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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小鳥 IP養成記

時間:2024-10-27 08:45:23

全球40億次的下載量讓《憤怒的小鳥》成為一個足夠有知名度的手遊和IP。不過,這不是商業的終點,而是個開始。

直到第52款遊戲,羅威歐(Rovio)才取得成功,這款遊戲就叫《憤怒的小鳥》。

從2005年三位大學生創立遊戲公司羅威歐以來,始終在艱難地求得收支平衡。在一個碎片式分布的Java開發平台上,遊戲公司成功的概率很低。當然例外也是有的,借着諾基亞最榮耀的十年全球3.5億部手機的銷售,成就了芬蘭原創手遊《貪吃蛇》。

第52個項目的成功因為一個被取消的遊戲項目,羅威歐拿到了預付款,所以公司決定開發另一款遊戲。當高級遊戲設計師JaakkoLisalo拿出一張圖稿——一群沒有翅膀也沒有腿,并且一臉憤怒的小鳥,即刻激起了同事們的熱忱。對,就是它!

創始人之一的MikaelHed打一開始就壯士淩雲,他的夢想可不是僅僅做一家遊戲公司,而是要成為一家娛樂公司。小鳥的形象瞬間點亮了這個奇夢。

羅威歐動畫公司總裁TommyKorpinen說,“别看小鳥有一張憤怒的臉,可它們很逗樂。”任何人将眼睛向右上角擠成一條線,把嘴角拉向左下角,活脫脫一個幽默着憤怒着的形象。

《憤怒的小鳥》成為遊戲界的爆款還要得益于蘋果應用商店的推薦。在相生相長的關系中,遊戲本身的品質是關鍵。《憤怒的小鳥》立項時可不是個彈弓遊戲,而是一個連連看。聯合創始人JarnoVakevainen決定為小鳥賦能,于是出現了彈弓和易傾覆的磚塊。這個淘氣的玩法榨幹了全球玩家的時間。從2009年羅威歐發布遊戲起,全球40億次的下載量讓其成為一個足夠有知名度的IP。這為實現創始人的雄心,進軍娛樂業,同時向商業領域快速擴張打下了基礎。

盡管當時遊戲有巨大的下載量,但與脫胎于書籍或漫畫作品不同的是,後者人們清楚地知道故事的細節,有具體的人物和場景設定。而《憤怒的小鳥》隻是個遊戲,隻知道它們有不同的技能和個性,這反倒留下了巨大的創作空間,也為系列電影埋下了伏筆。

《憤怒的小鳥》大電影中的“胖紅”借電影逆裘

2010年,MikaelHed開始接觸好萊塢影城(Hollywoodstudios),讨論将憤怒的小鳥制作成電影的可能性。他的腦海中已經有一個小鳥世界的圖景,但眼下整個團隊并沒有電影制作能力。他的擔心是,如果将電影制作交由其他公司,是否還能确保小鳥的故事在掌控之中。正是這種擔心促使他決定自己投資制作。

幸運的是,2011年漫威影業的創始人兼主席戴維·梅塞爾(DavidMaisel)主動打電話給他求合作。戴維曾在迪士尼工作,是系列電影的擁趸。他對系列電影的靈感一部分來自于喬治·盧卡斯的《星球大戰》,在他的運作下,漫威及時中止了将一些漫畫人物形象授權給其他影視公司,用于自産自銷的電影之後,終于在影視領域釋放出巨大的商業能量,被迪士尼并購。

戴維的80歲高齡的老母讓他認識了憤怒的小鳥。老人家用青筋縱橫的手鬥志昂揚地在屏幕上劃出一隻又一隻小鳥,大聲咒罵着調皮搗蛋的綠豬……結果,他主動聯系MikaelHed,看有沒有可能制作出一部有趣的電影。很快,他就成為了公司的顧問,兩個人的夢想驚人的一緻——讓《憤怒的小鳥》成為電影領域的鴻篇巨制。

成就一部電影的是時間。起初,兩人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但是卻不約而同地從一些基礎性的工作做起,在近一年半的時間裡不斷地構建一些基本規則,隻為有朝一日成就電影的“偉大”。他們不讓小鳥在遊戲或是短片中說話,也不讓電影之外的小鳥長出翅膀和腿。Hed認為,守住這些原則,電影才有機會一鳴驚人。

