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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2011:平凡的良心

时间:2024-08-10 12:08:28


   

  你是我永遠的愛


   

  1956年,44歲的鐘當了宋金萍小學六年級的班主任,讓宋金萍感受到了慈母般的愛。當年生活困難,鐘老師卻給了宋金萍自己平時積攢的22元錢。每當饑腸辘辘難以堅持之時,他就拿出幾分錢,買一個饅頭填填肚子。


   

  當時,年幼的宋金萍就暗下決心:“老師到現在沒有結婚,我就要當她的兒子,長大後為她養老送終。”28年來,宋金萍一直堅守着承諾,即便自己已年近古稀。


   

  宋金萍與妻子确認戀愛關系之前,就把想贍養鐘老師的想法跟妻子說明,并得到了支持。


   

  1983年,宋金萍的女兒1歲,家裡分到一處小兩居室。他和妻子輾轉找到獨自居住的71歲的鐘老師,将她接回家。


   

  轉眼之間,宋金萍一家三口已與鐘一起生活了28年。回顧過往,宋金萍說,“确實也挺累的,特别是自己的年紀也大了。”


   

  令宋金萍覺得異常安慰的是,自己有一位更偉大的妻子,并在兩人潛移默化的教導下,他們的女兒也非常懂孝道。


   

  “最重要的是,鐘老師能有一個溫暖的晚年。”宋金萍說。


   

  清華教授诠釋孝心


   

  程曜生在台北,長在高雄,是家中5個孩子中的老幺。


   

  14歲那年,在白色恐怖的大背景下,父親雖有在美國留學的背景,但也被國民黨當局逮捕入獄,養家的重任就落在了母親的身上。父親入獄後的第二年,母親患宮頸癌做了手術,粗心的醫生把紗布遺忘在腹腔裡,母親又患上了腹膜炎。母親就這樣支撐着5個孩子完成大學學業,其中3個還出國深造。


   

  1998年,操勞了一輩子的母親患腦梗塞病倒了,需要人攙扶才能行動。程曜堅持把母親留在身邊奉養,妻子卻希望出一筆錢把她送到養老院,恢複他們正常的生活。程曜堅決不肯,妻子因此和他離了婚。也是這個時候,他與兄姊之間也出現了分歧和誤解,手足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可真正讓程曜下決心離開台灣的還是母親。因為要工作,程曜隻能請護工照顧母親,但台灣的護工很貴,程曜隻能請不會說中文的菲傭,一天裡,母親幾乎和她沒什麼交流。這時他收到清華大學的邀請,雖然收入下降很多,但在北京顯然更容易找到護工。


   

  程曜背着母親上了來北京的飛機,把家搬到了清華園。


   

  2002年起,在清華大學校園,經常能看到程曜推着母親散步,每逢周末他還推着母親去香山。2008年,母親身體每況愈下,已不能說話。每天上下班,他都到母親床前,拍拍她的頭,親親她。母親雖不能像以前那樣“幺兒啊……兒子啊”地招呼他,但仍會開心地對他笑。


   

  因要照顧母親,他不能出國做學術交流,母親身體一有不好征兆,他就請假在家。他從來沒覺得母親是負擔,“當你愛一個人,她每天看到你都高興地笑,這不是很好嗎?你還能夠祈求什麼呢?”


   

  “我都覺得是我媽不再支持我了,才走的(注:2011年10月4日,患腦梗塞的母親在京去世)。可能她覺得我快成功了吧,她也很痛苦,夠了。”說到這裡,倔強的程曜眼圈紅了。


   

  拾荒翁妪大愛動天


   

  在甘肅省定西市安定區民主路24号一個破舊的小院裡,住着兩位一生無兒無女的八旬老人,那就是88歲的陳尚義和87歲的老伴張蘭英。


   

  1988年的一個冬日,天下着雪。一個被抛棄在定西市火車站旁花圃裡的嬰兒改變了拾荒老人陳尚義的生活。無兒無女和老伴相依為命的他,從此有了自己的孩子和一個哭鬧聲不斷的大家庭。


   

  陳尚義還記得,那天他在火車站附近撿垃圾,看見許多人圍在一個花圃前。他走近一看,地上擱着一個白布包裹的娃娃。看客雖然很多,但沒一個有要拯救這條生命的意思。“抱回時,孩子已經凍得不能動了,我就把她放到太陽下曬。老伴生了火,我又把孩子放到熱炕上。原以為活不了,沒想到孩子活過來了。但三四年後,這個孩子最後還是夭折了。”


   

  從1988年到現在,23年間,陳尚義共撫養過45個棄嬰。他本人在撿垃圾過程中撿到的有16個,也有當地民政局撿到送給他撫養的,還有别人直接抱到家門前放下的。“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生的,但我們記得他們是從哪裡來到我們家的:垃圾堆、醫院、火車站、汽車站,還有民政局,他們的父母嫌棄不要,我們養。”陳尚義的老伴張蘭英老人說。


   

  這45個孩子,幾乎個個都是生下就病魔纏身,到目前為止,共有13個孩子先後夭折,21個被别人領走。在兩位老人身邊,現隻剩下8個2歲半到12歲的殘疾孤兒;而這個特殊家庭裡,最多的時候有12個殘疾孤兒。


