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滿生了一個好兒子,自幼刻苦讀書,小時候品學兼優,長大成人一帆風順做官,從科長做起,一直做到廳長,老滿就跟着兒子享清福,錢大把的花,女人成排的玩,老滿時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老子這一輩子值了!”
老滿的老婆因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時常生悶氣,不久就死了。老滿也不悲傷也不憂愁,更是樂得快活。也有些跟老滿一起出來工作如今混的不怎麼樣的老家夥心生妒忌的,于是罵他:你狗日的缺了八輩子德啊!你看你都玩了些什麼女人?有的跟你女兒差不多,有的簡直就是你的孫女,老子擔心你狗日的有一天爛雞巴根子!老滿聽了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得意之色毫不掩藏。
老滿常玩的一個女人叫阿萍,這女人二十多歲,容顔姣好,并不是什麼不正經人家的孩子,隻因阿萍命苦,她當初嫁到城裡來的時候還是經過慎重思考,認真調查,仔細琢磨的,丈夫郭黑皮也是刀具車間主任,雖然人長得黑一些,但卻是省城裡出來的,婚後生了一個女兒,一家人日子過得平淡裡透着些甜美,可是,好景不長,原來郭黑皮特别喜歡打麻将,輸了錢總是想一些辦法來維持,刀具車間裡都是特種鋼材,是一些值錢的玩意兒,他把這些工廠花大價錢買的原材料當廢品處理了,久而久之就被廠計劃科覺出了漏洞,一留心就發現了郭黑皮犯罪行為直接扭送公安機關了,最後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一下子斷了生活來源而又沒有職業的阿萍隻得向好色之徒推銷自己,就為掙錢過日子。
阿萍雖然做的事情上不得台面,但是大家卻對她沒有多少微詞,第一,她掙了錢并沒有大手大腳自己花,而是養家糊口;第二,她常買一些高級香煙營養食品送到監獄裡看望丈夫,雖然有人勸她别做這些無用功,送到監獄裡的東西根本就到不了郭黑皮手中,阿萍卻一如既往。對于這樣一個癡情的女人你能說她什麼呢?
老滿有些得寸進尺他讓阿萍離婚嫁給他,阿萍自然不肯,老滿雖然有錢但已經六十多歲了,不定哪天一個早上就翹辮子了,郭黑皮雖然判了刑,不過就是等他三年五載,老滿隻想吓唬吓唬阿萍說:“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可就娶别的女人做老婆了!”
阿萍不在乎老滿的激将法,不久老滿真的物色到了一個寡婦阿芳,阿芳四十多歲,二十幾歲時丈夫胡澤業出車禍死了,死得很慘,那天胡澤業拉了一車鋼闆,車速太快,前面一輛車遇到緊急情況突然刹車,胡澤業隻好跟着緊急刹車,結果車最上面的一塊鋼闆在慣性的作用下吱溜一下滑過來像刀一樣把駕駛室切成了兩截,胡澤業也死于非命。從那以後阿芳一直踅摸着找一個丈夫,苦于找尋不到,不是沒有男人而是現在很多男人信迷信,認為阿芳克夫。其實嚴格地說胡澤業的死跟她一點關系沒有,但是現在人思想不僅沒有得到解放反而更加迷信了,阿芳也就無可奈何了。
老滿的想法隻是利用阿芳激将一下阿萍,阿芳心裡跟明鏡似的,她才不會讓老滿牽着鼻子走,來了一個假戲真做,把老滿撿到籃子裡就是一兜菜,及至等到老滿明白過來中了女人圈套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隻剩下叫苦不疊哭笑不得的份兒。
矛盾發展的高潮是阿萍的财路被阿芳斷了,阿萍不隻老滿一個嫖客,但隻有老滿出手大方,因為他有錢,阿萍一天下午直接打上門來了,阿芳正和老滿站在陽台上閑聊,阿萍站在陽台下不罵老滿卻指着阿萍的鼻子大罵:“不要臉的騷逼,天下男人都死絕了?這麼一個老不死的你也當寶貝啊?你要是有膽量你下來,老娘撕了你的逼!”
阿芳自然不甘示弱,兩個人你罵過來我罵過去,都罵老滿是老不死的,老滿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受氣,但是她們倆隻是對罵,老滿是被捎帶的,有冤無處訴有苦無法說。鄰居們沒事都來觀陣,老滿無地自容隻好躲到屋裡不出來,大家有說有笑看熱鬧,時而爆發一陣哈哈大笑,生活中真是充滿了笑料,也不知這場鬧劇最後是如何收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