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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欣賞完本期策劃的中國愛情故事,不妨到方寸大劇院來觀賞一出《羅密歐與朱麗葉》,看看莎翁是怎樣演繹愛情故事的。該劇講述意大利貴族凱普萊特女兒朱麗葉與蒙太古的兒子羅密歐誠摯相愛,誓言相依,但因兩家世代為仇而受到阻撓。羅劇雖是一出悲劇,但兩個青年男、女主人公的愛情本身卻不可悲。他們不僅彼此相愛,而且大膽追求他們的愛情,不惜以命抗争,終于使兩族的世仇消弭于無形。從這個意義上來看,它無疑是一本讴歌愛情至上的悲喜劇。
凱普萊特和蒙太古是意大利一座城市的兩大家族,這兩大家族有深刻的世仇。蒙太古家有個兒子叫羅密歐,17歲,品學端莊,人見人愛。可他暗戀上了一個不喜歡他的女孩羅薩蘭,當聽說羅薩蘭會去凱普萊特家的宴會後,他決定潛入會場。而他的朋友為了讓羅密歐找一個新的女孩而放棄羅薩蘭,也決定戴上面具,一起混進了cosplay的宴會場。
于是,在這次宴會上,他被凱普萊特家的獨生女兒朱麗葉深深吸引住了。這天晚上,女神朱麗葉是宴會的主角,13歲的她美若天仙。羅密歐上前向朱麗葉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情,朱麗葉也對羅密歐有好感。可是,當時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真相大白之後,羅密歐仍然不能擺脫自己對朱麗葉的愛慕。他翻牆進了凱普萊特的莊園,正好聽見了朱麗葉在窗口情不自禁呼喚着羅密歐的聲音(圖1,英國)。顯然,雙方是一見鐘情(圖2,丹麥明信片)。咱們來看看莎翁寫的經典對白:
羅:她終于開口了。我的愛人啊,你再多說幾句話吧!你就像從天堂飛來的使者,給這夜色增添了無限光明,你駕着浮雲在空中昂然飄過,越過我的頭際,飛在世人好奇的視線裡,我們都驚恐地倒退着腳步仰望你!
朱:噢,羅密歐,羅密歐,為什麼你偏偏是羅密歐呢?抛開你的父親,丢棄你的姓名吧!如果你不願意這樣做,那麼隻要你發誓你愛我,我便不再做凱普萊特家的人了。
羅:(旁白)我應該繼續聽下去,還是現在就跟她說話?
朱:你是誰,藏在夜幕下,偷聽我的心聲?
羅:我的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哦,上帝啊,我痛恨我的姓氏,就因為它是你家的仇敵。如果我把它寫下來,我定會把這幾個字碎撕萬段!
朱:究竟是誰幫你找到這兒的?
羅:是愛情。我對你的愛使我有勇氣來問路,它引發我的這個念頭,而我借給它一雙明亮的眼睛。盡管我不是舵手,但即使你這枚奇珍異寶被沖刷到最遙遠的海岸,我還是會冒着生命的危險去追尋你的蹤迹。圖3(英國明信片)是兩人當晚分手時的場景,下方有句羅密歐的對白:願睡眠合上你的雙眼,願平靜撲入你的胸懷。圖4是格林納達發行的小全張,左邊便是羅劇的劇照,上方莎翁肖像右側就是羅劇中朱麗葉的名句:“我的慷慨像海一樣浩瀚,我的愛也像海一樣深沉;我給你的越多,我自己也是越富有,因為這兩者都是沒有窮盡的。”這裡朱麗葉慷慨大方地把自己純潔的愛情毫無保留地獻給羅密歐,來回報他對她情真意切的追求,表達了朱麗葉對愛情大膽而美好的誓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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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二天,羅密歐去見附近修道院的神父,請代為幫忙。神父答應了羅密歐的請求,覺得這是化解兩家矛盾的一個途徑。羅密歐通過朱麗葉的奶娘的幫助把朱麗葉約到了修道院,在神父的主持下結成了夫妻(圖5,英國繪畫明信片)。這天中午,羅密歐在街上遇到了朱麗葉的堂兄提伯爾特。提伯爾特要和羅密歐決鬥,羅密歐不願決鬥,但他的朋友覺得羅密歐沒面子,于是朋友決定兩肋插刀,替羅密歐和提伯爾特決鬥,結果被提伯爾特借機殺死。羅密歐大怒,拔劍為朋友報仇,殺死了提伯爾特。經過多方協商,城市的統治者決定驅逐羅密歐,下令如果他敢回來就處死他。朱麗葉很傷心,她非常愛羅密歐。羅密歐不願離開,經過神父的勸說他才同意暫時離開。這天晚上,他偷偷爬進了朱麗葉的卧室,度過了新婚之夜。
