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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亮曲藝傳承與弘揚中華美學精神的發展之途

時間:2024-11-08 08:28:27


    習總書記說中華美學講求托物言志、寓理于情,講求言簡意赅、凝練節制,講求形神兼備、意境深遠,強調知、情、意、行相統一,對文藝創作如何傳達中華美學精神做出了高度凝練的指導,指明了文藝創作論的研究方向。

文楚子

2014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中國精神是社會主義文藝的靈魂,文藝創作不僅要有當代生活的底蘊,而且要有文化傳統的血脈。他要求,我們要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和弘揚中華美學精神。習總書記說中華美學講求托物言志、寓理于情,講求言簡意赅、凝練節制,講求形神兼備、意境深遠,強調知、情、意、行相統一,對文藝創作如何傳達中華美學精神做出了高度凝練的指導,指明了文藝創作論的研究方向。文藝界與理論界迅速響應,針對“中華美學精神”概念與内涵等,開展了深入的讨論。

丁振海在《中華美學精神與繁榮社會主義文藝》一文指出汲取中華美學的精神營養是提振當代文藝的必要條件,認為理解現實主義精神和浪漫主義情懷,前人論述仍有借鑒價值,并指出堅持“文質兼美”的美學标準,是社會主義文藝的特質。仲呈祥在《傳承和弘揚中華美學精神》一文指出:中華美學精神有三個方面内容。首先是天人合一的和諧包容理念,奠定了中華美學的根基:講仁愛,重誠信,尚和合,求大同;其次是既入世又出世的人間情懷,在現世人生的人間情懷中體味精神美感;再次是營造意象的詩性與寫意品格,“美在意象”,是中華美學精神的真谛。高建平在發表的《讓中華美學精神為當代生活服務》一文除了強調明确立場,研究中國傳統美學外,還提倡要“百花齊放”,多樣化地對待傳統的中華美學精神,不同的藝術種類有着不同的對待傳統中華美學精神的方式。這些專家學者從不同的角度與層面對“中華美學精神”進行分析,内涵廣泛、蘊藉深遠,對于我們非專業美學家的曲藝人來說,有着重要的學習意義,有助于厘清傳統曲藝與傳統美學的關系。

的确,中華美學精神是一個意蘊廣泛的概念,狹義的文藝美學包含着藝術品本體論、創作論、鑒賞論等方面,廣義的美學則涉及為人處世、天地人和、道德情操、信仰傳統等人與世界的全部關系。各區域文化由于曆史條件、生活習慣的不同,對于傳統美學精神的側重點也有一定差異。要滴水不漏地整合出中華美學精神的内涵,一篇論文的篇幅體量遠遠不夠。另外,我們知道,目前中國現存活躍的曲種有300多種,或說或唱,或俚俗或高雅、或講史或逗樂,并具有濃重的地域特色與方言屬性,傳承與表現中華美學精神的角度與方式也有差異。上文引用的觀點畢竟來自專業研究者,充滿着真知灼見,為定義“中華美學精神”指明了大方向,故本文将不在概念上進行過多闡釋,而是希望從當今曆史條件下曲藝的創作實踐出發,探讨其傳承、發揚中華美學精神的方式,為實踐探索提供借鑒參考。

傳承中華美學精神要尊重曲種本體特征,展現當地民衆生活、文化風貌與人文性格

中國傳統曲藝形式多樣、内容豐富、特色鮮明。《中國曲藝概論》将曲藝分為散說、叙唱、滑稽、韻誦四大類,散說類是一人叙事,隻說不唱,時而為書中人物代言,一人多角,跳進跳出,夾叙夾議,偶爾插入一些韻誦體的“詩賦贊”以為點綴,以評書、評話為代表;叙唱類的基本是帶有歌唱性,有的說着唱,有的唱着說,包括各地隻唱不說的和又唱又說的所有曲種,彈詞屬該類,影響最大的是蘇州彈詞;滑稽類顧名思義強調滑稽的語言特征,以滑稽對話為大宗,也有滑稽獨白,且雜以滑稽歌唱,長于諷刺,也講究幽默,滑稽類曲種包括北方的相聲及其在各地的變體;還有第四類韻誦類,是押韻的誦說,是有節奏、有韻律的似說似唱,半說半唱等。這個分類法基本将中國現存活躍的300多種曲藝形式囊括了進去。可見,全國各曲種不僅存在表演方式的差異、在藝術特征與審美傾向上也有不同。如何發揮娛樂性與趣味性這一吸引觀衆的法寶,衆說紛纭,各顯神通。

