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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東驚濤拍岸 小刀會千古風流

時間:2024-10-27 05:28:24

朗禾空間創辦人文白女士策展的曾翔、蔡大禮、李強、李晖“大江東·北京四家篆刻作品展”于2018年7月29日在北京海澱萬泉莊路21号朗禾空間如期開展,精美的同名作品集亦随同開幕酒會一并推出。作為朗禾空間開館以來首個聯展,四位參展藝術家每人十二方為“大江東”而全新創作的篆刻作品一經亮相,即受到篆刻界的普遍關注。正在精心制作中的、每一冊均由藝術家親筆簽名題跋的限量版手拓印譜,亦被篆刻界和篆刻愛好者廣泛期待。石開先生為此次聯展親筆題寫的“大江東”更是錦上添花。

“這個展覽雖然不大,但水平很高、很經典,而且這個沙龍展以雅集形式呈現更親近。沒有排場,沒有奢華開幕式,大家都是自由的在展廳、在作品之間,按照各自的審美去理解、去面對。”中國國家畫院副院長曾來德先生饒有興緻地觀展後對媒體說。

現場展出的大江東專屬印譜紙钤印作品,精心裝裱後混搭陳列,與展櫃中或樸拙、或隽永的原印遙相呼應,相近的審美取向、根植于胸的狂放不羁,因個性的不同、經曆的差異而展現出不同的風貌。曾翔的放浪形骸“不做他人左右的我”,蔡大禮的不激不厲“溪山在窗”,李強的妙然妙染“大塊假我以文章”,李晖的蓦然回首“放下”,一字排開卻一眼即可辨認出作品出自哪位藝術家之手。曾翔、蔡大禮、李強、李晖四位小刀會核心成員同時出刀,将曾經名噪一時、至今仍被篆刻界津津樂道的“小刀會”,以“大江東”的磅礴氣勢再次推到幕前。

“或許,每個人的心裡其實早構建下了一個自己的小刀世界,是承繼昔日風采,還是順其自然消散,時間本身可能會給出最好的答案。“小刀會”不可能走失在春風秋雨裡,它早已如鳥兒飛過天空,在藝術的大千世界裡,留下揮之不去的痕迹。”80後作家、書法家、出版人施晗如是說。

大江東去,27年彈指一揮間,淘盡浮世鉛華,初心不改,沉澱的是立志于傳統藝術發展和創作的探索精神;大江東去未去,浮生掠過壯志未酬,不變的是對印學的嚴謹鑽研,對技法的孜孜追求;大江東去将去,摒棄方寸羁絆,馳騁于浩渺碧波、璀璨星空,“波翻浪湧競争先”。石開先生為四位藝術家現場即興篆刻的多面印作品“大江東”印花欣然題跋“看諸公刻印心生歡喜”,是肯定,亦是鞭策。

曾翔表示,本次展覽上的作品,是從四十多方印作中精心挑選出的八方。我們秉承“小刀會”過去的理念,互相挑作品,互相審查,互相批評。我們四個人的參展作品都是經過四人投票,如果作品有一票反對,那這個作品就不能展出,還有的作品感覺差那麼一點,就要拿回去重刻。這是我們小刀會一直堅持的批判精神。

蔡大禮介紹說,“小刀會”可以說是當代中國篆刻界的一個傳奇,由十人左右當時最活躍、最富活力的年輕的篆刻藝術家組成的雅集性質的團體,在全國産生了非常大的影響,甚至在篆刻界“小刀會”一度成為一種印風,成為當時北方的寫意抒情篆刻藝術的代表。2000年小刀會在中國美術館辦過一場大型的展覽,在學術研讨會上,崔志強先生(著名書法篆刻家)說,以往有人說小刀會的這些藝術家風格比較雷同,接近,現在看他們完全不一樣,他們都很獨,獨到,獨特。他們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藝術觀念,藝術風格和藝術發展方向。若幹年之後,大家藝術上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年輕時候的意氣,激情的東西過去之後,大家的思考會越來越多,每個人都産生了各自的藝術面貌,本次展覽就是小刀會中的四位成員若幹年之後藝術變化的呈現。

