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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娛樂化,我們來聊波球

時間:2024-10-19 03:03:21

《這就是世界波》首期嘉賓鹿晗,其表現令主持人段暄印象深刻,他和鹿晗、大張偉此前未曾合作,可是整場節目下來,段暄說,“我們仨就像是認識好久的哥們一樣”(優酷《這就是世界波》官方供圖)一身黑西裝,内搭酒紅色T恤,兩鬓微白的劉建宏端坐在舞台中間。

舞台以世界杯為主題。足球散落四周。小圓桌上擺放着2018世界杯吉祥物——兩隻西伯利亞平原狼。背景屏幕挑選的圖片是波蘭與日本球員握手照。“公平競賽”四字打在二人之間,異常醒目。

早上八點一到,編導清場,隻留下三名攝像與劉建宏,直播開始。這是優酷自制世界杯節目——《宏觀世界波》的錄制現場。曾在央視工作十八年,主持《足球之夜》、《你好,世界杯》等多檔體育節目的劉建宏作為主講人,在半小時的節目裡,綜述最新賽事亮點,點評球員、球隊表現。

這天是6月29日。世界杯H組最後一輪兩場小組賽(日本VS波蘭,塞内加爾VS哥倫比亞)在前夜落下帷幕,最終哥倫比亞、日本晉級十六強。值得一提的是,日本與塞内加爾在積分、進球數、輸赢場次等指标上全部相同,隻因少得兩張黃牌,成功擠掉對手。依據是國際足聯的公平競賽原則。

節目開始前,劉建宏一邊翻看台本,一邊通過耳麥與導播溝通。他建議把日本利用規則晉級的讨論放在節目開頭,“這是更有趣,也是更具互動感的部分”。

圍繞趣味性,劉建宏會在節目中講述賽場幽默花邊。比如,比利時前鋒巴舒亞伊為慶祝隊友進球,一腳爆射眼前的足球,球打在門柱上又精準地反彈到他自己臉上。“世界杯不僅有激烈賽況,還有這些小細節,讓人忍俊不禁。”聊完巴舒亞伊的窘事,劉建宏這麼點評。

“世界杯在中國已經娛樂化了”,劉建宏對本刊記者說,“這也是我的第一次互聯網世界杯”。

“這球就是我奶奶都能進!”

本屆世界杯,劉建宏同時負責三檔網絡的足球類節目。除了《宏觀世界波》,還有《新三味聊齋》、《這就是世界波》,共六十多期,“等于每天做兩期,比我過去在央視的工作量還要大。”

《宏觀世界波》無疑是其中最“倉促”的。節目從籌備、策劃,到錄制、上線,整個過程甚至不到24小時。開播前一天,早上八點多,劉建宏接到阿裡大文娛優酷副總裁鄭蔚打來的電話。對方介紹,有檔世界杯點評節目,希望邀請他做主持。

詢問播出時段,說定在早晨八點,劉建宏的第一反應是拒絕,“這意味着每天都得六點多起床,要死人的。”“你得做。”電話那頭,鄭蔚并未放棄,闡述理由,“晨間點評新聞很重要”,在這種信息爆炸的時代,用戶需要有人幫忙整合、梳理。”劉建宏一想有道理,答應中午去開策劃會。

為了節約時間,他直接搬到錄制地附近的酒店,每天早上步行五分鐘到達。這種忙碌讓他想起年輕時在央視工作的狀态。那是1999年,他身兼數職,主持《足球之夜》;又作為總編導,負責一檔中國足球主題的紀錄片;每周末還要參與中國足球甲級A組聯賽的專題報道。

2014年巴西世界杯結束,劉建宏離開央視,出任樂視體育首席内容官、樂視體育聯席總裁等職務,從主持一線轉到内容運營、管理為主。如今,重返賽事解說、點評舞台,劉建宏說:“大概适應了三四期,才逐步找回狀态。”

