10年的時間裡,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暴力的案子,“可見當時被害者與兇手之間的争鬥很激烈。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有不寒而栗的感覺。”斯邁爾警官回憶道:“你必須為那個受害者說話,并且利用手頭的證據重新組合到一起,還原事實。”


   


    亡者肖像


   


    警方調查後發現,死者名叫羅蘭??卡司特。羅蘭出生在瑞士,是一名成功的攝影師,為了與那些頂級的模特和演員合作,他最終來到了洛杉矶。


   


    來到洛杉矶後,羅蘭在一個舊的錄影工作室工作生活。羅蘭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其中有模特、攝影師以及電影制片人。


   


    就像其他許多在好萊塢“快車道”上的人們,羅蘭也染上了毒品。通宵達旦地工作以及夜生活成了他家常便飯一樣的事情。


   


    在警方調查羅蘭身世背景的同時,法醫的證據給偵查人員帶來很多啟示。


   


    羅蘭所住公寓的周圍由15英尺高的籬笆包圍,後院還放養着兩隻狗。羅蘭公寓的圍欄上有許多血迹。調查人員後來對血迹的分析結果顯示,籬笆上的血迹與門上留下的血迹相吻合。兇手很有可能是從窗戶闖入,從門口逃走的。這讓調查人員開始追溯兇手的犯罪動機。


   


    調查人員對血迹進行一一取證,現場留下的一雙帶有血迹的鞋印引起他們的注意。後來,調查人員發現壁櫥裡的一件夾克衫的袖子也有血迹;浴室水槽裡也有血水,似乎表明兇手試圖對現場進行沖洗。


   


    同時,警方還在一個垃圾桶裡發現了一個被扔棄的帶血的衛生巾。警察在廚房現場還找到了兩把刀。調查人員在羅蘭的床墊底下還發現了現金、幾把手槍以及一個可疑的背包。


   


    在羅蘭的公寓,警方一共發現了70多處血痕。這需要犯罪學家花費數個星期才能收集完所有的證據。


   


    疑犯衆多


   


    屍檢在羅蘭的屍體被發現的兩天後進行,法醫檢驗員發現他的頭部被鈍器擊中,頭部和左肩有13道非鋸齒類刀傷。


   


    其中,10刀刺進了他的脖子,2刀刺到了他的靜脈。最深的刀口為1.5英寸。羅蘭的胸部、背部、肩部和手臂也受到多處刺傷,這些傷口似乎是羅蘭在與兇手打鬥過程的防衛中留下的。


   


    進行屍檢時,法醫人員發現羅蘭的手中還緊握着一個頭發夾子。


   


    由于羅蘭交友無數,人際關系複雜,因此警方名單上的嫌疑犯也有許多人。在羅蘭被害之前,曾經有4個人去過他的住處――他的女友、兩個朋友以及一個叫布蘭登的人。


   


    警方對這4名嫌疑人進行了問詢和采集DNA樣本後,兩位女士告訴調查人員,她們在案發後看見一個黑人跳過了圍欄,手裡拿着一雙鞋,身穿綠色T恤衫,頭戴白色帽子。警方讓這兩個女人看了很多類似的黑人照片,她們選出了那個跨越欄杆的人,那就是布蘭登。


   


    警方随後獲得了搜捕證,對布蘭登的住所進行了搜查。在他的家裡,調查人員的确發現了綠色T恤衫和白色帽子。


   


    在之後的一周,警方跟蹤了布蘭登,發現他事發當天晚上穿錯了鞋,第二天竟然光着腳去上班。這個細節讓警方聯想到了在羅蘭被害現場發現的那個血足迹。


   


    但是,地區檢察官提出抓捕布蘭登之前還需要更多證據,例如DNA或者血迹匹配。但警方對屋子内掌握的所有數據進行DNA采樣對比後,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布蘭登被排除了。


   


    法醫人員對龐大的數據和證據進行了分析研究。經過對數千雙鞋的樣本對比分析,犯罪學家最終确定那個帶血的鞋印是一雙耐克網球鞋留下的。


   


    偵查人員搜查了所有與羅蘭關系密切的熟人。但是沒有發現類似的耐克鞋。


   


    警方對與羅蘭關系較好的朋友進行了血液檢測,血迹檢驗結果證明他們都是無辜的。一個留在咖啡盒底部的指紋被認定為是羅蘭本人的。令人失望的是,羅蘭手裡抓住的發夾也是他本人的。


