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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孤獨

时间:2024-08-09 03:24:17


   

  薛成的稿子發表了,得了筆稿費,雖不多卻讓科室裡的人激動了半天。陳力敏說得請客,薛成說:“請就請,大家說這錢夠去哪的?”杜憲準說:“得找個能唱歌能跳舞,還能喝酒的地方!”薛成說:“那不夠可怎麼辦?”杜憲準大樂:“那就隻好集資了!”


   

  陳力敏的原意是隻想和薛成出去的,自己卻不好主動說出口。偏杜憲準是個少心沒肺的,嚷嚷着自己和吳玲也要參加。陳力敏無奈地應允了。四人熬到下班,熱熱鬧鬧地坐上杜憲準的車去歌舞廳。同室供事十幾載,大家好象第一次心貼得這樣近。杜憲準心情出奇得好,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很好!


   

  舞廳裡柔緩的樂曲輕悠悠地飄,紅黃藍圓光圈萦繞在舞池上方、激光燈緩慢地旋轉着、流星似的光斑時而掠過狂歡者的衣服、一閃一閃地變紫變白。舞池恍若一個漂浮天際的星球,完全可以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投幕上MTV影像閃爍變幻着: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叢、山林裡、瀑布前、花叢中、月光下男追女逐、或相依相偎……


   

  剛站穩沒多久,吳玲被幾個男孩包圍。一個紮獨辮,戴半隻耳環的男孩挽走了吳玲。


   

  薛城和杜憲準同時感慨世風日下,魔鬼群遊。這算是陰間的鬼?還是陽間的神?天!頭發全紅得發紫,紫得發黃。這眼睛是變不成個藍色吧?一條小辮,半個耳環就叫帥?前衛和魅力都是這類人定義的?


   

  他們就看吳玲跳。看着她一直跳一直跳!,跳得面紅耳熱,頭發蓬亂。


   

  陳力敏笑杜憲準揀得柴禾卻讓别人燒了水。


   

  薛城趕緊告訴陳力敏可别再走掉了,否則他們兩個太沒面子。


   

  陳力敏笑的有些酸:“逼我自殺啊,十年前可能會有人請,現在徹底完了,我還求你們别把我丢下了!”


   

  他們三個就一同笑了。


   

  薛城起身去買口香糖和煙。


   

  陳力敏就和杜憲準坐在人影晃蕩的休息椅上等。


   

  杜憲準立刻告訴陳力敏,薛城可能被下調。很快要換科室。


   

  陳力敏問有多高的準确率,杜憲準說小道消息。


   

  陳力敏歎氣。


   

  杜憲準憤憤不平地罵:“狗日的林秃子!真他媽的小題大作。他政策水平再低,也不能做這沒道理的事!以後換個林青峰來,跟個哈巴狗似的。給他供事咱得小心!”


   

  陳力敏很敏銳:“張青峰和林所長又是什麼關系?”


   

  杜憲準雙手托着下巴,作思考狀:“他什麼關系?我倒不清楚,話又說過來管他什麼關系!皇帝老子的驸馬爺都是寄人籬下的角色,何況是他!”


   

  陳力敏歎服:“老實人活該受欺負,說換人就換了!”


   

  杜憲準就揎拳出臂拍打桌面,恨不能立刻簽字畫押賣身投奔薛城。為他出氣為他鳴不平。


   

  薛城買東西回來,對着杜憲準的手勢和怒容奇怪。陳杜二人立刻就不再說什麼,他們對着薛城無關緊要地笑。薛城就眯眯瞪瞪雲霧山中地也跟随着笑。


   

  随後分拿着薛城手裡的香煙和口香糖。等香煙燃過了,口香糖也嚼光了。薛城就對陳力敏說:“我們都不下舞池,來跳得什麼舞?我想你也好多年沒來過這種地方了。來,我請――!”


   

  陳力敏笑着搭上手。薛城反問:“看不起我?我會腳下留情的!”