互聯網時代的節目制式,已經和他在央視工作時的要求截然不同。他以“人”做比喻。同類型世界杯點評節目,央視更喜歡結構清晰的、完整的内容。“相當于一個人有頭、有軀幹、四肢,是我們的作品,這樣才能呈現出來。”劉建宏說,“現在不是了。每個零部件都可以單獨拿出來。互聯網把原有的内容解構了。”

一期30分鐘的《宏觀世界波》直播結束,視頻内容被立即切成25條時長一分鐘左右的短視頻,進行二次傳播。

有份調查數據顯示,當下,收看世界杯的用戶以年輕一代為主,其中90後為38.2%,占比最高。為了讓自己的表達方式更加年輕化,劉建宏每天早晨準備節目資料時,會特意在網上搜羅應景段子。在葡萄牙對摩洛哥的比賽中,劉建宏說,“C羅33歲場均兩球,我們33歲場均兩瓶啤酒。”他甚至還會引用網友的犀利點評:“這球就是我奶奶都能進!”

“你在電視台就不會特别在意這些。”劉建宏說。

陪六零後變老,零零後長大

6月14日,2018俄羅斯世界杯開幕。揭幕戰前一小時,優酷自制節目《這就是世界波》上線。作為賽前“開胃菜”,節目邀請跨界明星搭檔解說名嘴,與球迷聊球,直播解說世界杯。

首期嘉賓是鹿晗、劉建宏,央視前足球解說員、現香蕉計劃體育CEO段暄為主持人。90後鹿晗登台,與兩位央視名嘴解說打招呼,“我是看着二位節目長大的”。劉建宏在自我介紹環節則提到,“我是陪着六零後變老,零零後長大”。央視工作十八年期間,自2006至2014年,劉建宏接連主持過三屆世界杯揭幕戰。

時至今日,中央電視台轉播世界杯已整整四十年。1978年6月26日,淩晨兩點,彼時還是“北京電視台”的央視演播大廳内,遠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比賽信号出現在監視器内。

現場工作人員内心激動又忐忑。因為經費緊張,央視并沒有從國際足聯購買轉播版權,而是利用技術手段,借用國際廣播衛星的公共信号,轉播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的決賽。信号随時有中斷的可能。

中國大陸直到1970年才有了第一台彩色電視機,1978年每百戶家庭的電視機普及率僅是13.8%。這一年,19歲的韓喬生第一次看世界杯,在一台黑白電視機上。他清楚地記得現場球迷慶祝時撒下的白色紙屑,阿根廷前鋒肯佩斯在禁區用手擋住波蘭隊的射門,波蘭隊長戴納的點球被阿根廷守門員成功撲出。

對外部世界充滿好奇的國人,被這場決賽吸引,常有的景觀是幾十人圍觀一台畫質極差的電視,歡呼呐喊。

四年後,還是學生的韓喬生進入北京電視台,半工半讀。接受本刊采訪,他說:“那時,我比其他球迷更幸福。”韓喬生參與報道了1982西班牙世界杯。他在接收國際衛星信号的大樓内工作,六七台29寸的彩色電視組成一個監控台,畫質清晰。解說聲道有兩路,一路是國際聲,賽事現場的外語解說;一路是宋世雄的中文解說。

彼時,國際足聯把報道權價格擡得很高。亞洲一些國家和地區,包括香港,采用聯合轉播的辦法。由亞洲和太平洋地區的廣播電視聯盟先購買報道權,亞洲其他國家和地區的電視台就在香港轉播、報道比賽。

中央電視台當年派去香港的解說員隻有宋世雄一人。西班牙與香港有9小時時差。宋每天的工作從夜裡11點15分開始,在香港一家酒店的房間内,帶着耳機,連續解說兩場比賽,外加晨間一小時的專輯配音。第二天上午11點半,工作人員會把專輯帶子送去香港啟德機場,由民航飛機運回北京。下午,帶子抵達中央電視台進行技審,18點送播出現,21點30分準時播出。

“球員在球門右側,将球一腳傳向球門,距弧頂一帶大概二十五米左右……對方開始右腳射門,守門員邊上一個側撲,把球打到了自己左側的底線……”這段宋世雄風格的解說詞,韓喬生張口即來。受廣播影響,“他(宋世雄)的解說重在描述,距離、方位的内容特别多,”是幾代球迷的共同記憶。

互聯網上那些年輕人還認識我嗎?

