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其這關是個很古意的詞,但用到今天,感覺變了味,好像總容易聯想到蠢和傻。
天真的人,基本都很真性情。齊白石在牆上貼出自己的畫,開口多少錢一分都不都能少。齊老不糾結,第一時間貼出來第一時間标價。因為他有本事,無需花太多時間跟人情周旋。當人有了自己“規則之外”的小世界後,其他很多事情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麼而能成全他一種更深的真情。
道家裡有四種至高境界,叫“真至聖賢”。我們說的儒家聖人,在道家也才排到第三。《莊子》裡,孔子帶着學生,看到有個農夫在打井,抱着桶澆水。孔子學生說,您這如果用車多省勁,效率會高很多。農夫說,你是孔子的學生吧?上古天真,從道法自然的角度來說,孔子就過于機巧,而天真更多的不是外求,而是返璞歸真,回歸本性。這種向内的尋求和确認,是讓本性的彰顯很沉靜,才能如齊老,縱使一面千金,也有一時傾盡的氣魄,在他與那萬千人情之間,是我不輕視衆生,但見與不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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