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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四十年回顧展:“說過去人沒有說過的話”

時間:2024-10-19 12:07:33

“雅俗共賞的東西是最高級的,而且是對的。我不喜歡當代藝術的這種自說自話”

《鳳凰》

《天書》7月20日,藝術家徐冰的40周年個人回顧展“思想與方法”在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UCCA)開幕。這也是迄今為止他在國内的最大規模的展覽,有他的成名作《天書》,也有他的第一部電影作品《蜻蜓之眼》,還有他依據北宋郭熙的作品《樹色平遠圖》特地為UCCA創作的“背後的故事”系列新作。

這也成了今年夏天最受關注的藝術展,開展後首個周末的一天,UCCA的單日人流量超過了7000人次,打破了UCCA的單日展覽觀看人數紀錄。

“我發現原來在國内做展覽是需要有錢的。我在國外做這麼多展覽沒有一個是我需要操心錢的,都是美術館找好就行了。”在發布會上,徐冰吐槽說。不過,他依然慶幸自己2008年,選擇離開旅居十餘年的美國,回到中國。“在美國已經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而中國和我離開的時候已截然不同。我覺得這裡面所蘊含的創造力和未知,以及對一個藝術家、思考者的啟示,要遠遠比我在紐約整天去美術館,去畫廊得到的大得多。”

相較于許多晦澀的當代藝術而言,徐冰的作品總是與社會議題緊密結合,尤其是他2008年回國之後。《鳳凰》是徐冰回國後的第一件作品。2007年,他接到一個為某财富集團創作作品的邀請。一開始徐冰不想接,但當他為此走進了建築工地,卻一下子就被震撼到了,像是“走近一個大動物,它的溫度,它的皮膚的顫動,是極有感染力的”。當時,徐冰就想到用工地的廢料和工人使用的工具制作一件作品,挂在北京國際金融中心的大廳裡。

徐冰最後選擇了“鳳凰”這一意象。這是一隻獨一無二的“鳳凰”:脖子是一個挖土機的臂、鳳冠是安全帽、尾巴由各式建築鋼條組接而成,然後被擺在金碧輝煌的大樓裡。而在徐冰看來,它揭示了資本的積累和城市化進程中所蘊藏着的問題。“每一塊材料都是由勞動者的手觸碰的,它又像是新工人為國家為城市化所做的貢獻的紀念碑一樣。但是天色暗下來,Led燈就會亮起來後,沉重的傷痕累累的鳳凰又變得非常美,非常輕盈,像是中國民間傳說中的鳳凰涅槃。”

其實這個作品當時并不被藝術圈的人所認可,覺得太寫實,不夠酷,而是文學界思想界的人特别喜歡。徐冰覺得雅俗共賞的東西是最高級的,而且是對的。“我不喜歡當代藝術的這種自說自話。”

從53歲到63歲,徐冰踏入了更多的社會議題之中,而且每次都能出人意料。去年的《蜻蜓之眼》是全球第一部利用公共監控視頻資料剪輯而成的電影作品,這一作品讓人看到他充沛的創造力。

總有人問他下一個作品是什麼,徐冰自己也回答不了,但他底氣十足:“如果我還有精力,我仍然是對一個社會命運非常關注的人,或者說對中國現場非常關注的人。而且我必須要說過去人沒有說過的話,這是我的原則之一。”

藝術創作之外,徐冰還花很多精力參加一些NGO的工作,比如小額貸款、保姆培訓等。“因為我覺得這些東西真的是極有創造力,在中國每一個人的創造力可能并不強,因為這确實和我們這一代人,至少我們這一代人的教育背景的缺失有關,我随時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局限。但是社會創意真的是無窮盡的,比如共享單車,現在更有創意的東西又出來了。”

最近,他和學生開始關注抖音。“不是說抖音有多好,或者它怎麼不好,它是一種現象。我的體會就是你必須有本事忍受或者穿透你不喜歡的東西,摸到這底下到底有什麼東西是有價值的。抖音受歡迎的背後必然有我們社會的曆史文化原因。你把這種東西作為你思考的背景,你的這個作品才可能是有效的。”在徐冰的影響下,UCCA也開通了抖音賬号。

把自己四十餘年的作品放在一起,徐冰發現通過這些作品真的像“鏡子”一樣可以看到自己。“這些大大小小的鏡子,共同構成了一個立體的我。最後我發現原來我是這樣工作的,原來我是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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