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書

雜誌

保存到桌面 | 簡體人人書 | 手機版
傳記回憶文學理論偵探推理驚悚懸疑詩歌戲曲雜文隨筆小故事書評雜誌
人人書 > 雜誌 > UP2018大會與會嘉賓觀點集萃

UP2018大會與會嘉賓觀點集萃

時間:2024-10-30 07:14:44

在4月22日UP2018騰訊新文創生态大會上,來自中國大陸、中國台灣、英國、美國、日本等地區的文創人員講述了他們在創意産生、影視制作、IP開發等領域的經驗與心得。

《紙牌屋》作者MichaelDobbs:我們正處于娛樂産業的黃金時代

大概在10年前,Netflix公司給我打電話,希望以白宮為背景重拍《紙牌屋》。這家靠租賃DVD起家的公司認識到賴以為生的産業已經走到盡頭,決定生産自己的作品,《紙牌屋》是他們自制的首個産品。Netflix改變了人們的觀影方式——所有願意看電視和電影的人,通過點擊鼠标或屏幕就可以決定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觀看視頻内容。之後,亞馬遜、蘋果公司都追随了這一腳步。傳統的廣播電視服務也應趕上這一波變革浪潮,新技術為人們的生活注入新活力,同時也給整個電視産業帶來更多靈活度。Netflix公司是很好的晴雨表,在産業發展速度和整體變革的把握上,它都值得我們借鑒。

新興産業并未破壞傳統創意産業的發展,後者在繼續繁榮興盛。比如電影産業,全球電影票房預計将在2年的時間裡,從現在的400億美金上升到500億美金,中國、印度以及美國,每年銷售的電影票數量大約在20億—30億張。所以,對于演員、導演、作家、視頻編輯、攝影師和舞美設計等影視從業者來說,正處于娛樂産業的黃金時代。

視覺藝術師葉錦添:電影可以濃縮時間

拍攝《英雄本色》時,我還在念書,後經徐克介紹去了吳宇森的劇組。我們一起拍戲,下班後一起去大排檔吃飯,“大牌”跟普通工作人員沒有分别。在吳宇森和周潤發身上,我學到拍電影不僅是工作,也是一份友情和同甘共苦的經曆,對于電影的付出精神就從那時候一直延續下來。

後來我與關錦鵬合作了《誘僧》。通過這部電影,我發現電影可能是一輩子要做的事,因為它濃縮了時間,這非常吸引我。

1996年,我受邀去奧地利做一部歌劇,那是我的大轉折點——第一次去歐洲做設計,第一次參與歌劇。我把很多中國元素和作品融合在一起,呈現給西方觀衆,得到了他們的認同。

我很喜歡莎士比亞,莎士比亞是世界文化的一部分,所有文化又都可以參與進他的作品,因為莎士比亞講的是人性,作品裡有非常複雜的東西,有非常多人情世故,也有非常多的美學。

我覺得中國古代文化中那個“無形”的力量很厲害。它裡面有很多内容、元素可以拆解、重組,并随時可以産生新東西。

日本株式會社KADOKAWA專務執行董事井上伸一郎:愛作品、愛創意人員、愛粉絲

我們在培育内容方面看重三大方針:對作家的愛,對作品的愛,對粉絲的愛。

2004年年底,我們聽說細田守導演離開了東映動畫并計劃改編筒井康隆的小說《穿越時空的少女》,就毫不遲疑地跟他展開了合作。改編之前,我們拿着分鏡稿去找原作者筒井先生,得到了他的确認和同意。

再如新海誠導演,他在創作《秒速5厘米》時開始寫小說,希望借此磨煉自己劇情創作的能力。在電影《你的名字》裡,有一幕讓人印象深刻——曾經擦肩而過的男女主人公相遇,也許他們今後還會擦肩而過,但在此刻是非常相愛的。這不是以動畫的形式來描繪角色間的情感,而是把角色當作了真實的人物。

通過制作動畫,我們把漫畫原作推廣到新的粉絲人群中,讓他們轉化為原作的新粉絲,再通過遊戲化、商品化等形式繼續發展其他領域的粉絲。這樣,粉絲群體就可以從原作品不斷擴展到其他領域。但在進行其他形式的IP開發時,要注意不能漠視原作粉絲的需求。我們擴大内容矩陣的目的是拓寬作品的可能性,所以不能忽略原作粉絲對作品的喜愛,否則就是本末倒置。

