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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吧,雙木林

時間:2024-11-05 04:45:43

文/駱可

嘉琳推薦:為什麼網上總有那麼多人想方設法地給人喝雞湯,因為肉都讓他們自己給吃了!

彼時,月色清遠,我在他溫柔的眼眸裡沉沉睡去。那夢裡有風,有雲,還有奔跑的雙木林。

小酒館裡。

雙木林故意松開醉眼蒙眬的我,我便很配合地癱坐到地上。

他從兜裡摸出錢,沒好氣地看我一眼,“知道為什麼周清遠喜歡唐月,不喜歡你嗎?”

不等我回答,他已經替我想好了答案,“不會撒嬌,不會假裝單純,聲音不甜還不嗲……”

“還有嗎?”我掙紮着想從地上站起來,刀已經在手邊了。

雙木林不知死活地接着說:“人家會喝都不喝,喝點兒就臉紅腿軟,梨花帶雨,再看看你!”他嫌棄地指着我。

“我?”我指指自己,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對!就你!”他不知死活地繼續說道:“你喝了點兒酒就跟梁山好漢上身似的!”

我一早就懷疑雙木林到底是不是他爹媽親生的!

你看誰家給孩子取名,這麼投機取巧!别人一問他叫什麼名字,他張嘴雙木林。人家說我問你叫什麼,不是你的姓。他再張嘴,雙木林。

想想就覺得搞笑。雙木林不以為然,那也比你耍酒瘋強!

一語中的。

我乖乖閉嘴。

喝酒怎麼了?

喝酒就罪該萬死,就不配被人喜歡嗎?

不過,好像是不怎麼招人喜歡。

就像現在。

周清遠遠遠地看我走來,本來筆直的路線愣是被他迂回回去了,我急得在後面跳腳,我真有那麼恐怖嗎?

好像似乎……是有那麼一丁點兒那啥。

自從上次我拿着擴音喇叭在校園裡窮追不舍,估計現在全校都知道周清遠被女生追得繞道跑的光榮事迹。

連上個廁所都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那個追周清遠的中文系女生,人長得挺漂亮,就是酒品不太好。

酒品不好怎麼了?又沒喝你家二鍋頭!就像那些說别人臉大的人,用你家洗面奶啦!還有說别人黑的,難道曬你們家太陽了?

真是笑話!

都說酒壯慫人膽,藝高人膽大。

于是,我一身酒氣地去了男生宿舍。

時值寒冬,呵氣成霜。

我嘴裡冒着白色,踮起腳趴在窗玻璃上時,整個世界一片朦胧,朦胧得像人間仙境。

我在仙境裡,伸斷了脖子也沒看到裡面情況。終于蒼天不負有心人,周同學和我心有靈犀,從裡面撥開了玻璃上的迷霧。

整個世界瞬間清朗了。

可是!為什麼我會看到雙木林那張被放大數倍的大餅臉!

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我本明目,因你而瞎啊!

自從知道了雙木林和周清遠住隔壁,我對他的印象瞬間改觀了不少。

“好歹是找錯宿舍,要是走錯廁所——”雙木林哼一聲後,又坐遠了一些。

媽蛋!現在連他都開始嫌棄我了嗎?

雙木林似乎有讀心術,失望至極地看着我,“有你那麼追男生的嗎?”

我回嘴,“國家哪條法律有寫不能去男生宿舍樓下喊周清遠我喜歡你嗎?”

我好想去告訴那些嘲笑我,不理解我的人,其實三歲時我爸就外出打工,五歲時我媽改嫁,我喝酒隻是借酒澆愁。

可事實呢?

事實上,我隻是從三歲起,我爸每次喝酒時都會給我留一小口。留到最後,我一個人幹二兩老白幹一點都不成問題。

可有一點不好,我不但學會了喝酒,還遺傳了我爸的基因——喝醉後,酒品不太好。

于是,我就直接跑到男生宿舍樓下表白了。

表白就表白呗,還非跳什麼舞。跳就跳吧,跳點BigBang也行啊,居然還是雄霸天下的廣場舞!不過,當時我也沒想到我們這所以理工科著稱的大學,居然深藏不露着這麼多高手,那身段,那舞步……

就像雙木林說的,你看哪個女生去表白,後來竟變成廣場舞大賽?跳夠了還學人家高情商,沒事兒講什麼冷笑話。說一個栗子從山上滾下來,變成了什麼?