在個人傳記《上半場》中,劉建宏寫到:”我在收音機裡,聽了很多長城杯,那曾是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在中國非常有名的國際邀請賽,宋世雄老師的解說也變得熟悉和親切起來。“1982年之後,電視裡的足球賽多了起來,還是初中生的劉建宏要想看球,必須和父母鬥智鬥勇。

當年,央視不少比賽是錄播。時間在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父母習慣早睡。為了看一場比賽,他苦苦計算着時間,在比賽播出前十分鐘,悄悄起床,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門,慢慢靠近電視,電源的位置早已了然于胸,悄悄拔下電源,抱起電視,像足球比賽裡回放的慢動作一樣,緩緩後退,返回房間,打開電視,調至無聲,觀看比賽。

劉建宏的兒子也是球迷。他家有台大電視,但兒子很少打開看賽事。“我就問他,這麼大一個電視你怎麼不看啊?”“麻煩!”兒子很幹脆地回答,他習慣抱着電腦或拿着手機看視頻,“這是年輕一代的生活方式”。

不看電視,兒子甚至不知道父親過往的輝煌。有次,他突然對劉建宏說:“爸爸,你好像還挺有名的!”我說,“你什麼意思?”原來,兒子看了劉建宏的微博,好多人留言。

采訪當天,劉建宏收到高中同學的微信。他掏出手機,找到對話,字正腔圓地念出來:“我一大早送兒子上學,同班孩子家長問我,你朋友圈老是轉發的那個足球主持人是誰?怎麼從來沒在電視上看過?看來你不務正業太久了。年輕一代都不認識你了。”

央視也因這個問題苦惱過。為貼近年輕人,中央電視台體育頻道總監助理、央視風雲足球頻道總監張斌曾向優酷副總裁鄭蔚尋求合作。張斌和劉建宏是老同事,1990年就在《足球之夜》做主持,2010年南非世界杯還坐鎮央視老牌節目《豪門盛宴》。

“為什麼要跟我們合作做節目?”鄭蔚好奇。

“我們希望更加年輕化。年輕的觀衆在你們那。你們知道年輕人是怎麼回事。”張斌回答。

鄭蔚又問:“那合作節目的話,您主持嗎?”

“互聯網上那些年輕人還認識我嗎?”張斌打趣地說。

為了在互聯網上刷存在感,劉建宏在本屆世界杯上卯足了幹勁。今年4月2日,劉建宏正式辦理離職手續,辭去樂視體育聯席總裁一職。辭職後,制作足球節目的計劃提上日程。起步階段,沒團隊,沒平台,沒資金,是擺在劉建宏眼前的三個難題。他和一位結識近20年的朋友聊天,說起世界杯期間的節目策劃,對方義不容辭地出錢贊助。

韓喬生與劉建宏的共同感受是,在互聯網上做足球解說,“表達空間更大,方式也變得多樣。”作為央視的體育評論員,韓喬生曾感到壓力大,擔心出錯,“在這個平台,觀衆會不自覺地把你當作足球專家”。一場比賽說完,他在意觀衆的看法,會去論壇、博客等網站,看網友的留言、建議或是批判。

劉語熙因在2014年主持《我愛世界杯》期間,因身穿哪支隊球服,哪一隊就會輸,而被網友戲稱為“烏賊劉”。外号源于章魚保羅,它在2010年南非世界杯期間,成功預測了所有比賽。這給了韓喬生很大的啟發,“競猜錯了就錯了,該主持還繼續主持。網友們對待她的态度更寬容了。”

