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健演員,中國國家話劇院國家一級演員
轉眼中國電視劇發展已逾60年,而在我自己的生命中,也有40多年的時光與表演、與電視劇密不可分。40多年來,我跑過龍套,當過主角;演過好人,也演過壞人,而我畢生的追求是當一名合格的演員。在我看來,演員這個職業,最珍貴的便是人物創作的過程。在表演上,塑造一個人物是非常複雜的過程,但也可以一言以蔽之——人物要在生活中尋找。
鄭曉龍導演、出品人,中國廣播電影電視社會組織聯合會電視劇導演工作委員會會長、電視制片委員會副會長
說心裡話,我喜歡拍攝制作《渴望》《編輯部的故事》《北京人在紐約》的那個時候,年輕人充滿了飛揚的想象、火熱的激情和大膽的創造力,不在乎錢多錢少,人與人之間親切而平等。但是随着商品化大潮的席卷,每個人都在被社會的快節奏所裹挾,一路狂奔,失去方向,平和與耐心甚至成為稀缺品。在當下社會,想要靜靜地咀嚼生活的況味多麼不易。但我始終堅信,好的作品不在膚淺的表面,而應從生活細微的紋理處去尋,必得深入現實的髒腑才能覓得妙處。慢下來,深一點,方能打動人心。
俞勝利中央電視台中國國際電視總公司中視影視俞勝利工作室主任
1998年秋,我的老領導中央電視台影視部副主任林毅交給我100集的《大宅門》劇本說:“你看看這個劇本怎麼樣?”我很快看完了劇本,深為劇作中強烈罕有的戲劇沖突、超拔迷人的人物塑造、斑斓多姿的社會風情、豐厚博大的民族文化内涵、史詩般的恢宏氣勢等所震驚。不敢說能與《紅樓夢》一比,但在閱讀中無時不在拿《紅樓夢》《雷雨》等中國文學經典巨著做參照、比較,激動得我徹夜難眠,并寫了一篇有生以來最長,也是我職業生涯中最具水準的審讀報告,力薦領導全資投拍《大宅門》。
侯鴻亮東陽正午陽光影視有限公司董事長
很多人都問過我一個問題,你作為制片人,如何選擇劇本?這恐怕也是所有編劇朋友比較關心的。過去我總是很認真地去回答,具體來說,或者是對曆史、對文化、對社會、對人文有自己的認識,或者是塑造了多個鮮明的人物,或者是講述了一個特别扣人心弦的故事,而且和現實有連接,能引發觀衆的共鳴。然而這些年做下來,我發現這些都對,但不夠,我内心深處的一個理由,是在尋找一種新鮮感,這對創作者來講,是特别重要的原因。
高滿堂中國廣播電影電視社會組織聯合會電視劇編劇工作委員會名譽會長、北京市電視藝術家協會副主席
我在創作中始終堅持一個創作原則,那就是我所寫的人物,必須是那些曆史不能忘記的人,那些給我們精神力量和思想價值的人,那些給我們勇敢和快樂的人,那些共和國不能忘記的人,一句話:真正的中國人。在市場化的今天,要堅持這樣一個創作原則:必須要付出更大的辛苦,忍受更大的孤獨,換言之,正是你的不懈堅守,作品才能更具個性,遠離跟風模仿和複制,受到人民群衆的歡迎。
王宛平編劇
《幸福像花兒一樣》在我的電視劇編劇生涯中占據非常重要的地位,它是我的成名作,也是我的代表作之一,也是我最艱苦的一次創作。從2002年我接受創作任務,到2005年劇本投入拍攝,經過3年劇本創作時間,其間,投資方更換2次,導演換了3個人選。而我共寫過4稿劇本,前3稿都是傷筋動骨的颠覆性改動,第4稿幹脆推倒重來,我粗算了一下,共20集劇本,我寫了不下100集,其中80%都是廢掉的。
康洪雷導演、編劇,中國廣播電影電視社會組織聯合會電視劇導演工作委員會副會長
2004年的一個夏天,幾位軍隊的朋友約我去看話劇《愛爾納突擊》。那一晚演什麼我記不住了,隻記得滿台的戰士們以昂揚的鬥志、飽滿的激情,诠釋着一群兵的蒼涼與昂揚,我沉浸在舞台上的喜怒哀樂與起伏沉升之中……說實話,長這麼大從沒想到會這樣哭得肆無忌憚、酣暢淋漓。當即我就決定,要把這份感動、這份讓我難言的湧動,用電視劇的形式表達出來,讓電視觀衆與我一同來感受這曲蒼涼而遒勁的軍人悲歌。後來我得知,蘭曉龍以話劇《愛爾納突擊》和小說《士兵》為基礎,早已創作了電視劇《士兵突擊》。
孫俪演員
在我拍第一部戲《玉觀音》的時候,丁黑導演跟我說過兩段話,我一直記到現在。一是演員要珍惜自己的曝光率,因為每個人的能量跟機會都是有限的;第二就是要學會去塑造角色。那個時候我演戲的經驗不多,也沒有特别的訣竅,演“安心”的時候壓力很大,但是當我開始理解她,感受她,感悟她,真的進入她内心的時候,好像壓力也自然而然地慢慢消失了。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自己表演的方式是最笨的那種,就是體驗生活,進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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