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領域的新課題
2017年春天發布的《2017年地平線報告(高等教育)》(以下簡稱“地平線報告”)中首次提及下一代數字學習環境。地平線報告認為,這是中期内(2~3年)的關鍵趨勢。簡單地說,就是重新設計學習空間。報告說,學校正在主動思考如何改變物理空間的設計,增加學生們日益多樣的學習方式對于空間環境的需求。與此同時,通過更加多樣化的學習空間設計,從而幫助個體和群體找到更适合自身的學習方式。簡而言之,人影響空間,空間也影響人。
實際上,對于未來數字化學習環境的構建,早在上世紀末就有先驅進行了探索。這方面的傑出代表是美國密歇根大學第11任校長杜德斯達特,在他的帶領下,密歇根大學于上世紀末建成媒體聯合體,這個項目把傳統圖書館改建成一個數字化的工作區域,集教學、科研、服務和管理一體化,為工程、建築與城市規劃、音樂、藝術四個學院服務,被廣泛認為是實現密歇根大學數字化大學夢想的突破口和實驗場。
即便在今天看來,杜德斯達特的這一創舉仍然讓人驚歎,遠遠超越了他所在的那個時代。這樣的改造不僅為密歇根大學的數字化改造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而且還與其他戰略舉措一道為整個密歇根大學全面的戰略轉型奠定了比較堅實的環境基礎。
時至今日,更迫切的對于數字化教學環境的改造已成為教育領域的新課題。2015年末,EDUCAUSE發布一份白皮書《下一代數字學習環境:研究報告》(TheNextGenerationDigitalLearningEnvironment:AReportonResearch,一般簡稱為NGDLE),這份報告指向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信息技術參與下的一切都在改變,我們的學習環境該如何變化?EDUCAUSE說,學生們要求更好的學習體驗和環境,這就是新常态那麼,高等教育者們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教學管理成為中樞
從理念上說,這樣的數字教學環境是這樣的:它必須對教師和學生都提供有效支持,讓學生可以負責自己的學習過程。為了實現這一點,數字教學環境必須要為院校的教學活動與相關任務及期限提供一個清晰且透明的展示。這就要有更多的變化來适應各種不同的學習途徑和學習方式,而且更進一步通過同伴反饋等方式深入洞察個體和全體學生的學習過程。最後,還可以實現與他人的合作,無論合作是發生在院校邊界之内還是之外。
在這個理念之下,EDUCAUSE對未來的數字化學習環境有更具體的描述。簡而言之,下一代數字化學習環境(NGDLE)支持多元化模塊組成的教學新生态。在白皮書中,核心的一個比喻是将教學環境中的每個組件比作一個樂高積木塊。所有“積木塊”都有一些共同屬性,可以組裝在一起,學生和教師可以一次登錄就進入整個“積木塊生态”,“積木塊”之間共享結果和數據。“積木塊”都是彼此适合的,它們可以按需交換和替換,而且有把握做到教學體驗不受幹擾地延續下去。
在這個數字化學習環境中,教學管理系統(LMS)成為一個中樞,在通用的教學生态中将各個組件連接起來。而且,下一代數字教學環境的神經系統至少要做到理解學習成效、學生評價、學習記錄,并指導如何為每一個學生找到良好的學習時機。
全球的探索
當EDUCAUSE的《下一代數字學習環境:研究報告》發布時,其他國家同樣也在研究這個主題。荷蘭在全國範圍内組織該項工作,為所有的高等院校選取一個通用方法構建數字教學環境,以支持靈活和個性化的學習。西班牙加泰羅尼亞開放大學選擇與麻省理工學院合作,根據NGDLE原則為新的虛拟校園開發具體架構。這些方法盡管各不相同,但都擁有一個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正确地為下一代數字學習環境(NGDLE)的實現創造條件。
而在國内,針對下一代數字學習環境的探索也已悄然展開。南開大學物理學院的伯苓班借鑒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和微軟公司合作研究的基于現代技術的教學改革項目TEAL,改變課堂格局,強調課堂的互動性和可視化。現代技術在課堂上的應用,大大提升了學生們的學習興趣,改變了傳統教師中“教師主體”的固定模式,使學生變成了主角。在華中師範大學,對環境的改造成為信息化改變教育的重要環節,他們從基礎設施開始,打造了一個技術先進、充滿交流樂趣的新一代學習環境,并引入社交空間,在華中師範大學前校長楊宗凱看來,“社交空間是21世紀學生的标配”。更多的對下一代數字學習環境的探索以手機為媒介進行轉變,手機不再是洪水猛獸,而是為課堂所用。在上海交通大學的翻轉課堂内,手機成為課堂互動的重要工具,此外,他們重構教室格局,研究課堂的互動之道。
未來已經來臨,隻是尚未流行。從2015年末到2017年,關于下一代數字化學習環境的讨論不絕于耳,從EDUCAUSE的白皮書到《地平線報告》确認的中期關鍵目标,人們對于下一代數字化學習環境的實踐正在不斷擴大。不過,在構建這樣一個下一代教學環境中,我們最不該忽視的是:能否讓下一代數字化教學環境順利使用的關鍵因素是課堂的設計者——基于能力的教學、面向問題解決的方法和基于項目的教學成為教師必須掌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