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阿勒泰地區及阿勒泰地區青河縣的民間,哈薩克族、維吾爾族、回族、塔塔爾族、蒙古族、漢族等各族群衆之間流通哈薩克語。在阿勒泰地區青河縣工作時間長了,我對哈薩克族文化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深深地感受到,在北疆如果會說哈薩克語,能給“金山尋寶”、民族團結、發展産業、下鄉調研、民俗考察、文化研究等多方面帶來無窮益處。
學好哈薩克語,融入新疆北疆;
感受西域風情,尋覓天山寶藏;
探訪絲綢之路,實現人生夢想。
這首詩是我通過在新疆阿勒泰地區青河縣的援疆經曆,對哈薩克族文化的真實感受。
在新疆,主要通行三種語言。一是漢語;二是維吾爾語,主要在天山以南的南疆地區廣泛應用;三是哈薩克語,主要在天山以北的北疆地區廣泛應用。在新疆部分地區,還應用蒙古語、柯爾克孜語、錫伯語等語言。
阿勒泰地區青河縣位于新疆東北部,是一個坐落于阿爾泰群山環抱中的幽靜縣城。健康的生态環境和淳樸的民風,讓我深深地愛上了青河縣的一草一木、一人一景。
哈薩克族是一個淳樸善良、熱情好客、勤勞智慧、崇尚和平的民族,也是北疆人口最多、分布最廣、語言文字和民族風俗等文化影響力最大的少數民族。在新疆,有很多哈薩克文和維吾爾文的報紙、雜志和電視頻道。
在新疆阿勒泰地區及阿勒泰地區青河縣的民間,哈薩克族、維吾爾族、回族、塔塔爾族、蒙古族、漢族等各族群衆之間流通哈薩克語。在阿勒泰地區青河縣工作時間長了,我對哈薩克族文化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深深地感受到在北疆如果會說哈薩克語,能給“金山尋寶”、民族團結、發展産業、下鄉調研、民俗考察、文化研究等多方面帶來無窮益處。
哈薩克語是“金山尋寶”的工具
青河縣位于阿爾泰山(蒙古語:金山)腳下,自古以出産天然黃金(狗頭金)和美玉等奇珍異寶而名揚天下。現在,每年來青河縣尋寶的人仍然絡繹不絕。但是,這些尋寶者,因為不會哈薩克語,擔心與大山深處的農牧民沒法進行語言溝通而迷路等原因,一般不敢深入戈壁深處和大山深處,絕大多數尋寶者僅僅在居民區周圍當天路程之内的淺戈壁和淺山區尋找黃金、美玉。時間久了,淺戈壁和淺山區已經到了無寶可尋的境況。
我曾經利用周日,到距離縣城100多公裡的青河縣薩爾托海鄉阿爾曼特山撿玉石、黃金,忙碌了一天,累得腰酸腿疼,僅僅撿到幾塊不起眼的小玉石和一把廢舊的小鐵鏟,就權當安慰自己了。
2015年初,青河縣一戶善良的牧民家裡,連續死了幾頭牛和全部50隻綿羊,這是他們的全部财産,生活陷入了絕境。然而,這個牧民沒有被生活的苦難吓到,安頓好一貧如洗的妻兒老小,一頭紮進了人迹罕至的阿爾泰山(金山)深處住了下來,開始了尋找狗頭金的尋寶之旅。老天總會眷顧每一個善良的人,這位牧民在深山裡最終收獲了一塊7850克的天然金塊,一夜脫貧,轟動全國。
從那天起,我更加認真地督促自己學習哈薩克語,夢想早日熟練掌握哈薩克語也進入阿爾泰山深處去尋找狗頭金。不過,作為一名國家幹部,我現在的首要職責是服務群衆,也許等我退休後,說不定真去“金山尋寶”呢。
哈薩克語是民族團結的橋梁
我剛到青河的時候,對哈薩克語跟漢語關系還不了解。一天上午,正在林業局大院裡與幾名哈薩克族職工植樹,來了一位牧民,跟公益林管護大隊長加爾肯·卡克爾說了幾句話就奔着我來了。
牧民說:“龍江别克的你是?我是來‘砍’你的。”
我吓出一身冷汗,我處處與人為善,況且初來乍到,怎麼還有人來“砍”我?我壯壯膽子問牧民:“您為什麼‘砍’我?有事好商量。”
牧民又說一句,我更是心驚肉跳,牧民說:“是我家老婆子讓我來‘砍’你的。”
我緊張得汗水濕透後背。我工作生活非常嚴謹,怎麼會讓牧民妻子恨我呢?看我這麼緊張,加爾肯·卡克爾過來解釋說:“有些哈薩克族同胞說漢語音調不準确,一般把漢語的‘看’讀成‘砍’音。這位牧民是學生家長來看你的,感謝你照顧了他們的孩子。”
聽加爾肯這樣解釋,我如獲重負,假如我會哈薩克語的話還會和牧民産生這樣的誤會嗎?
