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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重構教育生産關系

時間:2024-10-29 05:57:29


    瘋狂老師是傳統教育轉型的經典案例,半年時間内完成了五輪融資,估值連翻了120倍。張浩是怎麼做到的?

文/黑馬學院案例中心張九陸

“我希望通過我的努力,10年以後,中國有更多優秀的人才願意當老師,如果能實現這個目标,這就是我作為一個80後,給這個社會最大的貢獻。”2015年12月9日,瘋狂老師創始人張浩在首屆創業社群大會上作了這樣一番深情告白,也正是這段話,讓張浩赢得了台下火山爆發一樣的掌聲。

瘋狂老師創業項目由張浩在2014年底創立,2015年1月1日正式上線,線下試點始于合肥,6月,總部遷至北京中關村。它承載着張浩和許多老師的夢想——利用互聯網手段,像三十多年前“包産到戶”改變中國農村面貌一樣,改變整個K12教育行業的生産關系結構,解放教師們的生産力,讓好的教師擁有無限成長空間。同時,也期待能對傳統教育模式産生觸動,讓其變得更開放、更靈活,沉澱知識、因材施教,更好地促進中國素質教育的發展。

經過近一年的發展,瘋狂老師已經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平台上活躍教師超過1萬人,學生數超過10萬人,在暑期補習的高峰8月份,來自瘋狂老師平台的課耗(課程消費)金額達1.07億元,8月份老師平均收入為27936元。

傳統教育的“黑盒子”與舊課堂

張浩對教師這一職業有着深刻的了解——在他整個家族裡,出過十幾位老師,他自己又在K12課外輔導領域創業十年之久,是我國南方最大的課外“私塾”——快樂學習集團的創始人。但就是這樣一個閱人無數的“資深業内人士”,在給自己的孩子尋找鋼琴老師時也遇到了困難:他需要與線下的一對一教育機構對接,老師都隸屬于機構,但這個機構完全是一個不透明的黑盒子。

在教育行業,這種“黑盒子”已成行業公害,據《中國質量萬裡行》報道,2014年上半年,其收到教育類消費投訴976例,是去年同期投訴量的兩倍,還呈不斷增長趨勢。

在硬币的另一面,老師們則隻是課外輔導鍊條上的一個螺絲釘,他們不但完全聽從機構的安排,授課收入的大部分也要被這個“黑盒子”截留。“以前在培訓機構,我上一堂課兩個小時,機構收400元,我隻能拿到60元,連20%都不到。”瘋狂老師成都分公司教師劉仕春說。這種損耗并非由于個人品性而是因客觀成本結構決定的。曾任新東方總裁的陳向東曾經跟媒體算過一筆賬:傳統培訓機構的日常支出中,包括20%多的營銷成本、20%多的管理成本、20%多的場地成本,這樣,隻剩下22%~23%的支出可以作為工資發放給老師。

收入的分配不公僅僅是行業弊端的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新一代教育工作者的價值觀往往與傳統教育體系格格不入。9月25日,上海《文彙報》曾刊登了一個教師的自述,主題是:“我為何要辭職離開體制内的好學校?”作者項恩炜曾是上海一所市實驗性示範性高中老師和班主任,但當他考量學校生活,卻有諸多無奈,一個投入百倍精力,不斷創造适合每一個學生的教學方式的教師,他所獲得的收入是與一個平庸的教師一樣的,甚至于在論資排輩的情況下,還不如那些資質平庸的教師。

與之類似的,還有今年在網上引起巨大反響的,寫下“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10個字,辭别公立學校,獨自上路的顧少強老師。

所有這些事例,折射出的是一個新時代來臨時,舊有教育體制與一代新人的不相适應,傳統課堂的邊界已經成為新生力量生長的限制。

張浩覺得,要想辦法把這個讓各方都不舒服的“黑盒子”給幹掉,讓家長能夠公開、透明、便捷地找到老師,讓優秀的老師備受尊崇,讓教育的關注重點從“體制”回歸人本身的成長。

