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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味北京童謠的故事說起

時間:2024-11-08 04:31:21

北京某小學教師在為學生教授童謠文化北京童謠伴随着我長大,潛移默化地影響着我的童年,正像那首歌中唱到的:“我爺爺小的時候,常在這裡玩耍,高高的前門,仿佛挨着我的家……”成長在四合院裡的老北京人,幾乎都有唱着北京童謠長大的經曆。

說起北京的童謠或叫兒歌(兒歌是“五四”時期歌謠運動開始後才普遍運用的名稱),回憶起北京童謠的故事,還得從我出生的年代講起。我出生在20世紀50年代,50年代流行最廣的民謠是:“小汽車滴滴滴,裡面坐着毛主席,毛主席挂紅旗,吓的美帝真着急……”至今使許多成長在五六十年代的老北京人記憶猶新,據說這也是在北京流傳最廣的民謠。每當我搜集到那一本本有關北京童謠的書,總是歡喜若狂,馬上翻開讀上兩段,感覺倍兒親切。那一句句、一行行的童謠在我腦海裡回蕩……猶記當年,夏天的樹蔭下,姥姥總是隔着我的小紅兜兜,摸着我吃飽喝足的小肚,嘴裡不停地哼着:“摩挲摩挲肚兒,開小鋪兒,又賣油來又賣醋。”“水妞兒水妞兒,先出犄角後出頭……”它們可能是我小時候最常聽的童謠了。每天晚上,姥姥哄着我和弟弟一起入睡前,常哼哼着:“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門口唱大戲。拉閨女接女婿,小外孫子也要去。不讓他去他非得去,讓他去他不去……”唱着唱着,姥姥也坐在床邊打起了瞌睡。可即便如此,姥姥依然會一邊打着瞌睡,一邊堅持唱到我們入睡為止。

說起兒時的童謠故事,讓我記憶最深的是我家胡同裡有個傻小子,生得細脖子大腦袋,外帶前奔兒頭,胡同裡的小朋友常對着他唱:“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打傘,他有大奔兒頭。”氣得那傻小子一個勁地跳,追着我們滿胡同地跑,可是,他越惱怒越追不着,氣得幹着急!

還有些童謠是專門用來作為跳皮筋兒的伴歌,記得在北京南城流傳最廣的是“小皮球香蕉梨,馬蘭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每當我哼起這首童謠,心中頓時湧起濃濃的溫情。

老北京童謠中有一種屬于另類,例如:“黃毛丫頭去趕集,買個蘿蔔當鴨兒梨,咬一口齁辣的,誰讓你黃毛丫頭挑大的!”還有“數一數二數老張,老張的媳婦會打槍,槍對槍,杆兒對杆兒,不多不少十六點兒。”更有“小小子兒,坐門墩兒,哭着喊着要媳婦兒。要媳婦兒幹嗎呀?點燈說話兒,熄燈做伴兒,明兒早晨起來梳小辮兒。”“一年級的小豆包兒,一打一蹦高兒。二年級的小地主,一打一跳舞。三年級的耍大刀,四年級的上子彈。五年級的一開槍,六年級的就滾蛋。”諸如此類的童謠。它們口口相傳,源頭不知。有人說這些另類的童謠,從文化内涵上分析沒有什麼教育意義,隻是合轍押韻、朗朗上口。但我看來,這些童謠的内容多少反映着北京的地域文化、經濟狀況和曆史傳承。例如這一首童謠:“臭豆腐臭,醬豆腐香,誰買臭豆腐多給湯。”它反映的是老北京胡同中的叫賣文化。還有:“金箍棒,燒熱炕,爺爺打鼓奶奶唱,一唱唱到大天亮。”“鐵蠶豆,大把兒抓,娶了媳婦兒忘了媽。要媽就耍叉,耍叉就分家!”前一首反映的是說大鼓書的,後一首反映的是婆媳關系、孝道文化。再往前,追憶到解放前的抗戰時期,當時老北京孩子們抽陀螺時常常唱的兩句:“抽漢奸(即陀螺),抽漢奸,雜和面兒賣一千。”反映日寇統治時期物價飛漲,窮苦百姓借孩童之口發洩對現實不滿的情緒。

想當年,誰學到了一首别人都不會的童謠,那份驕傲勁頭兒不得了。其實,童謠的廣泛流傳跟當時人們的文化消費有關。當年,沒有遊樂園,受經濟所限,更不可能天天逛公園。孩子們沒有更多的玩具,更沒有電視、電腦……隻能在胡同裡坐着小闆凳,玩着最“原始”的遊戲,說說童謠,跳跳皮筋兒……童謠中獨有的文字優美,至今回想起來還是那麼妙趣橫生,成為胡同裡當年小夥伴聚會的談資。

不知道如今京城現存的民謠還有多少人可以記起,可喜的是,我得知北京宣師一附小将童謠挖掘整理作為民間文學,申報了北京非物質文化遺産并得到了批準,為進一步發展和提倡現在的孩子們從小創作童謠做了件好事。

但是需要說明的是,今天我回憶北京的老童謠是要讓新童謠崛起,我們的文學工作者要輔導今天的孩子們多創作富有時代感、突出新意的北京新童謠!這就是我撰寫此文的目的和初衷,溫故而知新,傳承是為了發展!要随時代脈搏反映孩子們的時代心聲。讓美好的童謠伴着孩子們度過美好的童年,讓北京的孩子們在傳唱優秀的北京童謠中健康成長。

小學生在學習北京童謠

北京某幼兒園舉辦的童謠歌舞表演(編輯·宋冰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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