李強說,這次展覽雖然展示的作品不多,但是我認為反映了這個時代寫意篆刻的風格。我覺得小刀會在這個時代存在的最大的意義是:在這個注重精整,甚至注重賣相的篆刻環境下,我們依然堅守自我,堅守個性,堅守鋒芒,堅守一種大氣。有個朋友說得很好,小刀會引領了上一個時代,她必将引領下一個時代。

李晖現場接受采訪時介紹說,本次展覽作品是專門為大江東專門創作的作品,每人十二方印,總共是四十八方印,集中了我們最新創作手法,是我們最新的一種思想意念的表現。

施晗:“小刀會”重出江湖,往事并不如煙

自1991年成立“小刀會”,二十七年,十二個成員,出了四期報紙,辦了一個展覽,僅此而已。但是,它卻足足引起了一個時代的關注,超越了他們個體所想,形成了具有鮮明痕迹的“小刀會現象”。那個時代,他們不懂得宣傳,也沒有社會強加的任何枷鎖,甚至組織機構都沒有設會長、秘書長等等任何職務。隻因個體的忠誠和優秀,使得他們更加專業、更加執着、更加向往、更加迷戀。

就是在那樣一個熱血沸騰的年代,“小刀會”成員以其獨有的氣質與“以義相合”的精神,撥弄着藝術界的琴弦,成為了印學界的弄潮兒。這一切在石開先生寫的《直擊小刀會》、徐正濂先生寫的《小刀會英雄榜》裡,已經真真實實地凸顯了出來;從“以‘小刀會’命名篆刻組織,這似乎就意味着該組織非等閑之輩……”

直到二十七年後的今天,當他們其中的四位代表,曾翔、蔡大禮、李強、李晖在北京的朗禾空間以“大江東”的名字再次合展出現時,人們依然更願承認這是“小刀會”的重出江湖。然而,世事總非眼見那麼簡單明了,在蔡大禮、李強、李晖三人看來的重聚,而在曾翔的心裡,他卻認為這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刀會”展覽,僅僅是參與的四個成員曾經在“小刀會”真實開心的存在過……聽到這話,不免讓人有幾分惆怅落寞,亦如他自己在展覽現場,說着說着,眼圈已紅。或許,每個人的心裡其實早構建下了一個自己的小刀世界,是承繼昔日風采,還是順其自然消散,時間本身可能會給出最好的答案。

初心不改初心不改戊戌仲夏大禮刻于京西老撾石/40×40mm蔡大禮事實上“小刀會”不可能走失在春風秋雨裡,它早已如鳥兒飛過天空,在藝術的大千世界裡,留下揮之不去的痕迹。

蔡大禮:“大江東”緣起

某天,在北京理工大學的陶藝工作室,我們幾個人同席創作,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瞬間穿越27年的時空,重新燃起了當年興酣走刀的激情,我們就是那樣結識的。

記得小刀會有篇專題中,引用朱子的話“朋友,以義合者”開篇,所謂氣同則從,聲比則應,這種志同道合的狀态,抛卻功利與私心,一切源于對藝術的熱愛和追求,回想那個時代我們擁有的,不僅是風華正茂,還有勇敢、純粹和無所顧忌。

親曆了異軍突起、激情奮進的十年,伴随着每個人的成長,小刀會也發生了較大變化:一個具有獨立思考、個性鮮明的群體,走向成熟期後勢必産生藝術觀念與方向的分野,個别專家已從2000年小刀會十年篆刻展敏銳地捕捉到這樣的信息……這情形好像一棵樹,隻有分孽枝葉才能長得高大,藝術終歸是一條孤獨的路。

