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三個字,很有意味。
兩個人,就有了依靠,有了溫暖,有了溫度;三個人,就有了熱鬧;一群人,就徹底熱鬧了。
一個人,是寂寞的,是一道風景,是豐子恺的那幅名作《人散後,一鈎新月天如水》——空靈的,隻剩下一鈎新月和冷掉的茶,而人,已經孤獨于月下寂影裡。
喜歡隻有一個人,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才十多歲的年齡。我不合群,大過年的,一個人跑到城牆上聽一個老頭吹箫。那時家鄉的城牆還沒有拆,風大,到處是土。我穿着碎花衣裳,聽他吹箫。
十六七歲時,我迷戀上三毛,看她一個人将萬水千山走遍,那張穿着牛仔褲、白襯衣,戴着西部牛仔帽,梳着麻花辮的黑白照片讓我無比着迷。我把它貼在牆上不停地看,那樣的風情,一下子擊中了我。一個人的靈魂,原來可以清幽、美麗到這種地步。她去的撒哈拉,她去的那些異鄉小鎮,深深地吸引了我。
迷上三毛讓我更知道了“一個人”的好,知道“豔不求名陌上花”的妩媚和妖娆,我便開始獨行了。
我喜歡獨來獨往,人多的地方極少去;我喜歡一個人背着包到處雲遊,走走停停。如果不去親行,怎麼能體會其中的曼妙呢?那是一種比戀愛還要美妙的心跳的感覺。
(張秋偉摘自豆瓣網,豐子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