   

  “想來是好多年了,畢業工作成家調動生孩子帶孩子算來也是十八年了,我怕跳不動!”


   

  杜憲準開始插話:“會走路就會跳舞,好沒個标準、差沒個限度、互相學學就會了!”


   

  薛城直誇杜憲準精辟。


   

  薛城和陳力敏滑向舞池跳了三圈。三圈後歡呼聲口哨聲四起時就換迪斯科舞曲。就在他們準備出舞池的一瞬間,他們同時發現吳玲。她的舞伴又換成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孩,或者是大個男人?吳玲笑容可掬,眼睛忽閃忽閃向對面撲。一定軟得對方無法招架,任他是誰!吳玲一件大紅外套,配一件淺格白色裙,長靴。在舞池中宛如一株葶葶的荷。


   

  陳力敏對吳玲舉止沒有多少興趣。她真摯而誠懇地問薛城:“你和你老婆之間怎麼啦?怎麼弄到一個挑柴賣,一個買柴燒的地步?”


   

  薛城一臉平靜,口氣卻明顯冷了。“不好說,說不清,一言難盡!”


   

  陳力敏不語。


   

  薛城接着說:“我們停下來說一會話吧,先不去管老杜,我們找個地方坐坐,說會話!”


   

  薛城領陳力敏走出舞池徑直上三樓大廳。廳内燈火閃爍,似繁星點點。交相輝映出回光返照的瑤池情調,給人一種去留兩懼的浪漫奢華之惑。歌台舞榭豪華舒适。内設中央空調,旋轉式台灣電烘爐、腥紅地毯、蓮花滴露式壁燈、櫃上的高檔酒應有盡有、有專設的卡啦OK、專供那些個嗜酒客在酒酣耳熱之際吼幾嗓子。


   

  穿紅綠袍的服務小姐一溜兒排列伺候。陳力敏覺得這裡很欺生,尤其是他們這類工薪一族。雖然是薛城請,雖然不用她掏錢、雖然同樣她也是虛榮心很強的女人、但現實日子還是要過的。她覺得個人消費往這甩錢太冤了! 說什麼她也要換個去處,很真誠地堅持。薛城十分感激……


   

  他們返回二樓舞廳。薛城幹脆把手指到門口的酒店:“我想去喝酒,肯陪我去坐嗎?”


   

  “當然可以!”


   

  陳力敏極爽快:“你的酒量怎樣?”


   

  “不行,但天天要喝。三十之前滴酒不沾,三十之後離酒不行。當然,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喝!”


   

  陳力敏深暗風情:“我覺得女人喝酒很不雅,但是陪你喝,我覺得先醉得是你!”


   

  “嚯,你吓唬我!”


   

  “當然不是!”陳力敏自信地挑釁。


   

  他們躲避杜憲準拐進酒樓。撿一個幹淨地方坐下,外面鬧哄哄來一群酒客。待他們全進來,也就六個人。一個個滿臉帶笑,洋溢着友情,貼心貼肺地問長問短。他們當中就有人安排:你年長坐這邊,他官大坐那邊,彼此間寒喧介紹客氣謙讓一大圈才坐定。


   

  酒菜上桌之後,有一君子欠身舉杯:“初次見面,大家有緣,心理高興。來――喝!”衆人皆起身碰杯,一仰脖灌了。然後款款有度地落座,夾菜閑話。服務生連忙把空杯倒滿。大概是過得去五分鐘時間,又一個人起身舉杯:“從此相交,多了朋友,值得慶幸!來――碰!”


   

  陳力敏和薛城看得有趣。天,哪行都有高手!你看看人家,乖乖!花樣翻新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好似涼白開!


   

  薛城含笑問陳力敏:“你說我們怎麼喝法?”


   

  “以酒解憂,轉禍為福,來――滿杯!”


   

  “不,不,!”薛城笑得打顫:“應該是知己相陪,好酒不醉人,理應痛飲,來――雙杯!”