第二天天一亮,羅密歐就不得不開始了他的流放生活。他剛一離開,出身高貴的帕裡斯伯爵再次前來求婚。凱普萊特非常滿意,命令朱麗葉下星期四就結婚。朱麗葉去找神父想辦法,神父給了她一種藥,服下去後就像死了一樣,但42小時後就會蘇醒過來。并答應她派人叫羅密歐來挖開墓穴,讓他們遠走高飛。朱麗葉依計行事,在婚禮的頭天晚上服了藥,第二天婚禮自然就變成了葬禮,神父馬上派人去通知羅密歐。可是,羅密歐在神父的送信人到來之前已經知道了朱麗葉為他殉情的錯誤消息。他在半夜來到朱麗葉的墓穴旁,殺死了阻攔他的帕裡斯伯爵,掘開了墓穴,他吻了一下朱麗葉,嚎啕大哭後(圖6,英國,上部是朱麗葉的台詞:“為什麼是你,羅密歐”),就掏出随身帶來的毒藥一飲而盡,倒在朱麗葉身旁死去(圖7,岡比亞,雙聯左)。等神父趕來時,朱麗葉也醒過來了。朱麗葉見到死去的羅密歐,也不想苟活人間,她沒有找到毒藥,就拔出羅密歐的劍刺向自己,倒在羅密歐身上死去(見圖7,岡比亞,雙聯右)。兩家的父母都來了,神父向他們講述了羅密歐和朱麗葉殉情的全過程。失去兒女之後,兩家的父母才清醒過來,可是已經晚了。從此,兩家消除積怨,并在城中為羅密歐和朱麗葉各鑄了一座金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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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悲劇,據說曆史上确有其事,它于1303年發生在意大利維羅納城(圖8,意大利明信片),有人還援引但丁《神曲》作為佐證,但此說難以定論。不過,古羅馬時倒确實流傳着關于一對情侶生死相戀的民間傳說,它在漫長的口口相傳的過程中,故事和細節不斷得到補充和豐富,逐漸演變為後來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傳奇。莎士比亞據此創作了這部具有反封建意識的愛情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後人還将其改編成芭蕾舞劇(圖9,蘇聯)、雕塑(圖10,英國明信片)、浮雕、油畫。也有漫畫家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陽台戀愛幽默化成搞笑明信片,明信片下方仍都注上此劇名。按400多年的時段來算,該劇名應改名為《羅密歐與朱麗葉第100季》了。
圖11(法國明信片)所展現的場景除樓台幽會沒變外,人物的服裝道具全變了。圖12的那枚1907年英國實寄明信片更诙諧,瞧,他為了享受這熾熱的愛,脖子後仰竟把紳士帽滑落在地。寄片人在明信片右側還寫了一段诙諧的感言:别拽可憐的小老頭兒的頭發,倒是應提醒他帽子掉在地上了。
西方的愛情文化最早源自于西方的浪漫主義。“love”一詞最早出現在14世紀末。在維多利亞時期之前,愛情一直是受道德譴責和法律懲罰的行為。因為它挑戰了傳統的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的婚姻制度。而莎翁的《羅》劇在這點上已有了突破,這是積極的一面。
以前坊間認為愛情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癫狂狀态,正如莎翁在羅劇中的台詞所說:“愛是煙,是眼波迷離的霧”,既然說不清,那愛情就成了文學創作中永恒的主題。近代通過核磁共振、腦電圖發現,處于熱戀中的人,其大腦的獎勵幻想系統會被激活,從而産生快感,所以愛情是一種成瘾性的行為,而失戀反應接近于戒毒反應,這就是羅密歐決定自殺殉情的生理解釋。但畢竟仍有人戒毒成功,失戀中恢複過來再另覓芳草成功的人也大有人在。作為藝術,可以歌頌這種羅式浪漫,但在現實生活中這種羅式沖動并不可取,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