場景錯配,互聯網教育的難題

實際上,“讓教育更透明”這種想法在互聯網教育領域并不新鮮,甚至可以說是整個行業誕生的初衷之一。但是這些網站要麼最終如學大教育一樣,最終走上了線下服務為主的道路,要麼如環球網校一樣,選擇了通過代理商賣課程的模式,然後被别人收購。

究其原因,這是PC互聯網本身的特性決定的。相比移動互聯網,PC互聯網使用場景極為有限,與客戶沒有緊耦合,因此高度依賴流量。為了得到流量,可持續發展,許多教育網站因此放棄了最初的夢想,回歸與機構教育合作,但這樣一來,互聯網也就失去了自身的獨立性和透明性。

作為另一個解決方案,部分探索者引入了O2O模式,但線下運營必然涉及教學場地、組織管理等問題,市場推廣、房租、人力這三大開支占據了機構大部分成本,事情又會回到原點。

而且,在張浩這樣的資深教育人士看來,過去許多出身互聯網的創業者切入教育行業,想象的場景是錯誤的。

比如許多創業者以為能用IT的手段把家長、學生、老師的意見融合,形成一個大家都滿意的解決方案,卻不知道這三者之間的需求根本就是相互沖突的,家長想少交錢多上課,老師相反,學生則希望最好不上課,三者的意見隻能妥協,卻不可能大家都滿意。還有的創業項目,比如已經被創始人龔海燕賣掉的91外教網,以及一些以“機器學習”、“自動生成習題”等為賣點的教育網站,認為可以通過設計課堂之外的在線學習方式,讓用戶得到很好的學習效果。但是他們卻忽略了,要求某人接受教育其實是一種“反人性”的設定,而在線活動最大的特點就是客戶端幾乎無任何強制性,用戶可以随時地啟動、終止服務或者走神、溜号,但當用戶的學習效果未達預期時,他們會認為是網站的問題。因此,通過網絡雖然可以短期内實現高質量教育培訓的良好體驗,卻無法實施真正的結果控制,口碑自然無法形成。作為所有線下培訓機構的起源,K12家教領域,盡管打掉“黑盒子”的剛需非常強烈,目前卻沒有一個成功轉型互聯網教育的案例。

傳統教育行業的痛點,互聯網教育的受挫,成為張浩創業的動力。

解決方案:走向重度垂直平台

張浩認為,互聯網教育系統,不應該是一個需要你去專門學習使用方法的工具,也不應成為一個中介,它不是消費互聯網而是産業互聯網,産業依然遵循自身的邏輯,互聯網則構建了産業的應用空間。

出身于教師世家,十年中開了三十多家分校,雇傭着1200多全職老師的張浩,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案十分簡單:把教育的責任交給老師,把移動互聯網教育内容納入現有的教育體系之内。

點開“瘋狂老師”的APP,會進入所在城市的主頁面。裡面有老師的列表,這些老師有經過專門認證的不同等級。點擊每個老師,可以看到相應的介紹,教學時間、家長評分、點擊量等,還可以預約體驗課,時間地點雙方共同協商。從支付到溝通,是完全閉環的。實際上就相當于把原來由機構所做的商務溝通内容,下沉到每個老師身上,讓每個老師成為一個商業主體,直接對接學生,它的應用場景其實就是現實場景。

當場景想象完成,接下來的問題就呼之欲出:你為用戶提供的是盡可能多的選擇,還是有限的好選擇?

一些在線教育平台喜歡建設“大而全”C2C平台。就像電商中的淘寶,它把盡可能多的各個科目的老師彙集到平台之上,用戶可以進入平台之内自由選擇。

但是仔細研究之下,張浩發現這種平台有着難以克服的痼疾,那就是要求學生和家長具有較強的辨别能力,規模擴大以後的管理成本也會居高不下。當前的淘寶商家們對此想必頗有體會:在前期固然因為免費等原因很容易開店,但是到了後期,淘店鋪的裝修費、宣傳費、管理費等成本相對于線下商場也不惶多讓。與此同時,用戶仍然面對着假貨、水貨等判斷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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