   

  陳力敏見識了薛城的敏捷和幽默,原來他也不木。以前為什麼沒發現?


   

  正說笑取樂,一女服務生徑直走過來問薛城:“先生,您還需要什麼?”


   

  薛城無聲地笑笑,用眼睛問陳力敏。她搖頭。


   

  薛城就說:“幫我們放一首歌,B安[海闊天空}有嗎?”


   

  服務生點頭,轉身去放。說話間,柔緩舒展的樂曲悠悠彌漫開來。之後便是一

個男人,深沉而哀怨地乞求似地唱。歌詞完全是粵語,陳力敏完全不懂,聽得她恍惚迷離、難定其所指。隐約之間總覺得有人在冰冷的世界裡行走着乞求什麼?或者是排遣積壓心中惆怅?


   

  薛城忘情地跟随着唱。


   

  天!陳力敏吃驚地發現,薛城的歌還唱得很好。包括用粵語唱……


   

  但是她并沒有立刻表揚,她說不清為什麼。


   

  她就那麼不動聲色地由着他唱,直到唱完。他們都沒說話。


   

  薛城眼神深深的,開始一根緊跟一根抽煙。


   

  陳力敏覺得這氣氛很能感染人。她沉默,他也沉默。


   

  “時候不早了,酒不可以再喝了,找找他倆我們走!”


   

  薛城微笑:“我,知道,不過我還想再多呆一會兒,心裡煩!”


   

  然後求助似地問:“我是不是活得相當失敗?”


   

  “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有些粗糙。你不應該總折磨自己,我們都喜歡犯直線型錯誤。好的時候樂觀得看不見困難,糟的時候糟得看不到轉機!”


   

  “我痛苦得是婚姻。”薛誠坦誠說。


   

  “其實婚姻根本不是情人的組合。隻是丈夫妻子,人生旅途中的生活搭擋而已!”


   

  薛城歎氣:“我時常問自己,生活中什麼是女人幸福?我該怎樣給予?難道我真的沒有做丈夫的情愫和天賦?”


   

  薛城突然抓着陳力敏的手,鏡片後的眼睛潮潮。


   

  陳力敏立刻就覺得全身血液往臉上湧,自覺連嗓音都啞了。她分明覺得自己在顫抖,一種欲哭的感覺……


   

  她知道如果繼續下去,她沒有能力抵禦……此時此刻她有千百種理由,萬百種閃念在她腦海中交錯轟擊。


   

  她必須掙脫。是的,必須脫掙。她低着頭無聲無力地掙紮她相信薛城還不會壞到惹她生氣的地步!


   

  薛誠苦笑搖頭,輕歎一聲放了她的手。自自然然地爽聲說:“你知道嗎,我很喜歡聽你說話!”


   

  她不答,不知所措。是走是留?恍若夢中。兀自磁在哪裡慶幸:“什麼叫一念之差啊!婚外情大概就是這樣一來,就發生了?”


   

  “來,我們把剩下這點喝完。”薛城不服她酒量。倒抓了酒瓶伸手奪她面前杯子。“剛才的事,我很抱歉!”


   

  她閃笑一下,并不看他。她獨自在心裡對自己說,萬般無奈往往都是一念之差啊!如果能把過多顧慮孤注一擲,心靈就減輕那份震顫神傷的饑荒感。不是嗎?她覺得是!


   

  這時,杜憲準出現在他倆視線裡。就站在門口,他笑容可掬徑直奔過來。揭穿他們罪行似地叫:“好家夥,不夠意思。我到處找呢!你們倒躲開我,在這兒喝酒!”