曲藝要對味兒,首先得尊重傳統表現形式。各種曲藝門類的本土特征中已經蘊含着當地人對于中華美學精神的理解。比如,被研究者稱為“中國最美的聲音”的蘇州評彈,就是吳地傳統文化的傑出代表,它是市井文化的産物,起源于瓦肆,其聽衆卻上至文人雅士、皇親國戚,下至引車賣漿、三教九流之徒,究其原因,是因為它受到了吳文化的滋養。“雖然評彈聽客不一定是文化人,大多是普通市民,但是他們生存在吳地,受到吳文化的熏陶,受到種種藝術感染。他們不俗,他們欣賞點雅趣,欣賞絲絲入扣的細緻,書品粗俗庸俗為老聽客、知音所不取。創作者與聽客共同引導着蘇州評彈向雅緻方面發展,使評彈這一大衆通俗藝術于俗中見雅,追求細緻,曲徑通幽。這就是吳文化的品位。”再舉一個例子,目前在國内影響最大的語言類曲種相聲,是滑稽類說唱的代表,講究“說學逗唱”,其幽默的顯著特征也與華北人民的曆史傳統與審美習慣息息相關。相聲起源于鹹豐或道光年間的全堂八角鼓,醜角兒張三祿是相聲的祖師,他“見景生情,随機應變,不用死套話兒,演來頗受社會各界人士歡迎……當其上明地時,以說、學、逗、唱四大技能作藝,遊逛的人士皆願聽其玩意兒。張三祿不願說八角鼓,自稱其藝為相聲。”第二代相聲傳人相傳是清代“天橋八大怪”中綽号為“窮不怕”落第書生朱紹文,同樣是面對市井觀衆,相聲就把滑稽幽默發揮到了極緻,做扣子、撂包袱,以此吸引聽衆,與評彈不同,相聲對于趣味的追求絕對在雅緻之先,而相聲的幽默又不像國外的小醜表演,有着穩健而不鬧騰的藝術特點,這與北京人的性格有關,我們知道,作家老舍筆下的北京人就充滿了這種閑适平和的幽默性格。相聲表演要給人“若無其事的感覺,而不是執意存心去表現”、“如果再故意做出表演痕迹濃重的誇張,裝腔作勢地強迫人家适應,反而使人笑不出來。”

曲藝要傳承中華美學精神,要尊重當地的文化風貌、曆史傳承與人文性格,展現群衆生活。本文一開始引用的仲呈祥在《求是》發表的文章論點中已經指出,天人合一的和諧包容理念是中華美學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理念确實蘊藏于北京文化與吳文化内核之中,但是它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表現形式卻是大相徑庭的。吳文化的天人合一主要表現于小橋流水人家,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協調發展的生存美學,北京文化的天人合一卻更多地展現在當地人樂天知命、诙諧逗趣的生命美學,這就構成了兩地重要曲藝形式與内涵的差異。老一輩革命家陳雲同志熱心于蘇州評彈事業的發展,曾嘗試過推廣普通話形式的評彈,這是一個有利于蘇州評彈走向全國的舉措。但是直到今天,蘇州話與蘇州評彈之間仍然存在強大的黏性。為了尊重當地的文化風貌與人文性格,曲藝人就需要更多深入生活、紮根群衆的鍛煉,以人民為中心進行曲藝創作與演出,由于不同的聽衆群體有不同的審美追求,要實現上述願景實屬不易,據說天津相聲場水牌不寫劇目隻寫演員名字,就是為了根據現場觀衆随時調整節目。曲藝人還必然成為“雜家”,保持旺盛的學習熱情,不說天文地理、學富五車,本土的曆史傳說、文化哲學、社會心态都要掌握好,“汝果欲學詩,工夫在詩外。”站高望遠、融會貫通,才有利于推動中華美學精神在本地的傳承與發揚。

傳承中華美學精神要打造德藝雙馨的曲藝家隊伍,提升思想自覺、道德情操與文化品位

曲藝演員是舞台表演的主體,也應該成為創作的生力軍。較之國外藝人,中國的曲藝人要樹立使命感與曆史責任感,這與中國的美學傳統有關。關于中華傳統文化中“美”的來源,比較通行的論點認為“美”是一個會意字,“羊大為美”,那麼“羊大”指代為何?第一種觀點來自漢代許慎、清代段玉裁等學者,認為羊大為美乃味覺感受之美,肥大的羊肉能滿足人的口腹之欲,由此中國人的審美第一性源自味覺,帶有功利性;第二種觀點認為,“羊大為美”是體态、官能的愉悅,源自羊肥胖強壯柔軟多毛帶給人的視覺與觸覺享受,是一種經濟價值性的考量;第三種觀點認為“羊大為美”乃道德精神之美,羊是古代人民的親密夥伴與重要祭祀品,被古人上升為道德與犧牲的代名詞。究竟如何,尚無定論。不妨換一種思維,泱泱大國、悠悠5000年曆史,“美”感起源史的争論不休恰恰說明了上述各個理論無論古今都不乏擁護者,都有其特定的合理性,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中國人的美學思維。

