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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民:帶着記者的眼睛去非洲

時間:2024-10-20 02:58:19

王喜民第七屆長江韬奮獎獲得者“有人說我是一個不知疲倦的行走者、一個浪漫主義的旅行家,但我想說,這一次我是帶着記者的眼睛去非洲的。”

9月8日,應河北懷來“原鄉度假小鎮”邀請,河北人民廣播電台原副台長、第七屆長江韬奮獎獲得者王喜民攜其新作《去非洲》,參加了在當地舉辦的圖書展示活動。此前,為圓作者獻禮2018年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之夢,出版方特意将《去非洲》首發式設在了北京圖書大廈。

“在懷來,有讀者說非洲曾給他們的印象是遙遠和陌生、古老與神秘,所以希望這本書可以引領他們重讀非洲。”在北京西城區一處建于上世紀80年代的民宅裡,《民生周刊》記者見到了剛剛回京的王喜民。

王喜民生于河北栾城,中學時代開始癡迷閱讀,研究《中國全圖》和《世界地圖》成了他獨有的愛好。後來,無論是大學時代還是參加工作做了記者,他都把“用雙腳丈量眼睛能夠看得到的地方”刻在心裡,激勵自己不斷前進。

王喜民做到了。《第七屆長江韬奮獎獲獎者事迹簡介》中這樣寫道:他從事新聞工作25年來始終筆耕不辍,足迹遍及河北省每個縣市。他隻身穿越西藏,采訪遠在阿裡的河北援藏幹部,用生命采寫了《走進生命禁區,追尋燕趙兒女》。他隻身沿青藏鐵路采訪河北建設者,寫下了《青藏鐵路千裡行》……

問鼎中國新聞界最高榮譽後,很多人認為王喜民的職業生涯完美收官。然而,奮鬥者的足迹并未就此停止。

自2014年起,王喜民行走了全球220多個國家和地區,先後結集出版《行走南極》《去南美》《去加勒比海》《去中美洲》《去北美》《去大洋洲》等書。《去非洲》一書則是他近兩年分9次探訪非洲57個國家和地區的“旅行筆記”。

王喜民告訴《民生周刊》記者:“通過前幾部作品,有人說我是一個不知疲倦的行走者、一個浪漫主義的旅行家,但我想說,這一次我是帶着記者的眼睛去非洲的。書中不僅有我眼中非洲的大漠、長河、裂谷,原始、旖旎、狂野,還穿插了我客觀冷靜的思考,所以它更像是我的記者手記。”

電影中的撤僑地懷念和平

“一提及電影《戰狼2》,一說到中國撤僑,很多人馬上就會想到北非的利比亞。2011年爆發于此的戰争,牽動着全世界的神經。”王喜民說,“探訪戰後的利比亞和的黎波裡港”這一計劃做得比較早,之所以一拖再拖,主要是家人擔心他的安全無法保障。

“我跟老伴和女兒講,我是老新聞了,退休了還到大學裡給學新聞的孩子講新聞,告訴他們新聞的真實性是離不開現場的。如果我不深入利比亞,不去近距離感知,我的非洲之行便是不完整的。”

“執着”把王喜民帶進了這個累累傷痕的戰後之國,危險也如影随形。在利比亞首都的黎波裡街頭,當他舉起相機,準備抓拍一組反映民衆市井生活的圖片時,突遭兩名持槍武裝分子的攔截,奪走了他所有随身物品。

“好在随行向導用眼神告訴我不要與對方發生争執,并友善地告訴對方我是中國人,這才化險為夷。”王喜民說。

在的黎波裡港,這座昔日繁忙的海港,因戰亂而變得安靜。“我能聽到海浪拍打棧橋石柱的聲音。唯一能夠證明海港功能尚存的,是一艘在此停泊多日的紅色貨船。”他說。

在港口辦公區,當得知王喜民是從遙遠中國前來時,一名利比亞籍工作人員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認真地向其講述當年的中國撤僑行動。

“太了不起了!當時在利比亞的中國工作人員有3萬多人,涉及石油、電力、建築、醫療等各個行業。利比亞戰争爆發後,中國政府展開立體式營救,用時8個晝夜撤出了所有人。”這名工作人員回憶。

