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為何老出男歌手?宋柯、高曉松、李健、水木年華……還真是出了不少。有人肯定要說,那還不簡單,因為清華男生多呗,沒錯,清華男生多!在2000年代,作為工科學校,男女比例曾經達到慘絕人寰的6:1。現在,在建設文科院系的不懈努力下,男女比例終于接近了2:1。
可是,細細想來,再多的醜小鴨聚在一起,也不會出一隻打鳴的大公雞的。男生多就一定出男歌手嗎?好像也不一定,也可以出其他奇怪的東西嘛~~所以我想,一定有什麼其他理由!寫在清華人的基因裡面。
于是我上下求索,終于從古(yu)人(wen)智(ke)慧(ben)裡找到了答案:“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送孟東野序》韓愈老夫子說得多好,我用現代口語翻譯一下,“内心有不平,才會叫出聲”。武俠小說也是這樣的,胸中不平一聲嘯,路見不平一聲吼。而滿足的人總是不出聲的。所以,男生多是表象,内心不平是關鍵。
高曉松說,在他們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清華男生有三寶:踢球!打架!彈琴!都是跟荷爾蒙有關的雅事。知道老炮兒的“茬架”不?那時居然還有“茬琴”一說。就是找人單挑比唱歌比彈琴。吉他不是吉他,是你鬥牛和撩妹的武器。想象一下,路邊草叢裡突然跳出來一對基友,大喊:人在塔在!啊,不對,拿琴來戰!這畫面太美,現在的話想想都會捂臉吧!
拿隔壁北大對比一下,此結論非常明顯。男女比例1:1,哪還有什麼不平之氣。平,平的很嘛皆大歡喜。所以北大男生心裡美,不出聲。反過來,北大卻總出唱歌的女俠邵夷貝,Mr.Miss,程璧。是不是說明北大男生對自家女生還是不夠好呢?咦,怎麼又黑隔壁了。
好吧,講真,我也去聽過北大的原創,被歌手們的水平和才華震驚了。比如那個叫鴿子和大橡樹的組合,在舞台上搖薯片盒子,當沙錘;比如空靈的阿卡貝拉純人聲合唱;徐鳴澗師兄寫的畢業歌《青春大概》,好聽哭了。北大人寫的歌自帶仙氣,或者痞氣。總之,是某種飄逸的東西。
相比之下,清華的原創是這個味道的:室友留學兩年,某天突然對我說“看看,我離開了學校,總算明白你和高曉松、水木年華他們寫的歌的共通點在哪了”“你太擡舉我了,不過你說共同點是啥?”“你們的歌,都帶有晚上去東門或者北門外,昏黃燈光下,煙霧缭繞的、燒烤攤烤串的味道。”“……”或許這就是校園民謠的味道。離開學校越遠,越清晰。
除了歌曲畫風不同,清華和北大的歌手也極不同。這種不同從各自的校園歌手大賽上看很明顯:北大的歌手們大多在低年級參賽,基本隻參加一次校歌賽,當一次十佳。驚鴻一瞥,然後挂冠而去。畢竟校風使然,自由散漫,過于執着,無疑落了下乘。
清華的歌手們不是的,他們很少隻參加一次校歌賽。他們把舞台當作征途。征途的終點從來不是進決賽十佳,而是拿冠軍當歌王。冠軍們往往是高年級,參加過二三四次比賽。比如我的好友馬瑞男,也就是清華版《南山南》的歌手,作為校歌賽冠軍,奪冠時都已是大三的第三戰。在一次一次的比賽和高年級的強大實力壓迫下,低年級的歌手逐漸成長。許多學校的校園歌手,嗓音天賦就足以取勝。但在清華,天賦僅僅是第一步,唱功、台風乃至表演等方方面面都要臻于成熟才能赢。這大概就是清華和北大不同的校風。執着較真,哪怕是玩票也要做最專業的。走上校園歌手之路的人,經常帶着一種專業精神。用大學四年去切磋精進,同時樂在其中。難怪最後他們基本會達到準專業級,校歌賽請來串場的專業歌手要是不做好準備,還真鎮不住這些妖孽。一不小心轉職幾個真歌手,也就不奇怪了。
最後,補充一句:清華還有衆多的優秀的男歌手,沒參加歌手大賽,他們的舞台是:澡堂!
清華大學建築系畢業歌《昨天的歌》
詞曲/周顯坤
有的人伴我走過旅程有的人伴我走過一生微笑前轉身後即使嘴角苦澀即使眼眶已漸漸溫熱
一首歌唱出一段青春一首歌唱出一段心聲如果能再一次讓你忘情片刻請你跟我來和
要把昨天的那首歌唱出今天的顔色不管明天有多少坎坷
青春是不回頭的河有多少曲折就有多少唱不完的歌
La…
朋友不必說的太多把好時光收藏着無論你我在南北西東
某天在街角遇見了會緊緊抱着再唱起昨天的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