前兩種觀點有内在的一緻性,強調味覺、視覺與觸覺的感官享受;後一種觀點是無功利性的精神享受,這就分别指明了中華美學精神的兩大内涵,正好說明了傳統藝術在傳達美學精神中得天獨厚的優勢,好的傳統藝術能将兩者融為一爐,既是視聽盛宴又是道德講堂,滿足感官觸及心靈。筆者認為,這一點是傳統藝術在中華舞台上能夠勝過西方藝術的秘訣。西方古典藝術源于模仿與再現,而中國古典藝術是表現性的、抒情性的,包括“有我之境”的直抒胸臆與“無我之境”的深藏不露,但作者本人的道德判斷始終貫穿于作品始終。《毛詩序》認為詩歌等傳統文藝,有“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善教化、移風俗”的重要作用,《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中國古代藝術家無論有意無意,都強調詩教的重要性,像是法國自然主義那種複制現實的美學理念,在中國審美傳統中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儒教“美善合一”的審美觀點已經深刻地溶入了傳統藝術理念,“曲藝,有娛樂功能,這毫無疑問,但我們不能娛樂主義、娛樂至死、玩‘三俗’。”中國曲藝家協會分黨組書記董耀鵬說,行業自律的建設需要加強,比如,中國曲協制定的中國曲藝工作者行為守則出台。“這就是‘行規’。我們把标杆立在那兒、示範放在那兒,如果你違反就會受到行業的譴責。”

“羊大為美”帶給我們的啟示是,曲藝作品要給予觀衆藝術享受與思想熏陶,為了實現這一點,打造德藝雙馨的曲藝家隊伍這一要求就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地位。在去年10月出台的《中共中央關于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藝的意見》中,明确提出要建設德藝雙馨的文藝隊伍,并認為文藝工作者是靈魂的工程師,必須把思想道德建設放在首位。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思想道德建設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非貫穿于學徒培養過程、演員繼續教育始終無法現成效,廣大文藝工作者也要形成學習先進思想的自覺意識。此外,還要注意提升曲藝從業人員的綜合素質,中國曲藝家協會主席姜昆早在2007年就撰文指出,“必須要用新思維來指導我們的創作和表演、開展我們的工作、搭建展示我們成果的平台。”他還明确指出:“當前相聲隊伍知識層面低、素質差,影響了作品的質量。”這就要求曲藝人“提高文化自覺、用文化品位要求自己、提高自己,塑造曲藝演員的良好形象。”這條要求不僅針對相聲,對于其他曲種也有指導意義。

傳承中華美學精神要強化去粕取精能力,實現知、情、意、行的高度統一

第五屆海峽兩岸曲藝歡樂彙研讨會的論題是“傳統曲藝與中華美學精神”,筆者在此冒昧地提出“曲藝傳統”這個概念,“曲藝傳統”不同于“傳統曲藝”,盡管兩者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廣義上的“傳統曲藝”應當包括曆史上存在所有曲藝形式與内容,其中必然有不那麼符合當前社會現實的成分。而曲藝傳統除了包括優秀傳統曲目外,還将深入當代生活、描繪群衆喜樂,尊重曆史傳統,繼承前輩技藝,堅持發展創新、學習優秀外來文化等創作論的多重含義囊括其中。畢竟,無論哪種曲種,能夠發展到今天而不消亡,都有着創新思想、學習實踐的艱難曆程,繼承與創新都是曲藝傳統的題中之義。這裡好像有點兒詭辯的意思,其實不然。如果隻允許曲藝人唱傳統曲兒、說舊段子,不僅是墨守成規不思進取的表現,也會對曲藝發展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我們知道,抓哏是相聲藝術的重要表現手段,過去“倫理哏”裡面有不少“臭話”、葷包袱,侯寶林大師曾經說過:“相聲是一種民間的喜劇形式,它用笑作為藝術手段,用藝術手法讓人發笑。……如果演員在台上胡來,不擇手段,反正人家樂了就行,成了‘包袱’主義。這樣的東西是沒有生命力的。”他進行的相聲改革從今天的眼光看極富長遠意義,相聲起初在天橋表演,葷段子有其曆史必要性,确實在一定階段屬于傳統相聲、傳統曲藝的範疇,但從今天的眼光看,就不能算是有價值的曲藝傳統,反而侯寶林大師銳意革新的眼光與态度才是推動相聲向前發展的動力,這才屬于曲藝傳統的範疇。

