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向你介紹這樣一個特殊的犯罪嫌疑人。
這娃娃是啞巴,不能說話,但他能聽見人說話,更甚至——當然,這不是我說的,是小啞巴“說”的——他能聽見人心裡說的話。你不信?嗯啊,起先我也不信。可你看看這小家夥的德行,铐着手铐還哐哐哐敲打暖氣片管子,他是抗議,他是在宣布他聽得見。你最好趕緊贊同他的意見,不然派出所這幾塊破破爛爛的暖氣片管子再敲下去就破了。你們說我是個神經病,我暫且不和你們争論這個問題,所謂對象不同看法不同,豈不知在神經病眼裡,正常人才有病呢。不過,至于你們老叫我徐警官,這個我要糾正一下,我不是警官,我也不是人。是老鮑告訴我的,我不是什麼警官,更非人類,我隻是隻會說話的鳥。我堅信老鮑說的話,她聰明,她說什麼肯定就是什麼。說起來好笑,我是鳥但我一直沒學會飛,而小啞巴是人卻一直不能開口說話,我和小啞巴合在一起,我們就是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