在探索中,Hed的視野又不一樣了,《憤怒的小鳥》豈止是一部電影,應該是另一個漫威的模式,應該建立一個專門的工作室,持續不斷地創造自己的電影,而不是授權給他人來做。于是團隊又引入了約翰·科恩(JohnCohen),這位3D動畫電影《卑鄙的我(DespicableMe)》的出品人也是遊戲的粉絲,他又招來了曾将《星球大戰》拍成動畫片的凱瑟琳·溫德(CatherineWinder),之後引入了《辛普森一家》的編劇JonVitti等等,可謂星光燦爛。

盡管當時遊戲有巨大的下載量,但與脫胎于書籍或漫畫作品不同的是,後者人們清楚地知道故事的細節,有具體的人物和場景設定。而《憤怒的小鳥》隻是個遊戲,隻知道它們有不同的技能和個性,這反倒留下了巨大的創作空間,也為系列電影埋下了伏筆。第一部影片,羅威歐索性将其定義為“前傳”,解釋鳥與豬的恩怨始末,為每一個角色做人物性格設定,構建故事。賦予這些形象個性,并且以一種迷人的、充滿情感的方式展示出來,這可是個巨大的挑戰。

羅威歐看重電影的原因是,電影的基調對于未來的商業授權至關重要。2012年,公司的總收入達到1.52億歐元,其中商業授權占到約45%,公司将遊戲形象授權給毛絨玩具、背包、T恤等廠商,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TommyKorpinen說,“電影的主旨是友誼與接納,小鳥的憤怒隻是源于豬偷走了他們的蛋。”為了讓故事成體系,創作團隊對關鍵角色的性格和特點設定反複推敲。主要角色的個性不僅僅通過文字規劃來呈現,還通過二維、三維的方式來呈現,“因為從不同的維度來看,角色的表現完全不同。”

觀衆一眼便知角色特點的設計才是好設計,“胖紅作為主角,需要有廣泛的吸引力,同時也要有其獨特性。它要為所有的小鳥建立視覺語言,滿足20億粉絲的期望。”人物形象總監FrancescaNatale說。為此,幾易其稿後,團隊決定為胖紅采用類人型的形象,其後由Sony影業用幾個月的時間完成了羽毛的制作。藝術家們将胖紅塑造成一個不合群的角色,是一群快樂小鳥中唯一的憤怒者。他喜歡獨處,把小屋建在遠離小鎮的海灘邊。小屋由泥灰制成,這似乎與他“不為外界所動”的個性有關。“如果胖紅不是隻鳥,而是另一個動物,那他可能是頭豪豬。”總美工設計師PeteOswald說。為了展示胖紅的個性,藝術家們在它的院子裡種滿了仙人掌,在屋門的右側擺放上一株長而尖的棕榈樹,明擺着“閑人莫入”。

就在羅威歐潛心電影制作的同時,市場卻出現了變化。2013年公司的收入僅與2012年持平,為1.56億歐元,2014年則開始衰退,盡管手遊收入上漲16%,商業授權卻急劇下跌,從2013年的0.731億歐元跌至0.414億歐元。導緻2014年收入下跌9%至1.69億美元,利潤跳水73%,僅為0.106億美元。業界評測,商業授權的下跌很大程度上與消費者興趣的轉移有關。

到2014年時,羅威歐已經在電影制作上投入了7000萬美元,相當于2014年全年收入的一半,另外還要準備1億美元用于電影的渠道分銷與營銷。

公司将扭轉乾坤的希望放在了電影身上,這是一枚大金蛋,也是向公衆展示羅威歐作為一家娛樂公司形象的開山之作,更是商業授權發動機的引擎。在2015年于美國紐約和德國紐倫堡舉辦的玩具展上,羅威歐與大量的授權商合作夥伴進行了洽談,給授權商們扔出的小彩蛋是,大電影要來了。有良好的市場預期在,公司在這兩次展會上收獲頗豐。

2016年5月,《憤怒的小鳥》電影如期登陸全球50個國家,在中國拿下進口電影票房第三的寶座,全球錄得3.5億美元的票房收入。

1.呆萌的綠色小豬也将發展出自己的視頻和授權産品。連小豬使用的車輛因其神奇的功能也會成為粉絲們熱衷的IP。2.藝術家們将胖紅塑造成一個不合群的角色,是一群快樂小鳥中唯一的憤怒者。

