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是僞裝者樂隊的克裡斯·海因(ChrissieHynde)最喜歡的一張詹姆斯·布朗(JamesBrown)的照片,這張照片拍攝于1985年,當時是在倫敦的哈默史密斯劇院,在他開始表演之前,我拍下了這張照片。”
3“這張照片是英國已故女歌手艾米·懷恩豪斯(AmyWinehouse),上面有她的親筆簽名,因此,對我意義非凡。記得那晚,她非常開心。”
4“克裡斯·海因是我的缪斯,也是我親近的朋友。在20世紀90年代早期,我們合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并為各種主題進行了拍攝:關于動物權利保護的書、唱片封面、新聞照片和一本至今都未出版的日曆。日曆的創意是克裡斯戴上12頂由大衛·希林(DavidShilling)制作的帽子。這一想法是受達利(Dali)的啟發。”
5“我的披頭士樂隊坐墊。我是他們的超級粉絲。我的第一張照片就是在艾比路(AbbeyRoad)給他們拍的:保羅·麥卡特尼(PaulMcCartney)、他的兩位老友以及一位把手揣在口袋的人。當時我才14歲。”
6“雖然我最廣為人知的作品是為一些朋克樂隊和綠洲樂隊拍攝的,但剛開始我拍攝的是平克·弗洛伊德樂隊。”吉爾·弗曼諾夫斯基(JillFurmanovsky)是世界搖滾攝影的傳奇。幾乎沒有一位巨星是她未曾拍攝過的。她所拍攝的綠洲樂隊(Oasis)、平克·弗洛伊德樂隊(PinkFloyd)、滾石樂隊(theRollingStones)以及其他明星的照片對我們從視覺上理解同時代的偶像都是極為重要的。
弗曼諾夫斯基的第一個工作室在倫敦缙庭山,自2002年起,她便将工作室搬至肯蒂什鎮。在一席巨大的藍色卷狀百葉窗後面,是一條寂靜的街道,弗曼諾夫斯基和她的數名助手組成一個小團隊,正在整理搖滾檔案——一套她在19年前建立的搖滾攝影師作品集,其中也包括了她自己收藏的照片。
她的工作室分為兩個部分。其中一部分,用于儲放搖滾檔案,擱置木制地闆、書桌、手機和裝裱過的精緻照片,并用作簡易暗房,一個小型的散發清香的定影液擺放在角落處。另一部分,是弗曼諾夫斯基的私人辦公區、文件存放地和拍照區域。這一部分有裝裱過的照片與海報,四處散落着貼有“朋克”、“綠洲樂隊(Oasis)”标簽的紙管,還有20世紀90年代利亞姆(Liam)與諾埃爾(Noel)面容凝重的海報,旁邊是一個存放各種珍奇相機的玻璃箱,以及一個體型較大的燈箱。
7“這是一台複古的DeVere冷陰極放大機,我讀書時在學校外面街道的一家二手店所淘,它十分老舊。我十分喜歡沖洗照片。”
8“這台放大機内部漏光,但對部分曝光并不影響。可是,我的暗房有一面白牆,在長時間曝光的情況下,它會使相紙起霧。所以,我從我母親那裡拿了一條絲巾擋住它,以防漏光。”
9“我有兩個燈箱:其中較大的一台放在工作室,那台是我讀書時為我1974年的在校學生展覽而買。現在,它成了古董。小的那台放在辦公室的角落剛剛好。”
10“這是我買的第一個相機包。我有好幾次都想把它給扔掉,但我舍不得。”
11“這是萊昂納多·柯恩(LeonardCohen)在20世紀70年代末的一張照片。”
12“弗曼諾夫斯基在1988年榮獲‘音樂及相關行業年度女性’殊榮。”
弗曼諾夫斯基的日常生活與其占據大部分生活的攝影截然不同:她身材嬌小,着裝整潔,擅長思考,也喜愛狗、貓和茶。她謙恭地将其在事業上取得的成就歸功于幸運,以及對相機未曾間斷的癡迷。1972年,她在倫敦中央藝術與設計學院(即現在的中央聖馬丁學院)學習平面設計與紡織。“在當時,如果你想學習攝影,可以在倫敦皇家學院讀研究生,或者穿着實驗服在倫敦藝術大學傳媒學院與一群笨小子上課。但是,這兩種選擇我都不願意接受。”慶幸的是,倫敦中央藝術與設計學院開設有兩周的基礎課程。
“入學後的第二天,我得到了學院的一台相機,他們讓我周末去拍照,于是,我拍攝了一個前衛搖滾的Yes樂隊。”那天,她接到一份在彩虹劇院給樂隊現場拍照的工作,其職業生涯也由此開始。“通常,在工作的前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内,我獲得了一些成就,但我并不是十分熟悉這一領域。然而,在很短的時間内,我越做越好。我一開始使用賓得,後來是尼康,到現在則一直使用哈蘇。”
經典的哈蘇相機的照片是弗曼諾夫斯基的标識。她許多廣為人知的照片均用哈蘇500c拍攝,包括那張拍攝滾石樂隊的查理·沃茨(CharlieWatts)并獲肖像獎的照片。她最早使用帶有35mm鏡頭的單反相機拍攝,後使用中畫幅相機,這也是一個轉折點。“對我而言,使用哈蘇相機拍攝标志着我真正地成為一名職業攝影師,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拍照。我一直都很喜歡照片左側的那兩個裝飾物。”
13“我很喜歡這個閃光燈,它很酷。我收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相機。一開始,有人将它們送給我,但我告訴他們不行,因為我已經沒有地方放了。”
14“實際上,我已經用了很多款這種相機。這裡還有一台賓得S1A,它是我從父親那裡得到的第一台相機。米老鼠造型的那款裡面有糖果。我的外孫女很喜歡它。”
15“剛開始,我還不怎麼會使用哈蘇相機,這讓我有點丢臉。這台相機是琳達·麥卡特尼(LindaMcCartney)送給我的。我沒有錢購買一台新的哈蘇相機,但是在早些時候,琳達和克裡斯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琳達說,‘克裡斯,你想要一台哈蘇相機嗎?’克裡斯回答,‘我的朋友吉爾可能會需要一台!’所以,琳達就給了我這台哈蘇相機,我很珍惜它。”
弗曼諾夫斯基仍然定期拍照,但也集中時間編輯和掃描她收藏的大量負片,這些負片被她用黑色繩線捆住,靜靜地躺在牆角。她有數以千計的照片,其中多數都未曾被人看見,也正是這些未曾面世的作品讓更多人有看見的欲望,促使她在1998年着手收集整理搖滾檔案。這一收集讓一些著名的或是不知名的高質量搖滾照片更容易為收藏家和粉絲獲得,同時,也呈現了在商業領域最出色的攝影師的作品。不幸的是,這讓弗曼諾夫斯基不能單獨收藏了。“最近,我在想可能我應該更好地去做這件事情。我确實收藏了不少照片,但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爛片。我都震驚了,我居然會拍得這麼爛。我很享受給綠洲樂隊拍照的那段日子……”很顯然,前綠洲樂隊吉他手諾埃爾·加拉格爾(NoelGallagher)認為她是一位能拍出好照片的籌備者。
衆所周知,她的照片十分出色。同時,她對相機的喜悅感從未褪去。“一切都讓人驚喜萬分。事物發生了,你恰好看見。此外,攝影讓你不那麼貪婪。我不會想占有一切,因為在我看來,比如,‘哇,我真的很喜歡這雙鞋,所以我把它拍下來,’”她笑着說,“不需要買下它們,于我而言,有一張照片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