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沈周漁隐圖紙本墨筆吳湖帆舊藏上海博物館藏近日,某畫院一位副院長,提出了一個“超當代藝術”的概念,并請方方面面的專家為其站台,似乎“超當代藝術”就是中國藝術未來的發展方向,聲稱:“新的當代藝術,雖然很難準确描述,但一定包含了對文化多元性和差異性的遵循。……在文化母體裡面找尋重構的資源和力量,經成為了一種大趨勢(句子有點不通,原文照抄)。這種趨勢從‘後殖民’藝術時期的生存策略,已轉變為一種信仰和價值抉擇。當代藝術正面臨着概念、秩序、價值觀乃至形态的全面超越、更新與重塑。這也是我提出‘超當代’的一份希冀。”
洋洋灑灑,俨然“超當代藝術”就是當今時代藝術的先鋒,其實,“當代藝術”與當今這個時代沒有半毛錢的關系,用了“當代”這個名号,使人們誤判成了“當代藝術”就是這個時代的藝術。衆所周知“當代藝術”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特别是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在西方興起的一種藝術新理念,它的最大特點,就是以觀念為先,有了觀念,再尋找表達觀念的方式方法,而這個方式方法是不受傳統藝術的範疇規範的。于是便出現了以裝置、行為,甚至以摧殘自己的身體等過激的方式來創作藝術。這樣的一種藝術理念,我們現在去“超越”,不知會超成一個什麼怪胎。
這樣的現象太多了,什麼“解構主義”“結構主義”“集主義”,什麼“當代性”“當代語境”“當代表達”,什麼“前現代”“後現代”“超現代”,什麼“反判”“關照”“反思”“重構”等等等等,把西方的藝術理論拿來套中國的社會主義文藝,活生生地去當西方理論的“搬運工”,用西方的藝術尺度裁量我們東方的藝術創作,混亂了中國傳統的審美價值标準,弱化了社會主義文藝的美學表達。把中國藝術界當成了西方藝術理論的跑馬場,任由與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藝不相一緻的西方學術理論、學術觀點大行其道,在中國藝術界信馬由缰,使人們弄不懂,分不清究竟什麼是好的,什麼是不好的藝術作品,沒有起到藝術理論對藝術創作的引領作用。
文化自信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中國要由站起來到富起來,再到強起來,首先要在文化上、理論上強起來。我們必須看到,西方藝術理論也有優秀的部分,一個自信的文化體系是不排斥吸收外來文化的優秀組成部分的,但是這種吸收是營養的吸收,就如一棵藝術大樹,根深深地紮在中國大地上,樹枝可以伸到歐洲、伸到美洲、伸到非洲,去汲取那裡優秀的藝術理論的“陽光”,但絕不是把中國藝術大樹,裁在西方藝術理論的土壤中。
新的時代吹響了社會主義文藝繁榮發展的号角,每一個藝術理論工作者都應繼承創新中國古代文藝批評理論的優秀遺産,結合馬克思主義藝術理論,運用曆史的、人民的、藝術的、美學的觀點來指導文藝創作的實踐,評判文藝作品的好壞,鑒别文藝作品的美醜。引導藝術家深入生活,紮根人民,不斷推出反映生活之美、人民之美、勞動之美、自然之美的文藝佳作。在此基礎上,打造出具有中國特色的、具有新時代精神的、具有國際視野的中國藝術理論的藝術話語體系,形成無愧于我們這個新時代的藝術理論的學術思想和學術成果,把藝術的評價标準和評價體系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避免中國藝術界成為西方理論馳騁縱橫的跑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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