當機緣把我們重新聚在一起,那一天我們才真正成熟,從此我們擁有了更大的星空,“朋友,以義合者”可以無聲地蛻變為“君子和而不同”,珍惜過往,走向明天,就是這個展覽的初心所在。

仁者長壽君子讓人/白石有此語宜齋/青田石/110×60mm/李晖石開:看諸公刻印心生歡喜

20年前,我居住在南方,當初對小刀會就仰慕不已,恨自己不生在北方,我要是生活在北方就自然而然是小刀會中人。不做他人左右的我/老撾石/70×40mm/曾翔

能除一切苦/老撾石/50×50mm/李強

山水方滋/山水方滋戊戌大禮作/老撾石/32×32mm/蔡大禮我的篆刻分三個時期,年輕時期是學我的先生,很逼真地模仿我的先生怎麼刻的;中年階段是學古、學秦漢,具體是在秦的字的當中混刻些漢印的文字;到北京以後算是後期,我實際是學大家,比如學曾翔的、學在座的朋友,我都是暗地裡學,非常認真地學,但我的學習方式是我不露痕迹,有時大家看不出來。我後來發現,王镛先生也有這個“毛病”,他也是很認真地看當代人的。當代人的一些寫字、篆刻、繪畫我都在學,所以,當代人給我的印象非常的深。民國的、清代的一些書法家都有一個同樣的毛病,就是學當代的人他們恥于說,都是說越古越好。大概我們也得了這個毛病,沒有很直坦心胸說我是學了誰,但其實都是在切磋。學時人也要有基礎,要懂傳統,說江湖點就是傳統中有什麼把戲要盡量明白,然後在當代人中就能發現更好的方式,所以當代這些朋友其實各個都是我的老師。

恕我直言,曾翔兄這次提供的作品不是他最精彩的,他曾經刻過非常精彩的,比如說邵岩那個朱文印,刻得多好,好到簡直是超過古印,非常非常之好。特别是粗邊細文,表現得淋漓盡緻,細文他能刻到那麼虛,粗狂得又騰挪有度,不得了。但這次有種應酬的感覺,但應酬我想也對,因為他的人生有種嬉皮觀點,他不願意把藝術做得那麼認真,我們都格局太小,他是可以喊叫的。大家要是知道美國嬉皮士那種哲學,套在他身上,就知道曾翔是有哲學體系的,他是有哲學理念來指導他藝術路程的,所以,我知道不用勸他堅持什麼,這是自己的小格局。曾翔是一種完全開放的,跟世界行為藝術接軌的一種行為,非常了不得。

蔡大禮這個“老先生”原來很拘謹的一個人,他的刻法表達方式是比較嚴謹的,這十來年可能受同伴的影響,突然也開放了。這個開放可能對他有沖擊,但一個人完全要改變性格是很難的事情,所以他轉變過程中可能有些夾生的味道。但這個夾生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他就是追求這個夾生有何不可,這個夾生代表着思考的過程。哪一天也許我們自己太程式化了反而不好,應該學學這種“夾生”。

野百合也有春天别忘了山谷裡寂寞的角落裡野百合也有春天丁酉大禮刻青田石/25×25mm/蔡大禮

妙筆生花/浙江紅/60×50mm/李強

心無旁骛/浙江紅/50×50mm/李晖

長生無極/長生無極木木堂/老撾石/30×30mm/曾翔李強篆書寫得非常的好,他隻要把自己的篆書刻在印章裡面來,他就非常的棒,但他始終沒有把自己篆書的造詣點滴不漏地刻到石頭上來。