   


    可疑背包


   


    警官斯邁爾隻能将線索放在羅蘭房間裡的那個可疑背包上。背包的裡面裝有一個寫有往返地址的信封,收件人為大衛??米納爾,地址為加利福尼亞州的阿弗納爾93204信箱。信箱的郵戳為阿弗納爾國家監獄收發室。


   


    米納爾在羅蘭死亡前4天被釋放,并有許多犯罪記錄,甚至可以追溯至1969年,他的罪名包括武裝搶劫、偷盜、毆打等。


   


    随後,警方聯系了州立假釋辦公室,以試圖掌握米納爾的指紋信息。6月4日,米納爾的相關信息得以獲取,但是與屋内的所有信息都不吻合。案件調查似乎進入了死胡同,沒有任何進展。


   


    7月和8月,警方對米納爾進行了跟蹤調查。警方後來了解到,就在他們對案發現場進行調查時,距離案發現場不遠的街區,巡警正對米納爾實施抓捕行動。


   


    當時,米納爾隻穿了一件帶血的短内褲,滿身都是刀口,而且正在非法侵入一個屋子。米納爾告訴警方,他和别人打架了,警察随後把他給放了。當時的巡警也沒有将這個信息錄入到洛杉矶警局數據庫。直到7月底,警方才知道這個情況,但已經找不到被米納爾丢棄的衣服。


   


    所幸的是,後來米納爾在亞特蘭大的一個無家可歸者的聚集區入住,在申請食品券的時候,他的相關數據進入了警方數據庫,最終,米納爾被警方抓獲。一見到警察,米納爾就說:“嘿,你們是從好萊塢來的吧?”很快,警方對他進行了問訊,并獲取到了他的DNA樣本。


   


    遲來的審判


   


   

經過了3個多月,米納爾最終被引渡到了加利福尼亞。同年12月20日,警方對米納爾血液樣本的分析報告得以完成,涉及4個物件:垃圾桶裡的餐巾紙、壁櫃裡的夾克、前門以及籬笆欄杆上的血迹。測試顯示,這些血迹都不能排除米納爾的嫌疑。但是,米納爾否認自己認識羅蘭或自己侵入到他家,并對犯罪事實予以否認。


   


    1998年5月21日,也就是羅蘭去世1年之後,米納爾面臨了兇殺指控。他也決定親自為自己辯護。在法庭上,米納爾極力向陪審團表明自己無罪。


   


    但是,羅蘭被殺害現場發現的DNA證據以及那個裝有米納爾名字信件的背包已經充分證明他就是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


   


    哈姆檢察官說,米納爾是一個剛剛刑滿釋放的罪犯,把他的所有東西裝在一個背包裡。他最初隻是想進入羅蘭的住所偷點東西,可是羅蘭看到了他并發生了争鬥。恐慌之間,米納爾忘掉了自己的背包。


   


    最終,陪審團認為米納爾有罪,他被指控企圖搶劫和入室行竊,法院判處米納爾終身監禁并不得保釋。


   


    找到真正的兇手後,羅蘭的遺體被火化,骨灰交給他遠在瑞士的母親。


   


    足迹鑒定


   


    足迹檢驗是刑事技術中的一門分支,是痕迹物證檢驗中的一類痕迹,是人們常說的辦案中最常見的四大類痕迹“手足工槍”之一。


   


    足迹檢驗雖然不具備指紋DNA巨大的數據庫支撐功能,但并不影響其在偵查環節中的巨大作用。這是因為,足迹在現場的出現率非常高,提取率也非常高。指紋痕迹鑒定或DNA鑒定固然是非常成熟的人身同一認定的技術,但由于遺留條件有限,往往在現場勘查中的提取率不高,現在的現場勘察中一般取到的指紋幾率,全國的水平大概也隻是14%,而DNA的提取率還要遠低于指紋提取率。


   


    此外,足迹檢驗能提供同一認定依據,比如現場如果遺留鞋印,警方通過對現場足迹與樣本足迹的比對,便能認定現場足迹是否為同一雙鞋所遺留;如果現場遺留赤足迹或襪印,警方便能通過現場足迹與樣本赤足迹或襪印來進行比對,從而認定兩種足迹或襪印是否為同一個人遺留的。


   


    足迹檢驗還能為刑事偵查提供一些非常有效的分析結論,比如分析作案人數,提供有關作案人的年齡、身高、職業等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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