曲藝要傳承中華美學精神,要大膽地去粗取精、革新發展,要不忘本來、吸收外來,在一定程度上也離不開學習西方文化,有時是借鑒西方文化的優秀成分,也有時是鍛煉學貫東西的眼界,依靠其對比發現傳統美學的精粹,做到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仍然以相聲為例,當我們提到相聲藝術特征的時候,往往會用到幽默這個詞。然而“幽默”一詞本來就是舶來品,其本土的近義詞為“滑稽”,但是滑稽絕不等同于幽默,“幽默”所表現的是一種合規律性和合目的性,是人的實踐活動的自由,幽默接近于優美,而滑稽則接近于醜。特别在今天的語境下,幽默中的笑不是那種無情的嘲笑,笑别人的愚蠢,笑自己所看不起的人。它凝聚着對人類,包括自身的可悲性格的愛憐之情,這是比較高級的複雜的笑。中國傳統藝術很多都不是簡單的滑稽,而是帶有智慧與人情味的幽默,隻是古人不自知,法國美學家讓·諾安倒是指出來了:“中國人有一種穩重的幽默感,這種幽默感是以他們自己的人生哲學和廣博見識為基礎的”。如今,不僅相聲藝術,凡是能被稱為幽默性質的曲藝種類中,都更多地蘊含着這種令人發笑的智慧之思和廣博見識。幽默這個詞來自西方,其表現形式卻是“光從東方來”,蘊藏于中國傳統美學精神之中。确實也多虧了林語堂先生的創造性翻譯,漢語系統才有了這樣準确的形容詞,曲藝人也才能理性地進行幽默創作,而不是對各種類型的滑稽調笑全盤接收。

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推動事情向前發展的過程,并非一帆風順,往往是螺旋式的上升,這在藝術中表現的尤為明顯。解放初期,為了逐步剔除糟粕,評彈藝人們革命熱情高漲,曾一度自動提出“斬封建主義尾巴”的口号,停說了全部傳統書目。現在看來未免矯枉過正,特别在1958年左右,曾出現過一個編說新節目的熱潮,當時過分強調政治性,比較忽略藝術性,節目一般編寫得較為粗糙,藝術質量不高。到了1964年,更是一刀切,都說新書。直到1978年之後,評彈藝術的發展才回到了正确的軌道。我們不能用今人的眼光評價曆史,當時的評彈藝人同樣在為謀求藝術發展而夙興夜寐,問題的難點就集中在如何區分精華與糟粕方面,沒有真知灼見,跟着人雲亦雲,難免會落入到首鼠兩端的困境。如今,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提到的“堅守中華文化立場、傳承中華文化基因,展現中華審美風範”的要求就變得尤為重要,除了題材、内容的取舍,還要在表現形式上強調知、情、意、行相統一。在這個問題上,去粕取精與繼承中華美學精神就不能有先後之分,兩者相互促進,相互推動,需要有權衡把握、綜合理解的能力。此外,曲種差異也會影響實踐的效果,唯有深思熟慮、殚精竭慮,方能群策群力、共謀發展,相信這一點難不倒全國30萬的曲藝從業人員。

盡管現在是初冬的日子,但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曲藝發展的春天到了。傳承與弘揚中華美學精神将成為傳統曲藝轉型發展的必由之路,在當前的曆史條件下,是機遇更是挑戰,如何抓住機遇迎接挑戰,從中華美學中汲取向上向善的精神營養,弘揚優秀曲藝傳統,更好地以曲藝各曲種為載體傳播蘊涵在中華美學中的思想力量、人文力量、道德力量,就成為擺在每一個曲藝人面前的新課題。筆者在此抛磚引玉,謹以交流切磋,願這點不成熟的研究為曲藝發展提供一點參考與借鑒之用。

注釋:

①丁振海:中華美學精神與繁榮社會主義文藝,人民日報,2015年3月24日。

②仲呈祥:傳承和弘揚中華美學精神,求是,2014年12月1日。

③高建平:讓中華美學精神為當代生活服務,光明日報,2014年12月26日。

④姜昆、戴宏森:中國曲藝概論,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第38頁。

⑤朱棟霖:評彈:中國最美的聲音,文藝争鳴,2005年第1期,第113頁。

⑥許秀林:相聲那些事兒,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05年4月第1版,第47頁。

⑦張樵蘇:專訪董耀鵬:藝術傳承要“跪”在地上承受,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politics/2015-10/30/c_1116996318.htm。

⑧姜昆:突破舊思維束縛用創新思想指導曲藝創作,藝術研究,2007年7月,第42頁。

⑨胡鵬林:幽默與滑稽的詞源學探源和審美分析,湖北師範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5期,第24頁。

(責任編輯/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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