李晖還保持着齊白石的那種本色,格局是沒有變化的,但是,他不大運用齊白石的刀法。

誠惶誠恐,我跟四位都是平輩人,現在突然把我當作貴賓似的,我心裡大不平衡。

曾來德:篆刻是中國式的當代藝術

在中國傳統文化裡,有兩種東西特别讓人興奮,第一是一支毛筆、一張紙;第二是一把刀一塊石頭。這樣兩種特殊的、普通的工具和材料,卻誕生了幾千年不衰不滅的中國審美,就是書法和篆刻。書法和篆刻看起來是兩大門類,實際上密不可分。篆刻家首先是書法家,沒有書法的功底,篆刻也不會有生命力。但是,篆刻畢竟是篆刻,篆刻除了我們通常認為的是一種傳統的藝術形式之外,換個角度,站在當代人、現代人,或是站在西方人的角度來看,我認為篆刻是最當代的、最現代的、中國式的當代藝術。方寸之間包羅萬象,印雖然很小,但他裡面的氣象、氣勢,它的人文修養、它的精神趣味,這些都深深的坐落在印裡面。

這就是過去我們北京小刀會其中的四位先生舉辦的,而這四位先生正是當代篆刻界的佼佼者、代表人物,每個人風格迥異,他們在篆刻的技法上、形式上、風格上,或用篆刻的方式來傳播中國藝術、文化之門上,都屬于代表人物。我本身對篆刻是外行,隻是一個欣賞者,但是我對他們四位充滿敬意。

曾翔是個極具個性化,很率真、很坦誠、也很豪放的藝術家,他的書法篆刻我覺得都與衆不同。他曾經大喊大叫地寫字,他也可以大喊大叫地刻印,但是,無論他怎麼喊、怎麼叫,他都把他的東西注入到了書法和篆刻中去。他并不是形式上的,他的藝術充分地吸取了這種狀态,對書法和篆刻形成注入式的影響,所以我覺得曾翔的書法和印也許很多人讀不懂,讀不懂不是曾翔的問題,隻要他的探索、他的創新,隻要他在尋找一種與衆不同的形式美。

如夢令/如夢令木木堂/老撾石/30×30mm/曾翔

溪山無限/青田石/70×70mm/李強

生歡喜心/青田石/40×40mm/李晖

強其骨默如雷/強其骨默如雷丙申夏大禮刻/壽山石/35×25mm/蔡大禮蔡大禮是一位藝術、學養和學術并舉的書法篆刻家。他的篆刻溫文爾雅,充滿文采文氣,不激不厲,感覺很親近、很人文。我想,大禮的篆刻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總是有禮有節,給人感覺很親和。我想字如其人,藝也如其人。

李強作為東北大漢,幾十年在北京一直圍繞書法、篆刻和藝術沒日沒夜地耕耘和奮鬥,我們看到他的書法、他的印越來越自如。在他現在的年齡段還在讀博士,說明他對學問的苛求,對知識的追求,對修養的奢望一直沒有停過,所以他的印這幾年也是突飛猛進的。

李晖很年輕的時候就看到了天才的表現,而且非常獨特。對于刻印的人和書法不同,我們看書法往往看年齡,往老了看,往大了看,但看印不同,很多年輕印人我覺得刻得非常精彩,他們可以把自己的藝術追求達到極緻,達到無人超越,我想李晖就是屬于這樣的。李晖很多年做了别的事情,我們曾經擔心他回不來了,但這兩年突然殺了個回馬槍,而且表現得依然還是像過去一樣充滿活力,對藝術的敏感一點沒有減弱。當然藝術生命是不能中斷的,所以,我用最高的要求和标準來期待他。

今天這個展覽雖然不大,但水平很高、很經典,而且這個(沙龍展)以雅集形式更親近。沒有排場,沒有奢華開幕式,大家都是自由地在展廳、在作品之間,按照各自的審美去理解去面對。我希望,篆刻就是一把刀,他們以後更加勤奮,更加有力量,更加具有現代意識,通過他們的努力,把中國篆刻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的境界和高度。

無上清涼/無上清涼大方廣佛華嚴經句宜齋/浙江紅/50×50mm/李晖

入不二法門/觀大千世界入不二法門妙刊/老撾石/60×50mm/李強

陵阿文/任成王墓道石文中有此三字木木堂刻/老撾石/60×60mm/曾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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