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是如此轟動,以至于西雅圖市長要求城市燈光徹夜不息,讓不眠西雅圖成為城市的招牌。
不過經濟學家可能對此不以為然,一個城市夜晚的繁榮度隻和經濟相關,是否成為不夜城應當由經濟決定。
事實上西雅圖的人們習慣早起早睡,每晚十點以後,街頭行人寥寥。
倒是為了趕上東部的生活節奏(比如紐約股市開盤),很多人一大早就起床。
澳大利亞經濟學家安德魯?利說:睡眠和商業周期呈負相關(商業越發達睡眠越短),如果悉尼的金融中心馬丁廣場和柯林斯街出現了更多的黑眼圈,這可能表明澳大利亞的經濟正在迅猛發展。
密歇根州立大學兩位經濟學教授比德爾和海莫默什曾在美國《政治經濟學雜志》上發表了《睡眠和時間的分配》一文,他們根據從12個國家收集到的資料進行研究,得出“收入增加等于睡眠減少”的結論。
對于工薪階層來說,收入提高并不一定增加他們的工作時間,但是會導緻休閑娛樂的時間增加,這樣就使得睡眠時間減少。
換句話說,高工資令時間成本提高,睡眠的機會成本也相應提高,于是人們相應地把睡眠時間減少到生理許可的最低水平。
這也解釋了為何高收入地區娛樂業特别發達。
既然睡眠的機會成本很高,而睡眠時間又具有一定的彈性,因此高收入者很可能把睡眠的時間挪作他用。
這也是為何企業家和職業經理人睡眠時間少,而無業者可以整天賴在床上。
中國人原來有睡午覺的習慣,但是很多地區開始戒掉這個習慣。
因為随着收入的不斷上漲,午睡的機會成本變得越來越高,睡一個午覺變得既昂貴又奢侈。
這種現象不單在中國是這樣,墨西哥在經濟改革後市場成分比重大增,于是墨西哥人睡午覺的習慣也漸漸消失。
不過睡眠時間減少的同時也會破壞經濟,比如卡車司機發生車禍,交易員錯誤下單。
《華爾街日報》一篇關于睡眠和工作效率關系的文章中引述了專家的研究,睡眠不足導緻的工作失誤,使得美國每年損失約500億美元。
加拿大的三位經濟學家也在《美國經濟評論》上發表了睡眠和股市的論文,他們說,睡眠不足對投資者特别是基金經理有着消極的影響。
僅僅“夏令時間”調校時鐘的兩個周末導緻的睡眠不足,三十年裡就讓美國股市損失了310億美元。
在過去的一百年時間裡,人類的睡眠時間大約少了兩個小時,這是因為人們選擇了休閑娛樂或是賺更多的錢。
環顧我們身邊,年輕人比中年人睡得多(工資随着年齡的增加而上漲),窮人比富人睡得多(經濟學家發現,失業者在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時間,通常比有工作的人多睡一個小時),這其實就是睡眠的機會成本在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