好吧,我就是那個血淋淋的例子。

問題是,他一定不知道越挫越勇這四個字怎麼寫!就像很多時候,你不逼自己一把,就不知道還有能把事情搞砸的本事!

校運動會上撐杆跳時,眼着周清遠明明能過去,我一聲周清遠加油,他吓得一哆嗦,就趴那兒了。

“12.9”長跑,我學乖了,我不喊加油了,我悄悄埋伏在半路小樹林裡。剛把自行車推出來,準備助他一臂之力,周清遠涉嫌作弊被罰下。

到底哪裡不對了呢?我隻是想幫他啊。

怎麼能讓周清遠喜歡上我,讓我傷透了腦筋。

我在宿舍裡拎着青島大棒,指天發誓:“周清遠,今天的你對我愛搭不理,明天——”

大家以為我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結果直接趴床上了,醉倒前說了句:“明天多雲轉晴,氣溫2-4度。”

是的,我已經走火入魔。

我從來就沒想過如果周清遠一直對我愛理不理,我要怎麼辦?古人一早就告訴過我們,要滴水石穿,程門立雪。

于是我拎了半包花生米等下酒菜去找雙木林,也許隻有男生才更了解男生。

彼時,雙木林正在體育館裡練什麼狗屁瑜伽,我往地上一坐,說你這些動作都太小兒科了,我給你練個!

不等雙木林開口,直接往地上一躺,呈一個展開的“大”字。問:“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兒崇拜我啊?這種高難度的瑜伽我都練了十幾年了!”

雙木林一口鮮血湧上來,那眼神分明在說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女生?

我拉他一起坐下,遞過去個從老酒鬼鹵味店買回來的鴨頭。

大概是吃人的手短,不等我發問,雙木林先反問:“你覺得周清遠為什麼要喜歡你?你知道熔斷是什麼嗎?知道快播的技術原理嗎?知道貼吧買賣守則嗎?”

媽蛋!又來欺負我讀書少。

雖然我讀書少,可一喝上酒,簡直就是辯才無雙。

“不懂又怎樣?”我泯一口泸州老窖,逼近雙木林,吓得他往後挪了挪,“難道你喜歡一隻鳥,還要知道去哪買翅膀不成?”

雙木林被我噎得半天才回過神,“那周清遠長得也沒那麼好看啊!”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把剛遞過去的鴨翅一把奪回來,說:“我覺得你人品有問題啊!”

是的,隻要是和周清遠有關的,都可以劃分到人品問題裡。

我承認我就這麼武斷!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往往不就是武斷地一頭栽進去嗎?

久久拿不下周清遠,我開始曲線救國。雙木林那貨是指望不上了。

一瓶全興大曲,我和周清遠宿舍的人都成了哥們。果然男人間的友誼都是在酒桌上練成的。

于是乎,我多了很多周清遠的小道消息。

什麼家住哪裡,生活喜好,球鞋尺碼,就差沒告訴我他喜歡的内褲顔色了。我忙擺手,“打住打住!我管他喜歡什麼,隻要他喜歡我就行了!”

衆人愣住。這難道不是人生真谛嗎?就算他喜歡全世界,不喜歡你又有屁用!我甯願他不喜歡全世界,隻喜歡我啊。

在我昂揚的鬥志加全宿舍人的共同背叛下,周清遠終于妥協了——通過了我的QQ驗證。

雖然我發去十條消息他能回一條,但好歹回了啊。

雙木林不忘打擊我,“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我不搭理他,就像他知道什麼是喜歡似的。後來我發現,他别的本事沒有,給我添堵那是駕輕就熟。

他輕蔑地看着我,說喜歡你的人對你說我去洗澡了,之後還會說我洗完了,不喜歡你的人在說完我去洗澡後,就像死在浴室一樣。還有喜歡你的人說我去吃飯了,之後還會說我吃完了,不喜歡你的人就像死在餐桌上……

雙木林還在喋喋不休,我已經有毀滅整個宇宙的沖動。我瞪着他,警告:“在我沒有發飙前,趁早滾蛋!”