   

  “我們找你找不到!”薛城開始撒謊。


   

  杜憲準狡黠地微笑,笑容一直擴展到眼角。以眼光逼視陳力敏詢問虛實。陳力敏點頭微笑,證實薛城的話是真的。杜憲準把嘴巴一撇,搖頭不語。三人都笑。


   

  杜憲準看看薛城的紅臉,然後再看看陳力敏面前的杯子。


   

  滿臉是笑,兩眼都是話、心裡犯酸。


   

  他随便拉一把椅子坐下。把手搭在薛城肩上:“如果酒能解決問題,我也天天喝。可我腦子裡從來就沒有樹立起酒能解決什麼的意願!以酒解憂?自欺欺人而已,我就不信酒的魔力!”


   

  “ 我也不信,可我天天喝。不喝酒我好象沒事做,酒喝多了就出洋相!”


   

  “哈哈,你們拉着手說知心話,我想并不是喝多了吧?”


   

  杜憲準得意自己的發現。


   

  薛誠雙頰微紅。


   

  杜憲準呵呵一笑,不容置辯。


   

  陳力敏恨得牙根癢癢,但無話可說。不說又似乎圓場不了薛誠和自己。于是她岔開話題:“聽說你老婆是個畫家。還要開個人畫展?了不起啊!”


   

  “畫家?她是什麼畫家?她隻是學美術的。藝校畢業,天天在家裡支了個畫架跟真的似的。養了幾籠鳥。她看鳥的次數,可比看我的次數多多了!我真想煮一鍋湯,然後把那些鳥認認真真給剖了!”


   

  薛城和陳力敏開懷大笑。


   

  杜憲準自己也忍俊不禁:“你是不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壓抑的要命。尤其是看她調色塗抹的時候。幾百次賭氣說絕不對着她那兩片玻璃微笑了。我甯願要家庭主婦,也不稀罕畫家!你聽人家怎麼說?不想過了就散夥!”


   

  “她倒有氣魄!”


   

  “那可是,不但有這氣魄。還有更精彩的呢!人家不是養了鳥嗎?天天看,時間長了還真畫出來了。兩隻鳥并排着在枝條上,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她的題詞叫我發瘋:”當年不肯嫁東風,無端卻被秋風誤!是個什麼意思?我左思右想了一通。就添補一句:還原成雙!這下可惹禍了,吵鬧一夜後,抱着畫闆跑了,回娘家去了,叫不回來!“


   

  陳力敏爽爽快快地笑着,不關痛癢地聽熱鬧。


   

  薛城圈在煙霧裡笑得直幹咳:”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多疑了。知道啵?一幅畫嘛,哪是藝術!“


   

  杜憲準低頭抽煙,不接話岔。過足煙瘾後說:”反正我有點強為栖息一枝安的悲涼!“


   

  陳力敏不失時機地說自己結婚後,就心甘情願做一介草民、盡心盡責做煮飯婆。


   

  薛杜二人都點頭贊許,但都沒發表言論。


   

  薛城突然莫名其妙地說:”據屬相推理,我的性格運勢臆斷為:理想遠大,達到目标不盡力。受人排擠,往往受挫失敗。還說我對異性的誘惑力無法克制。這就是我人生旅途的絕命傷!“


   

  ”别信那麼些唯心宿命論主觀猜測的玩意!枕着大餅餓肚子,還想誘惑異性?如果準的話,我就不用努力了。我命中注定是要做大官的。現在你看看,家不齊還想治國!“


   

  此時對面包廂那群酒客相當熱鬧了。


   

  酒量大心情好的笑逐顔開。重複着千百萬遍都說不完的豪言壯語。讓人千萬要記得他的恩德義氣。心裡喊冤帶屈的嗷嗷哭出聲來。平時壓抑就壓抑吧!那時候咱哥們都忙,都不在身邊。今天咱聚餐還是吐出怨氣解解恨。哭就哭了,哥們還會笑話咱嗎?不會,絕不會。


   

