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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張博 心裡住着彼得·潘

時間:2024-11-01 12:04:20

在當前仙俠劇滿屏之時,《大秦帝國之崛起》(後簡稱《大秦》)作為央視丁酉年開年大戲,一播出便掀起了收視熱潮。嚴謹考究的史實,深邃恢弘的劇情,《大秦》與前兩部劇作一脈相承為觀衆描繪了一段輝煌曆史,被大家贊道久違的清流之作。

五年等待,秦劍出鞘。當再回憶起拍攝《大秦》時的點滴,身為“帝王專業戶”的張博還是脫口而出:這部戲是我的血淚史。

初生牛犢不怕虎

采訪當天,張博正在《琅琊榜2》劇組,巧的是,那天他拍攝的主景正好在秦王宮。對張博來說,看見秦王宮頗有點觸景生情。“拍完《大秦》後我再也沒來過,結果再回來就是五年後,回來第二天戲就播出了。我一看到那兒,就覺得所有痛苦的回憶都在這個場景。”

痛苦總是在實踐中越發深刻。在《大秦》前,張博早已有“帝王專業戶”的稱号,他是新《三國》中的孫權,也在《蒼穹之昴》中演過光緒,還是《孫子大傳》中的勾踐,彼時二十啷當歲的張博,已用他認真細膩的表演,刻畫出三位風格完全迥異的帝王。當《大秦》制片方找到他時,雖然喜歡曆史,但張博對這個皇帝知曉不多,在通過一些典故了解後,得知要飾演秦昭襄王的一生,從20多歲演到幾乎快80歲,挑戰之大激蕩起了一顆29歲不服輸的心,“我就屬于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把它給接了”,張博說,沒想到這卻成為了他迄今為止演過最難的戲,“沒有之一”。

拍攝地在象山,冬天的海風一刮讓人受不了,張博也不吃海鮮,除了身體上的吃不消,最不堪折磨的還是台詞。古裝劇的台詞對演員來說就是坎,而《大秦帝國》系列的台詞不僅半文半白,帶着莊重的舞台感,還有大段大段的獨白,不僅讀起來吃力,還要研究文字和其中的文言底蘊,如詞句的韻律、語序、語感等,都和現代文不一樣。基本上張博能保持一種每天睜開眼劇本就在臉上的姿勢,背台詞背得掉頭發。再加上劇裡的演員沒有配音,全部是原音,這也很考驗演員們的台詞功力。那場“一鏡到底”的拍攝可以見得張博的用功。秦國聯合列國攻齊,秦昭襄王嬴稷一長段慷慨激昂的戰前動員演說,導演要求他在25分鐘内把戲演完,第一次過完35分鐘,第二次30分鐘,第3次終于達成,回憶至此張博還有些心有餘悸。

在表演中有一種方法叫“上身式表演”,作為演員,張博并不是很建議,因為一旦掉進去特别深,出不來容易得抑郁症。每一次演完一個角色,張博必須休息将近一個月,慢慢從人物中走出來。拍完《大秦》後有一次去理發,相熟的發型師看見他說,你的王氣還在身上。身邊的許多朋友也對他說,從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這完全不是你。某一時刻連張博都覺得是秦昭襄王用了他的軀體在自己的腦海裡走了一生,看上去似乎有那麼點邪乎吓人。而他随着秦王,從一個熊孩子演變成一代帝王,經曆着世事滄桑,張博說這部戲帶給他的最大影響就是把自己的格局撐大了,内心增長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漸漸深入理解了角色、劇本之後,張博體會到的是人生的真谛,“人生如夢轉眼百年,一代帝王也不過如此,最後終會有落幕的一天。而我一介凡夫俗子,那麼我在看待很多事情,比如名利,心态就更為淡然平和,所以就是一路看風景,一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特别好。”表演的魅力引導着他愛上表演可以演繹那麼多的人生太富有魔性了用心去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再幸福不過

很有趣的是,《大秦》作為一部嚴肅無惡搞的曆史劇,此次在宣傳中卻深谙鬼畜洗腦的二次元傳播。當看到自己的表情包時,張博心中冒出一個想法:第一次被玩壞了。“我以前沒關注過b站,後來我還讓人給我科普了下。”看到彈幕上的各種評論,張博直說很有意思。他本以為90後對這部劇沒興趣,怕大家不太能看得懂,但沒想到卻受到了他們的喜愛,這一點令他特别開心,簡直是意外驚喜。

任性的幸運兒

很難想象,在演員之前,張博是一名調酒師,在香格裡拉飯店還上過一年班。但理想和現實出入太大,每天在重複一樣的事情,很無聊,張博說那時的人生是灰色的。雖然從小是個文藝少年,喜歡彈吉他、吹豎笛、吹口琴、跳跳舞這些跟文藝比較沾邊的東西,但用他的話來形容,做演員,是打死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像所有的無心插柳一樣,張博起初也隻是抱着玩的心态去做了回群衆演員,卻被人看上,建議他去考電影學院。“北電、中戲兩個學校都考上了,我稀裡糊塗地就做了這件事,然後就覺得自己愛上表演了,因為演員可以演繹那麼多的人生,實在是太富有魔性了。”