哈薩克語是發展産業的基石
青河縣野生沙棘和種植沙棘總面積12萬畝,從氣候、緯度和土壤性質方面分析,青河縣是世界上最适宜沙棘生長的地方。
新疆青河縣隆濠生物科技發展有限公司就是從利用本地沙棘資源優勢和提高本縣勞動就業率出發誕生的。隆濠公司總經理孫文勝對青河縣各族群衆充滿了深厚感情,青河縣哈薩克族人口占總人口80%左右,他的公司從采摘沙棘果、沙棘葉,到制造沙棘茶、沙棘油、沙棘木耳等沙棘産品,全部雇傭青河縣本地淳樸、厚道的哈薩克族等各族群衆。不僅給青河縣農牧民提供了很多就業機會,還保障了沙棘産品的原生态品質。
這些哈薩克族群衆樸實、能幹、聰明,但是不會說漢語,溝通非常難,什麼事都需要翻譯,有很多麻煩。孫文勝曾經和我說過,如果自己會說哈薩克語,就能教他們一些更先進的采摘等高端技術,提高工作效率和質量了。所以,為了讓員工和公司有更好的發展,孫文勝和幾個管理技術人員每天都積極自學哈薩克語。
哈薩克語是下鄉調研的“利器”
在青河縣,每次下鄉調研沙棘種植等生态建設工作都需要哈薩克族同志當翻譯,我感覺很過意不去,就開始學習哈薩克語。
從開始的漢字标注讀音,到學習33個哈薩克語字母,到能說簡單的哈薩克語和能看懂少量哈薩克文字,一步步走來,感覺很有收獲。
最大的收獲是我使這些簡單的哈薩克語就迅速取得了農牧民的信任和喜歡。每次在農牧民家訪問完,淳樸厚道的農牧民總是送我一些哈薩克族特産“奶疙瘩”。我非常感動,這是農牧民把他們家最好的東西送給了我呀。這也讓我感覺到了漢族幹部學習少數民族語言的重要性。
哈薩克語是民俗考察的必需品
如果會說哈薩克語就能夠走遍北疆,不會餓着、凍着,一路暢通,還會結交更多各族朋友,并給生活帶來很多方便。
一次,我行走在青河縣的大街上,遇到一位哈薩克族老大爺,他跟我說了一堆哈薩克語,我隻聽懂了兩句“你好,謝謝”,老大爺看我一臉茫然知道我沒聽懂,很着急,急中生智,就指着過去的一輛出租車說:“車的,睡覺地方。”我終于明白,老大爺是在找客運站,哈薩克族老大爺把客運站比喻成“客車睡覺的地方”,這是多麼富有智慧的比喻啊,這就是哈薩克族文化的智慧和幽默。然後我陪着老大爺到了客運站,老大爺非常高興,豎着大拇指說:“小夥子真棒。”
哈薩克語是文化研究的靈魂
哈薩克族是一個具有2000多年悠久曆史的民族,哈薩克民歌、哈薩克族舞蹈黑走馬、阿肯彈唱、冬不拉、馴鷹、哈薩克醫學和傳統民居白色氈房都承載了這個草原民族的幽默智慧、積極樂觀的思想精華。
每年夏季的“阿肯彈唱會”就是一種文化交流。男女阿肯即興對,歌詞充滿了草原民族的智慧、幽默,是對哈薩克族悠久曆史的描述,有時候像叙事詩歌,有時候像辯論會,有時候像搶答題,這也是哈薩克族優秀非物質文化遺産和活化石之一。
我每年參加“阿肯彈唱會”的時候,總是因為自己聽不懂這麼高水平的智慧交流會而難過,也錯過了一次次最直接學習和了解哈薩克族文化精華的良好機會。
在新疆,多年來國家一直在保護和推廣哈薩克族、維吾爾族等少數民族優秀文化。尤其是第一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以來,更是投入了巨大的人、财、物普及少數民族語言和漢語教育。我經曆的這些真實的事情,讓我感到推廣哈薩克語等少數民族語言的重要性,激勵着我堅持學習哈薩克語。
将來,無論我走到哪裡,有三句哈薩克語我是永遠記在心裡的,并且必須能說會寫:對黨忠誠!對人民忠誠!對祖國忠誠!
這也是我們每個人實現夢想的出發點和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