那天,當王喜民與他相擁作别時,向導發現兩人都流淚了。

在接下來的行程中,王喜民了解到,利比亞不僅有着厚重的曆史,還是世界上主要石油生産和出口國,GDP一直雄踞非洲前列,600餘萬國民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然而,一場戰争讓往日輝煌瞬間覆滅,留下的創傷何時能愈合,成為利比亞人民之問。

“當地一對新婚夫婦告訴我,他們痛恨戰争,痛恨戰争的始作俑者,他們懷念和平。”

王喜民說,雖然戰事不斷,但他在利比亞依然能夠看到不少中國元素。“我去了華為駐地、中興公司、戴徐中餐館,這些中資企業有不少利比亞雇員。”

殖民、壓榨、掠奪,烙印難平

《去非洲》一書中有這樣一段話:非洲原始自然,資源豐厚。幾百年前,這裡被西方殖民者盯上,并進行野蠻、殘酷的殖民統治,大肆掠奪,瘋狂殺戮,還将數以千萬計的黑人販賣他鄉。“曆史是不能被删減的,我要給讀者一個全景式的非洲。”王喜民說。

在探訪西非國家塞内加爾期間,王喜民登上了一座名為戈雷的島嶼。作為該國著名景點,戈雷島在1978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産。島上地标建築是一座始建于1780年的紅色圓形城堡,是當時的殖民者為了販賣黑人奴隸專門修建的交易場地。

如今,城堡被當地政府改建成了一座紀念館,提醒國民不要忘記那段屈辱的血淚史。

同樣,在利比裡亞、貝甯、加納以及地處中非的剛果(布),王喜民都能感受到殖民之痛。

非洲籍向導告訴王喜民:“現在非洲一些國家雖然會接受西方國家援助,但你會發現,殖民、壓榨、掠奪的烙印在非洲民衆心中難以撫平,因此會制造一些暴力事件以示抗議。政府也很清楚,即便接受了援助,其附加的也是種種政治方面的‘緻命援助’。”

“相反,我們國家作為世界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在外交實踐中從來沒有殖民污點。特别是在對非援助中從來沒有附加任何政治條件,也絕不會在對非投資中謀取政治私利。我們跟西方國家最大的不同,就是與非洲平等相待。”王喜民說,他先後9次非洲探訪,每一次都能挖掘到見證中非友誼的生動故事。

“我曾沿着坦贊鐵路行進千裡。在鐵路線中部的姆皮卡火車站,一位婦女得知我來自中國,立即豎起大拇指大喊:‘China,中國!’”王喜民回憶。

生态、人文與經濟:非洲啟迪

浏覽讀者對《去非洲》的評價,記者發現,很多讀者找到了該書深埋的來自非洲的啟迪。

譬如在西非國家幾内亞,王喜民了解到,該國的甯巴山自然保護區早在1981年就被列入世界自然遺産,但由于當地政府礦産開發權的放開,使得保護區内的原始森林遭到無秩序的砍伐,環境遭到了不可逆的破壞,遊客正逐年減少。

相反,在中非國家乍得,王喜民發現,雖然很多部落開始向城鎮聚集,但仍有一些部落延續着原始、極簡的生活方式,并以此作為賣點吸引遊客駐足。部落裡每個家庭都會在自家門前擺上攤位,向遊客出售的商品要麼是當天采摘的瓜果,要麼是就地取材、純手工制作的小物件。

同樣是在西非國家馬裡,塞古古城給王喜民留下的印象極為深刻。當他發現城池内街巷道路坑坑窪窪,很多百年以上的建築牆體風化嚴重,十分不解,為何不投資整修加以保護,當地酋長的一席話讓他思考良久。

“酋長告訴我,整修過的古城必定會破壞其原貌。原貌一變,就失去了古城的意義。”王喜民回憶。

王喜民觀察到,當前非洲正處在一個發展潛能被充分釋放的最好時期,中國和非洲在潛能挖掘上有着非常強的互補性,隻要大家共叙友誼、共話合作,共築更加緊密的中非命運共同體,就必将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樹立典範。

王喜民每次到非洲,都能挖掘到見證中非友誼的故事。編輯:趙慧美編:楊東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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