表演的魅力引導着他一直走到今天,張博認為作為一個職業演員,什麼角色都可以演,但他承認自己特别挑劇本。問起他是否會接演現在流行的仙俠劇,張博表示他并不排斥,隻是在個人喜好面前,他會很“任性”。大家眼中的“帝王專業戶”,其實是因為自己更偏好曆史正劇。張博喜歡那些有深度可挖掘的事物,在他看來,它們越是清流含金量越高,而随着自己年歲漸長,他希望自己的作品具有一種繼承發揚的精神,能為後代留下點什麼,他想象着日後子女們若是問起自己的劇集,他能給他們講講背後的故事或者一同探讨其中的藝術性。不過,任性的背後,張博坦言自己其實很幸運,這類題材的資方、導演總能找到他,而當這些劇集播出後也總能引人交流。

張博将自己的愛好很任性地堅持到底,因為他覺得人就一輩子,時光特别短暫,既然能以演員作為職業,做自己喜歡的事,這再幸福不過。“至于你做了這件事能不能成,火不火,我覺得跟我的關系其實并不大。我也不管别人怎麼評論,我不在乎,至少我用心去做了一件我喜歡的事,我就覺得他有意義,這對于我來說很重要。”接受所有新鮮事物求知欲和探索欲就像一個孩子似的不斷想挖掘一些新的東西至少在表演這條道路上我永遠是個學生一個孩子文藝新青年

親切,誠懇,是與張博聊天時的感受,即使是面對記者,他也願意掏心聊點有深度的——“蒼白的東西聊着也沒意思,看娛樂新聞就完了,它真正解讀不了這麼深也感觸不到一個人。”身在演藝圈多年,張博的淡泊名利在于他對很多事情感觸得多,而當參悟得越透,也越明白什麼最重要,他告訴記者:“演員本身都是脆弱的,在影視行業這個名利場,每個人的心态有可能會非常不穩定,演員尤其需要自信,才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這些話讓人忽覺張博似乎也有點“老幹部”氣質,當記者詢問他時,他卻有絲訝異:“我覺得我既不是老幹部也不是小鮮肉,我應該算是青年演員。首先我覺得自己挺年輕的,再者我也不是一個古闆的人,我接受所有新鮮事物,而且我也嘗試去創新。比如我飾演的角色都挺新穎的,有修飛機的、排雷的、戰地記者等。我就覺得我的求知欲和探索欲像一個小孩似的,不斷想挖掘一些新的東西。我也不想變成一個老幹部,至少在表演這條道路上我永遠是個學生,一個孩子。”

在衆多的影視作品中,張博提到了《戰雷》,這是除了曆史古裝劇外他最喜歡的一部。他在其中飾演了一位排雷兵,從兵痞成長為兵王,這個角色得到了一衆朋友的認可,大家覺得那就是他本人。大概因為男孩們都有個英雄夢,所以能出演一位軍人,而且是拆彈部隊,張博覺得特别酷,當通過影像實現自己的英雄情結以及家國情懷的種種時,他也覺得很了不起。又因為對《教父》《美國往事》的喜愛,黑幫片是張博最想嘗試的類型,而他即将拍攝一部網劇《謎·途》,這部有點007色彩的劇集,新潮且另類,張博非常期待網友們的看法。

而作為一位文藝青年,張博從小比較喜歡看法國、西班牙電影,這些能讓人安靜思考的事物,其實看了很多但好像也沒感受到多少,他笑了笑說自己就是這樣的人,覺得新鮮的就想看,看完了還想去驗證下。

心裡住着彼得·潘

在注意力時代,張博算曝光率低的演員:除了訪談類節目與頒獎典禮,不上綜藝節目,不太願意抛頭露面。張博解釋道:“我不想成為大家娛樂消遣的對象,覺得那樣不自由。”他會把公司給他安排的好多事情推掉,刻意保持神秘感也好,為了追求自由也好,張博自知自己任性,隻專注于自己喜歡的事情,至于其它,他覺得要有時間的話,不如看個電影或者出去旅旅遊。

身為處女座,張博坦言自己也有點完美主義,但是那種“對工作特别較真,對生活特别不較真”的類型:一旦工作起來就開啟賽亞人模式,私下裡卻是大條、不修邊幅、放蕩不羁的性格。張博把工作與生活分得特别開,在他看來,不會好好工作的人是不會好好生活的。

生活中,他是朋友們的開心果,豪爽大方,人稱“買單小王子”。同時,張博還透露自己是一個童心未泯的人。“我特别愛看動漫,比如《火影忍者》《海賊王》,喜歡英雄主義。基本上收工回來洗完澡我就開始追,要不就攢着,攢多少然後一次看完。”喝點紅酒、看動漫、看喜劇,能讓他高興的事都是張博的解壓方法。

通常說到動漫,就不免想到遊戲或者宅男等關鍵詞,張博恰好也是其中一員。每次拍完戲回到家,他可以連續兩星期不出門。而說起遊戲,張博不無遺憾。“還記得以前玩遊戲瘋狂下攻略時,那會兒玩PS2,《鬼舞者》《鬼泣》《使命召喚》《死神》沒少玩,也踢《實況足球》,打CS,都特别喜歡,還有好多遊戲機。但這兩年基本上沒怎麼碰遊戲,主要還是因為沒時間,要是一碰就停不下來。”

大多數男孩對電子産品都比較感興趣,張博曾經追過一陣相機,但他說實在太燒錢了。而讓他對科技還很有感覺的是3D電影中的特效。

雖然身為80後,在身邊的朋友漸漸安定下來後,張博卻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他不給自己定目标,必須在哪一年要做什麼,一切都随心情看緣分。

永葆天真與冒險精神,如此看來,張博的心中仿佛一直住着一位彼得·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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