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去到太平街逛,打了個電話給室友問了他在哪裡,他說他也要來。我說好,在街口等你。可是我的這位室友,先是搭錯車,然後找不到我的位置,再到後面是直接手機沒電關機失去了聯系。
等我們曆經艱辛終于見面時,已經跟事先約定碰頭的時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我看了一下晚高峰川息不止的車流,跟他說來不及了,先各找各媽,改天再一起基遊。然後就跳上了一輛摩的,我說師傅我有點趕,麻煩快點去大劇院,然後這位老司機就帶着我各種逆行各種上人行道還順帶闖了兩紅燈,終于絕殺在入場檢票的時刻,我還活着,隻能說我很幸運。
經曆了一路坎坷,還好,并沒有錯過什麼,沒有早一分也沒有晚一點,剛剛好的時間。陳粒出場,看着一幫姑涼沖她大喊老公,我就默默地看默默地聽,手機剛好也沒什麼電了,索性關了機也不用拍照片了。其實有時候挺心疼那些來看演唱會從頭到尾拿個手機或者相機拍的人,因為他們忘了是來幹嗎的了。來的人很多,貌似沒看見有空閑的座位,大多數來的人,要麼是三三兩兩的妹子,要麼是挽手搭背的情侶,像我這樣的倒是少得可憐。我也不在意,至少一個人可以很安靜地聽,很炫的3D舞台效果,樂隊的合奏也很棒,《走馬》《奇妙能力歌》《任朝暮》一首接一首,把想聽的都聽了,很暢快。很自在。
直到《祝星》的前奏響起,才突然激靈了一下,隻是沒想到會在舞台上再聽到粒哥(對,我喜歡這麼稱呼她)唱這首歌,因為她說過,以後都不會唱《祝星》了,那是她們分手後的事。當“你背對着山河一步步的走向我”被再一次唱起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故事無關與我,卻仍然難受得想哭。
“我不是同性戀,隻是喜歡的人恰好是同性。”這是陳粒後來說的一句話,其實我在之前的一部紀錄片的開頭也有看到。《祝星》寫在兩人還未正式見面的時候,她們很狗血的相識相知在網絡。陳粒曾說,遇見祝星我不僅能把現在的歌寫了,連未來的歌也能給寫完了。她們從虛拟相知,在現實相愛。其實我是尊重愛情的一切形式的,即使你不喜歡不贊同,但是你至少要尊重。就像伏爾泰說的,我不同意你所說的話,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其實大概都是一個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權利。我隻喜歡她們的故事,她的歌,這就夠了。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曾經陳粒迷茫潦倒,祝星陪在她身邊,陪她奔波,為她的音樂設計,為她放小PPT。陳粒也粘着她,微博裡經常秀着恩愛。隻是故事再美好,也還是要結尾。曾經看陳粒的現場,祝星也來了,她指着對面的閣樓問我們那是誰,我們一起大聲喊“祝星”,然後她揮着雙手,《祝星》的前奏就響起來了。而當陳粒萬衆矚目地站在工體的舞台上的時候,祝星拉了個行李箱就從大不列颠飛來,自己買票偷偷地看,然後哭得一塌糊塗,然後再買票飛回那個陌生的國家,沒有陳粒的地方。記得印象很深,祝星的微博裡寫過這樣的一句話,“你站在萬衆矚目的台上,我在人群中看你,隻有我知道,雖着正裝,卻還穿着小熊襪子”。其實我們不知道她們因何分手,也不需要問吧,很難說什麼東西是永恒。活在民謠裡的愛情都很美,宋胖子娶的是趙小姐,馬頔約的也不是舒傲寒,堯十三到現在還在唱着他的《北方女王》。怎麼說呢,愛之于我,不是肌膚之親、一飯一蔬菜,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疲憊生活裡的英雄夢想。
祝星于陳粒,可以陪她去瘋狂去流浪去遠方,卻陪不了她漫長歲月。陳粒于祝星,可以把她的名字寫進歌裡,隻為她一人唱歌,卻還是把她弄丢在人海。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祝你們相見時方寸永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