圖片來源:KaikenPublishingLtdandIDWPublishingforthepictures,TheArtoftheAngryBirdsMovie電影之後更精彩

《憤怒的小鳥》在全球上映之時,收獲驚喜的還有IP授權商。“IP”這個概念早已有之,謂之“知識産權”(intellectualproperty)。阿裡巴巴旗下創新娛樂版塊阿裡魚行業運營負責人思轍從商業角度将IP定義為泛知識産權,即經過策劃、商業開發,可以進行商業轉化的圖形形象和人物形象。

羅威歐在全球已經有300餘家授權商,在中國就有50餘家授權商和8家推廣合作夥伴,阿裡巴巴旗下的阿裡魚是羅威歐《憤怒的小鳥》動畫電影衍生品在中國大陸電商平台的獨家合作夥伴。阿裡魚是一個為IP提供交易的平台,上遊連接IP供應商,中遊連接設計公司,下遊連接着阿裡商務生态系統中的上萬個賣家。

思轍介紹說,IP授權目前主要有兩種模式,一種是純直營,有完整的上下遊體系,在商業授權和區域拓展中大多通過自建團隊來完成。另一種則是代理模式。生産企業常常困惑于自家的産品該與哪個IP形象匹配,企業該為IP的影響力付出多大的代價。在傳統的代理模式中,代理機構幫助企業解決這些問題。授權商獲得授權時通常需要繳納一筆基本的IP使用費,當超過基本銷量後還需要繼續繳納一定比例的使用費。因此一些小廠商或者不知道到哪裡去尋找IP方,或者在銷量不确定的情況下通常不敢貿然嘗試。

阿裡魚是基于阿裡的商務、财務和數據體系建立的版權交易平台,通過大數據對粉絲的喜好進行精準分析後,将IP與商家的産品進行匹配,用于解決信息不對稱的問題。比如,阿裡魚發現《憤怒的小鳥》遊戲玩家男性比例高,平均年齡在25歲左右,于是告訴羅威歐将年輕男性的人群外延,會找到不少合适的服裝品類。男裝潮牌TRENDIANO便是通過阿裡魚的平台進行合作的廠商之—。

在電影上映之時,TRENDIANO借勢營銷,在電商平台上不僅獲取了大量的新客戶,IP産品的銷量和售傾率也遠高于其他單品。“IP對于商家來說,不是把圖案印到衣服上那麼簡單的事,而是結合熱點話題,從各種渠道獲得新粉絲的關注。”思轍說。TRENDIANO充分發揮搜索端、新媒體端、直播等各種社交媒體的特性,玩了一個IP的跨界營銷。真真老老粽子也借這一勢頭推出憤怒的小鳥哲學粽師粽子禮盒。因為對市場預估不足,廠商隻生産了幾萬份,結果端午節活動還沒開始就一售而空。這可謂IP長尾效應的體現。

“IP是基于粉絲的營銷,粉絲×IP是個核反應的過程。”思轍說。授權商獲得IP之後,借勢營銷也反哺電影票房,從而形成票房與IP商品相互強化的正循環。而根據天貓的銷售數據顯示,參與了IP關聯銷售的店鋪,新客戶占比達70%以上,具有把IP粉絲轉變成品牌粉絲的巨大能力。

另據在業内從事授權商代理業務的張哲(化名)介紹,IP方如果想找到好的合作夥伴通常需要關注這幾個标準,即授權商的資質、财務能力、零售拓展能力,是否在過往有其他品牌授權的經驗以及高管團隊的重視程度。“IP方和授權商應該是共同成長的關系,雙方都應對此做好長期規劃,配備有資質的設計師和創意人員做好品牌形象的二次開發,而不是什麼熱做什麼。”

1.憤怒的小鳥-小小鳥系列10度護手霜2.呆萌綠色小豬的“誕生”

圖片2來源:KaikenPublishingLtdandIDWPublishingforthepictures,TheArtoftheAngryBirdsMovie創造持久的生命力