1978年,19歲的韓喬生第一次看世界杯,在一台黑白電視機上。他清楚地記得阿根廷前鋒肯佩斯在禁區用手擋住波蘭隊的射門,波蘭隊長戴納的點球被阿根廷守門員成功撲出(@視覺中國圖)花式解說

“很多真人秀節目都是設置在競賽中,因為競賽是最極緻的一種生存狀态,人性的很多東西都會因為競賽而激發出來。而世界杯是一個國際競賽,沒有什麼競賽比世界杯還激烈。”優酷副總裁鄭蔚如此解讀世界杯。

作為周期性的國際賽事,世界杯期間,大量看熱鬧而非門道的人群湧入。劉建宏便将受衆定位于這類泛球迷。他在節目中聊運動員的飲食講究,各個國家隊的文化曆史,風格是“輕松的,好玩的”。

C羅在罰球時,嘴裡經常念念有詞,引起很多觀衆的好奇: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呢?劉建宏在《宏觀世界波》解答了這個疑惑。C羅剛在個人的Instagram上發布了一個小視頻,透露了自己這個小迷信:“我的潛意識會讓我和球說話,我總是說:‘劃出正确的弧線,去球網裡吧’。”

今年5月29号,優酷宣布獲得2018世界杯新媒體直播權。這是40年來,央視首次将直播權開放給國内主流視頻網站。為此,優酷給互聯網球迷們提供了央視權威版、粵語、明星跨界等多種聊球風格。

身為電競賽式的人氣女主播,陳一發兒出現在優酷世界杯的聊球名單上。得知這個消息,周正曉的第一反應是驚訝,接着是擔心。電話那頭,他調侃地說到,“發發懂個球啊?”周是陳一發兒的粉絲,自稱“水友”,觀看她直播近兩年。平時,陳一發兒的直播内容,是唱歌、聊天、玩遊戲,幾乎沒有涉及足球。周擔心,陳一發兒表現不好,“容易被球迷噴”。

6月18日,突尼斯對戰英格蘭。這是陳一發兒的世界杯聊球首秀,搭檔是電競解說王多多。周正曉看了當晚的直播,還在結束後,剪輯出一段三分鐘的視頻。視頻集結了陳一發兒語錄。一共說了24次“是的”,“嗯嗯、對、哎”也是常用詞彙;沒法準确說出球員的名字;對賽事隻停留在描述的程度,甚至會出現口誤。盡管如此,周正曉擔憂被罵的情況并未出現。陳一發兒甚至在微博上轉發了他剪輯的視頻。比賽結束,回到自己的主播間,陳一發兒和“水友們”分享世界杯聊球經曆。她說自己是近視眼,600多度外加散光,很難分辨每位球員;足球知識惡補了三四天,記球員名字、足球規則以及球隊的背景知識;觀看央視的解說,把常用詞彙記在小本上。說到這裡,陳一發兒翻出筆記本,給“水友”們展示,還順勢念出一連串“球過界了”、“球沒頂住”、“球在傳”……

周正曉自稱僞球迷,有陳一發兒聊的比賽會熬夜看,其他賽事偶爾看看。優酷直播間有彈幕功能。周注意到不少留言的ID都很眼熟,“一看就是從發發自己的直播間過來的,都算是僞球迷。”幾場做完,陳一發兒意識到,基本的足球專業知識是必備的,但不必過于緊張,重要的和網友們看球聊天的氣氛。

劉建宏曾在央視工作十八年,主持《足球之夜》、《你好,世界杯》等多檔體育節目(受訪者供圖)你的青春能有幾屆世界杯?