偶像劇制作人柴智屏:我想跟每個時代的18歲年輕人站在一起

最近我在重拍《流星花園》,從表面上看,以前中國台灣制作費是一集20萬元人民币,現在是300萬元人民币;當年F4平均身高1.80米,現在至少是1.85米;以前的杉菜(大S)在真實世界是靠搞怪、無厘頭出道的美少女明星,現在的杉菜飾演者是在電視台做過剪接工作的、看似平凡的實習生;以前是以貧富差距作為整部劇的趣味及重點,新版則更偏向于年輕人的沖突,他們的背景差距以及思想碰撞産生的火花。

這麼多年來,我聽過最多的陌生人或粉絲說的話是——“柴老師,我是看着你的戲長大的。”歲月一直在走,時間一直在走,我們都在成長,可我有很奇妙溫暖的感受——如果我可以陪着每一個年代的18歲年輕人一起成長,那該有多好!因此我開始熱愛跟年輕人聊天,聊他們的生活,聊他們的愛情,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夢想是什麼,人生目标是什麼。最後我發現,不管哪一個時代的18歲,在他們的世界裡,對于愛情、對于友情、對于未來的夢想,對于如何跟世界去融合、去接軌,常常會陷于茫然與疑慮,缺乏自信,沒有辦法堅定。所以,他們跌跌撞撞反反複複尋找着自我的價值與信念。這樣的青春世界是這麼迷人,因此我很想要跟每個年代的18歲年輕人站在一起。

《長安十二時辰》作者馬伯庸:創意如何産生?

創意是自然而生的東西,它不需要我們認真去思考或碰撞。很多人認為好的内容首先要有創意,然後把創意實現到作品裡。這個流程是對的,但少說了一步——在創意之前還要有足夠多的素材。好的創意背後一定有深厚的閱讀及搜集資料的過程。這些素材可以成為培養靈感的土壤,再由靈感上升到創作。這個次序不能颠倒,沒有任何靈感是憑空出現的。所以,當我們每次問到怎樣産生創意時,不妨換個問法——我們應該怎樣有效率地閱讀資料,從中産生創意?

我寫《長安十二時辰》時,裡面涉及大量唐代108坊的相關知識。我找了一本書,把它作為考證依據。這本書非常無聊,我曾經看了幾頁就睡着了。但是當我帶着問題和想象去閱讀資料時,情況就不同。比如我想象這堆墓葬裡曾經藏了很多組織,他們試圖颠覆長安城,他們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沒人發現等,這樣閱讀就非常有效了。

所以,好的創意和内容永遠不是喝二兩酒坐在炕頭上憋出來的,而是帶着目的、任務和需求去反複看各種各樣的資料,才産生的完全嶄新的世界。

“蝙蝠俠之父”MichaelE.Uslan:世界需要關于超級英雄的新視角

西方的超級英雄人物都有着深厚的傳統,例如,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的神話中就有很多英雄人物,他們都跟惡龍或惡魔式的人物鬥争,他們的出現都會帶給人們希望。這些英雄在今天電影中的形象可能就是超人、蝙蝠俠、蜘蛛俠等。

但如此多的超級英雄出現在好萊塢電影中可能會帶來一種危險——讓觀衆産生視覺疲勞。我的建議是,中國創作者也可以思考一下,中國曆史中有沒有可以挖掘的神話人物、英雄人物?全世界都需要關于超級英雄的新視角,這個視角可能來自東方。我們要去想,如何用當代的視角表現東方神話中的英雄人物。

今年3月,我和好萊塢的導演、劇作家去了武漢木蘭山考察。《花木蘭》這個故事更多涉及女性,女性驅動的内容是世界需要的。我們需要看到更多的女性形象并賦予她們更多的權利,這時候木蘭就出現在了我們腦海中。

木蘭的故事不單單是關于希望,也關于承諾。就像蝙蝠俠,經曆了千辛萬苦,最終獲得成功。成功的電影都是在講述人性,不管是發生在非洲、亞洲還是其他地方,隻要把人性問題處理好,就能産生被不同文化認同、理解的故事。
   

熱門書籍

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