TommyKorpinen說,“電影的上映是個重新打造品牌的過程,讓故事有了深度。”更重要的是,這為系列電影和新角色以及後續的商業開發做了鋪墊。

羅威歐經曆了從極盛到低谷再到重振的大逆轉。這在業界不是什麼新鮮事,不少IP因為缺乏持續且有體系的創新能力很快就從公衆視野中消失。

電影煥發了小鳥品牌的活力,後電影時代的商機規劃則是維持品牌生命力的保障。

電影中胖紅奮力救出的三隻藍弟弟将會在2017年以動畫短片(Toons)的形式開啟他們的故事之旅,它們是羅威歐(Rovio)在未來規劃中重點推廣的憤怒的小鳥-小小鳥系列30多隻中的成員,每個小小鳥都有自己的鮮明個性,拭目以待。

公司首席商務官AlexLambeek說,“與迪士尼不同的是,我們的遊戲有上億活躍的玩家。如何在遊戲之外增強與粉絲的黏性一直是公司在挑戰的任務。”動畫短片是答案之一。公司為此專門設立了一個頻道ToonsTV,從呆萌的豬到憤怒的胖紅和它的夥伴們,個個都在短片中出演,過去三年間動畫短片創造了60億次的浏覽量,它們同時也在Youtube、優酷等全球視頻網站播放。

這些短片時長從一分多鐘到兩分半不等,無對白,依靠角色本身的呆萌,惡作劇與反惡作劇來強化性格特征,這個時長正好适合孩子們的注意力長度,也便于在移動終端觀看。除了自己制作的短片,羅威歐還引入其他動畫制作公司的片源,以此吸引更多的觀衆。

在下一部系列電影出來之前,動畫短片是持續吸引市場關注度的一劑良藥。這些投入較小的短片可以持續不斷地制造話題,關注度達到一定的量就可以成為授權商品的孵化平台。在視頻平台上,就有羅威歐的合作夥伴樂高的頻道,這裡會教小朋友們搭建《憤怒的小鳥》城堡。

小小鳥的誕生發動了新一輪的商業引擎。2016年夏天,中國團隊為小小鳥制定了授權的風格指引,建立了矢量圖庫。在2017年的計劃中,2月在視頻網站推出三隻藍弟弟的動畫短片,相關的憤怒的小鳥-小小鳥系列商品授權業務已從2016年11月開始,持續到明年,未來還可能針對小小鳥系列推出遊戲。中國少兒頻道的電視播放合作也在洽淡中,屆時将會做成10~20分鐘時長的卡通片提供給電視網。

除小小鳥外,呆萌的綠色小豬也将發展出自己的視頻和授權産品。連小豬使用的車輛因其神奇的功能也會成為粉絲們熱衷的IP。

如今羅威歐的商業版圖中已經有了遊戲、電影、動畫頻道、動畫片、商業授權,而樂園也是打上娛樂公司标簽的企業痛并快樂的商業嘗試。羅威歐中國總經理葉廈軍提到樂園在中國的規劃時說:“一直在努力,預計2017年第一季度會有憤怒的小鳥兒童遊樂中心在中國落地。”憤怒的小鳥未來樂園将是電影場景的再現。從目前階段來看,要一步打造成超大型樂園還不太可能,因此公司将其分成三步實施。首先是建立兒童遊樂園,利用現有的商圈場地規劃建設。遊戲内容有迷宮、彈弓、氣槍小遊戲,滿足不同年齡段小朋友的需求,還有家長與小朋友一起DIY的項目;第二步是建立室内樂園;第三步則是一個真正的主題樂園,重現電影場景中的鳥島與豬島,遊客也将體驗各種豬鳥大戰和遊戲玩樂。在其授權商大會中,萬達也有代表參加,這似乎讓王健林與迪士尼之争又多了一份想像。

“你看,我們像數字公司、遊戲公司、IP公司、動畫公司還像消費品公司。”羅威歐首席商務官AlexLambeek說。“我們把這些業務放在一起,以粉絲為中心,研究怎樣的模式才能維持與他們長久的關系。管理好品牌的生命周期和消費者的生命周期,品牌将釋放出巨大的能量。”

IP方如果想找到好的合作夥伴通常需要關注這幾個标準,即授權商的資質、财務能力、零售拓展能力,是否在過往有其他品牌授權的經驗以及高管團隊的重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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