   

  脊梁老師不棄學生


   

  十多年來,在雲南省廣南縣壩美鎮二十多公裡外的小裡現村,每天清晨,人們都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位中年男子彎着腰,拄着拐杖,手腳并用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艱難地前行。他叫黃紹兵,一師一校――小裡現小學教師。


   

  40歲的黃老師看上去面容清秀,精神飽滿,要是他站起來,外人很難看出他是個重度殘疾人。走上教師崗位後不久,他腰杆成90O角地彎下來,到醫院檢查後才發現患上嚴重的強直性脊髓炎。“平時我最怕小學生失學,不管身體怎麼樣,我都堅持給學生上課,能上到哪一天算哪天!”教室非常簡陋,一二年級兩個班,20多個孩子要擠在十多平方米的教室裡,盡管從家到學校隻有150米左右的山路,但他要用上20分鐘才能艱難地“爬”到學校。


   

  對于生活,黃紹兵不失信心,不失樂趣。“還能夠給這些孩子上課,把課上好,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學校設備非常簡陋,缺少教具,他便自己動手制作;脊柱極度彎曲,不能站着上課,夠不着黑闆,家人為他專門制作了一塊輕巧的小黑闆,讓他坐着就能寫字。10多年來,他就這樣日複一日地拄着拐杖,在羊腸小道上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到學校上課。而他的教學成績在壩美鎮同類學校中名列前茅。


   

  人死債存替兒擔責


   

  今年82歲的吳乃宜家住浙江省蒼南縣霞關鎮三澳村,膝下4個兒子全都以打魚為生。2006年春,吳家4個兄弟通過向當地信用社貸款和私人借款,總共籌措了80多萬元,購置了一艘鋼質漁船,卻在半年後的一次出海中遭遇台風“桑美”,四子失三。


   

  台風過後,一些人拿着欠條陸續找上門來。老人隻能強忍悲痛,他告訴鄰裡鄉親,“放心吧,是兒子的欠條我都認,我也一定會想辦法還錢。”


   

  保險賠款和變賣的漁船共計54萬,吳乃宜全還了債,自己一分錢也沒有留下。為了償還剩下的債,他每天去沙灘撿拾可樂瓶、塑料罐,還和老伴一起為别人織漁網。漁網眼很小,工錢按量算,織1萬眼才1元錢,因為年齡大、動作慢,兩位老人幹4個小時才能織5000眼,可二老一刻也沒有停止。


   

  有人于心不忍,勸他說,法律規定像你這種情況,子債不用父還。可是,吳乃宜堅定地回答:“已經答應人家要還,就一定要做到。”


   

  把生的希望留給孩子


   

  9月14日19時許,正在幹活的李林得知自己2歲的兒子跑到防滲渠邊玩耍落水後,就和妻子陳小飛立刻趕到防滲渠邊,救上了兒子。


   

  這時

,站在渠幹上的陳小飛突然看見水面上還有一名小女孩正慌亂地拍打着水。陳小飛趕緊沿着渠幹朝小女孩方向跑去,下水截住了正在順水漂流的小女孩,并将她舉出了水面。


   

  因水流太急,陳小飛隻能抱着孩子順水漂流,在離橋頭約1公裡的地方,李林追上了抱着小女孩的妻子。陳小飛用盡全身力氣将女孩交給了李林,就沉入了水中。


   

  “當時我很想騰出一隻手來拉妻子一把,可我抱着孩子,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越來越遠……”在生死抉擇的時刻,這對夫婦把生的希望給了3歲的小女孩。


   

  李林掙紮着上岸後,将兩個昏迷不醒的孩子放在了河岸邊,轉身朝着渠岸前方繼續跑,去救落水的妻子。在衆人的幫助下,在河岸下遊兩公裡處,陳小飛被拉上了岸,可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為流浪漢忙


   

  在海南省海口中山路上,一名殘障流浪老人在一個角落已經孤獨地呆了10年,一名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幾乎每天堅持給老人送飯。


   

  10年前,家住附近的吳大姐下午收車後到附近買東西,遠遠見到一位老人摔倒在地。吳大姐匆忙走上前将老人扶了起來,發現他不能正常說話,右半邊身子癱瘓。


   

  在這一扶後,“我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放下。”吳大姐說,這個身體不便看起來又孤獨的老人讓她感到心酸。從那以後,她幾乎每天都會給老人送飯。餃子、粽子、月餅,每一個節日,吳大姐都不曾忘記老人。吳大姐一家五口擠在不大的屋裡,台風“納莎”來襲時,她沒法帶老人回家,能做的也就是給老人買了一條紅毛毯和一件大衣。


   

  2010年正月裡某個清晨,吳大姐一早為老人買了早餐,恰巧遇到另一位阿姨拿着早餐送給老人。聊起來才知道,對方是軍屬,也住在附近。當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吳大姐非常高興,此後她常常能看到老人身邊擺放着不少食品和衣物。


   

  吳大姐說,據她所知老人今年應該53歲了,23年前離開家鄉。對于家中的5個子女,老人不止一次流露出想念的神情。“希望有人幫他找到親人,路費我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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