苗霖是優酷邀請的另一位年輕的聊球嘉賓。今年4月,一檔名為《足球解說大會》的綜藝節目在江蘇衛視播出,采用真人秀模式選拔新生代足球解說,苗霖是總冠軍。他自幼學習評書,先後師從劉延廣、單田芳。大三那年,苗霖涉足解說行業,為了找到自己的風格,他嘗試用評書的方式解說足球。

走過彎路,最開始,他解說的語氣、語言、節奏等都是評書模式:急如閃電,快如風,銀刀胡馬月長弓,啪啪啪就來到門前;殺到禁區如入無人之境,真是取上将之首級,如探囊取物……個人情感占據主導,反而忽視現場賽事和球迷情緒,說多了,會本末倒置。有人在網上留言,提出建議,苗霖做相應調整,砍掉了80%的評書語言後,受到不少球迷喜歡。如今在優酷聊球,評書也是他的一大特色。一場比賽九十分鐘,他中場不休息,充分利用十五分鐘,給球迷說一段關于球員故事的評書。

“我的風格可能偏娛樂化一些。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探讨。”接受本刊記者采訪,苗霖說。除了評書,在過往的解說中,他還嘗試加入音效。尤文圖斯有名球員叫保羅·迪巴拉,外号是小魔仙。一次解說,迪巴拉進球的時刻,苗霖播播放了動畫片《巴啦啦小魔仙》的音樂。他甚至會在解說間隙來一段Rap或是喊麥,點評賽況。

“娛樂化并不代表非專業”,接受本刊記者采訪時,段暄強調,“解說是職業,對待職業的态度沒法開玩笑。”

段暄是《這就是世界波》的主持人。首期節目,鹿晗的表現令段暄印象深刻。鹿晗是曼聯球迷。喜歡上拜仁之前,段暄也是。答題競猜環節,題目是“說出三位穿過7号球衣的球星名字”,主持人請鹿晗作答。鹿晗不假思索地說出”C羅、坎通納、喬治·貝斯特。“喬治·貝斯特活躍于上世紀六十年代,坎通納則是八十年代,二者都曾是曼聯的球員。

“你從這點就能看出,他是個發自内心喜歡足球,也懂球的藝人。”段暄說。他和鹿晗、大張偉此前未曾合作,可是整場節目下來,“我們仨就像是認識好久的哥們一樣。”憑借在央視從事賽事主持、解說的經驗,段暄把握着整個節目的專業底線。

鄭蔚也表示,鹿晗帶給她最大的印象是真的愛足球,“他參加一個節目,可能真是為了踢球,别的什麼東西都沒帶,就帶了足球和球鞋。”

2014年,段暄寫了一篇文章,主題是他的解說生涯。他寫到:說球是一種創作,快感來自于即興,尤其是靈光一現的一刻。“即興”是說球最大的魅力,不用念稿,無法預知。他在央視工作十五年,參與報道四屆世界杯、四屆歐錦賽。他長期跑一線,到2002年成為日韓世界杯的現場報道記者。

那一年,國足首次挺進世界杯,人們對世界杯的關注達到前所未有的高點。彼時,全國有77.4%的觀衆收看過這次世界杯,晚間29場比賽的平均收視率為15.3%,這意味着每晚有超過1.6億國人同時守在電視機前,熱門賽事的收視率甚至高達30%以上,與春晚相當。

這一屆世界杯,成為很多人内心揮之不去的記憶。關于世界杯,你最早的記憶是什麼?

足球評論員董路對本刊的回答是,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他說:那一年,通過世界杯的舞台,他才發現世界上有這麼多的種族文化,那麼多踢球的方式,那麼多風格迥異的球員,這讓幼小的我内心充滿着激情、熱情,影響了未來的生活或者是職業的選擇。

鄭蔚曾和白岩松聊起這個話題。白岩松說起他為什麼喜歡阿根廷隊。1978年,白岩松剛剛10歲,第一次看世界杯,那一年也是世界杯首次在中國轉播,最終阿根廷奪冠。

“世界杯就這樣,打動你的不會是足球的專業性,而是它曾經在你的生命當中出現,承載了某一種記憶,于是你就慢慢喜歡它了,然後你就開始鑽研它了,接着越看越專業。”鄭蔚接着說,“你的青春能有幾屆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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