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兒子休小禮拜,去上課了,老公單位黨員組織學習,也不在家,隻有俺一個閑人在家。
不用上班,照例睡了個懶覺起來,先上樓問候了一下老媽,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老媽說今天起來的也比較晚,中午就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
于是買了菜、鍋裡炖了魚頭豆腐,便開始倒騰俺的面包了,今天嘗試一下夾豆沙餡的面包。
臨近下班時間,飯菜全好了,隻等那上班的、上課的回家了,忙裡偷閑地把面包卷上豆沙準備進烤箱時,兒子在門外“媽,媽!”地喊我,我手裡忙着面包,一邊去開門,一邊有些責怪地說:“這小子,不是自己帶鑰匙了嗎,還媽啊媽啊地喊!”
一開門,小子一臉嚴肅地說:“媽,不好了,出事了!”
看着小子活蹦亂跳地并且一臉嚴肅,心想能出啥事啊,前幾天美國才出現槍擊學生的事件,他們學校不會也出現啥狀況了?
我心裡想着俺的面包,但也有些好奇地問是啥事啊。
結果小子把頭低下來,頭頂對着我伸了過來說:”媽,你看我頭被撞破了.”
這話,聽的我咯噔一下,忙扒拉他的頭發看個究竟,結果發現頭發上有血,已經結在一起了,頭皮一小塊血糊糊的,本想幫他清理一下,想着小子平時讓我幫他擠痘痘時鬼喊鬼叫的樣子,想想還是去醫院吧。
我一邊看傷口,一邊問怎麼回事,兒子說上生物課時在階梯教室和同學鬧着玩的,結果一跳,頭碰門框上了。聽他這麼一說,吓的我更加堅定了去醫院的想法。
這個門框多厚實啊,能把頭碰破,那得多大力氣啊,如果門框是平的話也頂多碰腫了吧,這個都流血了,坑定是碰門角上了,别廢話了,趕緊去醫院吧。
讓兒子趕緊拿了醫療卡,我從抽屜裡拿了幾百元錢,趕緊騎電動車帶他去醫院。
到了醫院,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隻能看急診了。醫生大概看了下,說要縫針,還問要不要做CT,兒子說頭不昏、也不惡心,醫生說那CT就不用做了,并讓我在病曆上簽字。我以為是醫生大驚小怪的,問能不能不縫針呢,畢竟這個縫針後會影響頭發的生長的,以後孩子大了,理個平頭就會看見那個疤的。醫生說不行,傷口太大,一定要縫針,而且要打破傷風針。破傷風針等我們回家吃了飯再來打,不能空腹打。
想着縫針,我就開始有點沉不住氣了,有點手忙腳亂了,拿着處方就去了護士站,結果護士說要先交錢、拿藥。
這時,老公來電話了,聽我說了情況後,說馬上來醫院,心想,這下有依靠了。
我去繳費,兒子說去洗手間。
等我交了費,急急忙忙回到大廳時,兒子卻不在那裡,正好碰見趕來醫院的老公,這時我也發現慌亂中,光交了費,還沒拿藥呢。
于是讓老公去拿藥,我去找兒子,找了幾個地方,沒看見,于是有點着急,想他會不會昏倒在哪裡了啊,便開始喊兒子的名字,這才發現兒子已經在急診的手術室裡了。
進去時,護士正在幫兒子清理傷口,頭頂部分的頭發已經剪去了,露出了傷口,有一寸多長,傷口比較深,傷口兩邊的肉咧向兩邊,張着一個小口子,一看傷口就知道是被門框的鈍角給硬生生地弄開的口子,傷口清理幹淨了,那個傷口血糊糊的張着口子,看的我心裡頓時翻江倒海般想吐,這時老公和醫生都來了。
醫生準備縫針,老公安慰我說沒事的,讓我出去,醫生也說讓我出去,進去一個堅強的,幫着扶着兒子的頭,讓他縫針時頭别動。
于是我就站在了手術室外面的過道裡等,過了一會,聽到裡面醫生在匆忙說着什麼,緊接着護士扶着老公出來了,老公的臉煞白煞白的,非常吓人,護士說他暈血了,讓他在外面的椅子上躺一會,恢複一下。
裡面的醫生隻能無奈地讓那個護士幫忙扶着兒子的腦袋了。
這時,我也吓壞了,裡面一個在縫針,外面這個進去幫忙,居然被吓暈了,躺下了。自己隻有做深呼吸,自我鎮靜一下了。
大着膽子,伸頭問兒子情況怎麼樣,小子居然說沒事!醫生開玩笑地說:裡面的沒事,外面的出事了!
過了一會,兒子出來了,頭上被縫了三針,上了藥,蓋了塊紗布,紗布上滲出淡淡的血色和黃色,黃色應該是碘汀吧。腦袋上扣了個白色的網子,像包蘋果那樣的網子,有點搞笑,估計是固定那塊紗布的吧。
看着兒子的樣子,估計也隻是外傷吧,不像有腦震蕩的迹象。
回家吃了午飯,兒子躺了會,便騎車帶兒子去醫院打破傷風針,先做皮試,20分鐘後沒異常,再打針,打完針,醫生讓在醫院坐30分鐘,沒有異常再離開。
下午兒子信息技術上機模拟考試,他們班級是下午2點到2點40,。離開醫院時已經三點多了,隻能參加别的班級的學習了。
出了醫院騎電動車把兒子送到學校,回家後,家裡那個暈血的已經起床了,看神情似乎是恢複正常了。
想想,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這要是出去上大學了,該如何讓人放心的下呢。
這孩子小的時候倒還是挺乖巧的,基本不惹事,也沒什麼麻煩。
或許老公說的對:這男孩子天性就是頑皮,有的頑皮的早,有的頑皮的晚,遲早都要過這關的,俺家小子估計就是屬于晚熟型的,人家開始懂事了,知道學習了,他卻開始知道咋個玩了。如果真這樣的話,希望他能早點度過這段懵懂頑皮的階段,不然出去上大學再出啥狀況,我是想幫也幫不上了。
再有,俺家的老同志,年紀越大居然越脆弱了,老了老了,竟然還暈血了,估計俺老了,有啥毛病是指望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