  還有一人竟然喝到桌子底下。他想找人評評理,他心裡清清亮亮的理。怎麼就不是理了呢?是理怎麼就沒人聽呢,?沒有人聽怎麼行?咱不講出來還不憋死?那哪行?别人不聽無關緊要,你吃虧還不聽,那哪行?于是他在桌子下擺手說:”我說那事不行了,你就是不信,怎樣?你不聽,怎樣……?“


   

  三人全樂了。


   

  杜憲準說:”到這份兒上全成真人了!幹脆咱也真人一回!“


   

  他沒征求誰的意見,徑直去櫃台拿一整瓶曲酒。歪着嘴以牙齒擰開來。


   

  ”好,喝!酒醉能成仙。真是升仙不能,入俗難耐啊!喝到原形必露才變真人!“


   

  薛城已覺酒意。連忙起來,硬撐好漢地接下杜憲準遞過來的滿杯曲酒。


   

  陳力敏穩坐不露聲色,心裡嫌棄杜憲準做法。又不好管制薛城不喝。是啊,她又有什麼理由什麼權利呢?她沒有!


   

  陳力敏堅持不再要酒,杜憲準也就沒堅持

給。杜憲準率先仰脖喝酒,幹了。說是自罰酒。他不多喝對薛城不公平。烈性酒進肚怪辣,他幹忙夾菜入口。說自己明天去接老婆回家。大舅子現在又升職,如果不沖這。杜憲準早二次做新郎了。薛城和陳力敏沒法接話。


   

  杜憲準說:”可能我杜憲準就是無法擺脫,對金錢權勢的欲望感。這是時尚所緻,也是生活所迫。說我事故也好,媚俗也罷、我不推崇極高尚。人嘛總是要活着,我隻想無愧我自己。心無阻滞,我做不到!“


   

  薛陳二人點頭同意。


   

  是啊,為了工作為了臉面。為了證實自己,我們咬牙打拼。等職稱評定有了,老婆孩子房子全有了。心卻空了。這就是所謂幸福的酬答?簡直是一個諷刺!


   

  薛城已經醉了,開始小聲哭泣。杜憲準扶了他往外走,陳力敏無聲地跟着。酒店門口有兩尊石獅子。在閃爍的燈光下誇張地張大嘴巴。杜憲準說:”過去我總不明白,它的嘴巴張這麼大幹什麼?原來是餓的。天天站這裡看别人吃喝玩樂,太難為它了!“


   

  薛城一言不發,由杜憲準扶着踉跄前走。單看那舉止,就知道他已經到了另一境界。


   

  他醉眼朦胧,對着一對相依相偎的戀人問杜憲準:”他們在幹什麼?“


   

  杜憲準說:”不知道,最好你自己去問問?“ ”我是說他們有沒有至死不渝的恒态!“


   

  杜憲準自己經曆了一場情感屠殺,對全世界的愛情都産生懷疑。他兩手輕打薛城的臉:”女人的心不在你這兒了,咳――再怎麼愛也沒有用!“


   

  薛城随即就哭了。


   

  他們設法尋找吳玲。這是個訊期時代,找人不是很困難。可他們的手機全在車上。他們希望能在薛城車前找到吳玲。盡管杜憲準已經醉得不能開車了。她總得來取手機吧!


   

  夜已經深了,晚春的夜裡還是有些夏日的味道。本來初夏就是晚春延伸而來的。沒啥懷疑的,就是這樣。


   

  人生在世,真若白駒過隙。大的情節和小的細節避免不了重複巧合,避免不了難随人願。但日子還是要過的。歲月匆匆,人也匆匆!夜夜揣測理想夢。真難改變,更難抽身這由自己主演的人生!哭吧,鬧吧、喊吧、叫吧!發洩發洩吧!活在擠滿人的世界裡夠熱鬧了。為什麼還是那麼孤獨?


   

  為什麼人靠的那麼近,心卻離得很遠?為什麼這種話清醒了就沒機會說?清醒了隻記得明天上班,所有的人和事還得繼續面對。明天什麼也不會改變。日子還是一天一天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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