周清遠就是那個死在浴室、餐桌、床上、教室、圖書館裡的人!

我一點兒都不想承認,周清遠永遠都不會喜歡上我這個事實。一點兒都不!

哪怕我在宿舍樓上看到他說去洗澡,結果跑來給唐月送電影票。他說去吃飯,結果是去買外賣給唐月。他說去睡覺,結果……

就像在網上,周清遠是我的特别關注,我卻成了他的申請訪問。

因為我永遠都不是唐月。

哪怕我不想提,還是提到了她。那個周清遠喜歡的女生。

要怎麼說她呢。我很想把她形容成一個蓬頭利齒,鸱目豺聲之人,可她偏偏生得沉魚落雁,手如柔荑,齒如瓠犀。

“關鍵人家還是學霸!”

不知道雙木林怎麼滾走了後又滾了回來。看我眼前已經空掉的易拉罐,又開始苦口婆心!

他恨鐵不成鋼地拉我往教室走,說:“你知道人家學霸的期末複習叫什麼嗎?”

呃,叫什麼?

他根本沒打算給我說話的機會,“人家叫查缺補漏!中等的呢,叫精衛填海!差點的,叫女娲補天!而你——”

雙木林停下來,站定看住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問:“我什麼?我難道要補兩次天?”

這一次,雙木林已經懶得理我,臨走前丢給我一句話:“我看你是要開!天!辟!地!了!”

如果說跑男裡的大黑牛是陳赤赤親媽的話,那麼雙木林簡直是比我親媽都親!

我突然就有種無顔見親媽的感覺。

雙木林慈祥地望着我,“考砸了?”見我不出聲,又問:“作弊被抓了?”我還不出聲,“難道你又喝多了,根本沒去考試!!”

這次,我搖了頭。

他輕呼一口氣,吐出三個字:“考過了?”

我點頭,伸出兩根手指頭,算他蒙對!

那一刻,我終于理解了為什麼當媽的都是看到你高興比她自己還高興!雙木林抱着我,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不知是昨晚挑燈夜戰的結果,還是早上又偷喝了一口酒的緣故,雙木林松手放我下來時,我竟有種眩暈的感覺。

可這種感覺還沒持續兩秒,就夭折在他的吐沫星子裡。他用鼻子湊近我嗅了嗅,緊接着開啟了唠叨模式。

我終于知道為什麼網上總有那麼多人想方設法地給人喝雞湯,因為肉都讓他們自己給吃了!

看在他當媽當得兢兢業業的份上,我靜靜地等他唠叨完。他說的無非就是我一個大姑娘家怎麼就那麼不要強,不要強還好,又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總喝酒,喝酒也就罷了,還沒有個度,總而言之,就是我什麼時候能把酒給戒了!

我看他一眼,安慰他:“今天解決不了的事,不必着急,因為明天還是解決不了。”

确實如此。

酒和周清遠已經成了我人生中兩大死穴。

我也很想戒掉酒啊,很想戒掉周清遠。可周清遠一不喜歡我,我就想喝酒,我一喝酒,周清遠就離我更遠了,然後我隻能再喝酒……

我好像進入了一個惡性的死循環。

不對,人生不可能就隻有這一種模式,肯定還有其他辦法。我用了半瓶道光廿五豁然開朗。

我谄媚地坐到雙木林身邊,捅捅他,“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戒酒嗎?”

雙木林扭頭看我,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我繼續媚笑,“隻要你把唐月追到手,周清遠肯定沒個跑!到那時,嘿嘿——”我眯縫着眼,偉大的宏偉藍圖已在我面前慢慢打開,直到發現雙木林的臉上寫着一排“掐死你”的大字,才收了笑。

不幫就不幫呗,有什麼了不起!

可讓我石破天驚的是,他最後居然答應幫我追唐月!

其實雙木林除了名字矬了點兒,人長得一點兒都不矬,不但不矬,還很有點兒趙英俊。

雙木林扒拉開我,“誇人有這麼誇的嗎?”

我嬉皮笑臉,“不喜歡趙英俊,那李英俊,張英俊,反正好看就行了呗!”

我很奇怪雙木林最後為什麼要幫我?

他說就是想讓我知道,就算沒有唐月,周清遠也不會喜歡我這個事實!他說你看哪個男生會去喜歡一個酒鬼!

我哭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哪怕以前怎麼被周清遠拒絕我都沒哭過。

就像當你那麼努力地去做一件事,所有人都看好你為你加油,獨獨你媽用一副看透你的表情在冷眼旁邊。因為隻有她最了解你,更可恨的是,事實證明她永遠都是對的!那感覺就像壓在心裡的石頭,終于咣當一聲——

砸腳上了。

後來讓全世界石破天驚的,不是雙木林追到了唐月,而是周清遠成了我的酒友。

沒錯,不是男友,是酒友。

酒永遠是失戀最好的良藥。一看周清遠就不會喝酒,半兩老白幹下肚,就嗆得猛咳起來,臉也跟着紅了。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我喝到一半的酒瞬間清醒了。他這是要切入正題了嗎?

說話間周清遠又幹掉半兩老白幹,這次隻是辣得輕咳了兩聲。他苦笑地看着我,說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不敢喜歡你啊!

他說這話時,讓我瞬間想到了雙木林。

是啊,好像是沒有男生會喜歡一個酒鬼。我沮喪地從周清遠手裡拿過來剩下的老白幹,一飲而盡。

此時,雙木林再也不會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我身邊叨叨個沒完,他應該和唐月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吧。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想。

周清遠倒了倒隻剩下空瓶子的老白幹,有些醉了地打量我,“我覺得你不是真的喜歡我。”

我切一聲,我不喜歡你難道喜歡雙木林?

我喜不喜歡雙木林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和周清遠把酒言歡的第二天,我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喝酒導緻的胃穿孔。

麻藥勁剛過,就看到雙木林那張想掐死我的臉,旁邊站着唐月。

突然不想讓他們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雖然以前也沒少狼狽過,可現在不一樣了。

當他和唐月站在一起時,我那所剩無幾的自尊心一下子死灰複燃了。

我剛想側身背對他們,就疼得龇牙咧嘴。唐月忙去找醫生,雙木林轉身也跟了出去。

真他媽重色輕友!

我在心裡罵道,我都這樣了,你們就分開一會兒能少塊肉啊。

最後誰也沒少塊肉,唐月卻走了。

我張望門口,臉上寫着個大大的問号。雙木林黑着臉,說:“我告訴她張發弟不想看到你,你先走吧。”

你大爺!我看着雙木林,露出一個幹得漂亮的璀璨笑容。

沒錯,張發弟就是我,我就是張發弟!為了發那小我八歲的弟弟。好吧,我終于承認我的名字比雙木林好不到哪裡去,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又怎樣?難道就會耽誤我将魔爪伸向那剛畢業的管床醫生?

當雙木林提着小米粥來看我時,我已經跟小醫生混得爛熟。我背靠在枕頭上教他怎麼區分酒的好壞,什麼樣的酒會挂杯,醒酒的重要性。

小醫生聽得直點頭,甚至已經和我約好,等我出院後就去小飯館裡一較高下。等到雙木林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小醫生三八地問:“他喜歡你?”見我不接話,又問:“那你喜歡他?”

我?喜歡雙木林?

怎麼會?!

就算沒有周清遠,還有靳東、霍建華等一衆老幹部男神在等着我,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況且一旦我歸順了他,哪還有我那些酒愛妃們的活路。

再說了,他現在已經有了唐月,應該不會喜歡我了吧。

雙木林好久都沒有再出現。

他現在有了唐月,避嫌也是應該的。就像圈子不同,不必強融一個道理。

從什麼時候起,我也會沒事給自己焖一口雞湯了。更何況,誰希望自己身邊總有個酒鬼朋友,可人都是健忘的動物,好了傷疤忘了疼。

剛出院不到一個月,就喝趴下仨男生。其中就有周清遠。

如今周清遠已經成了我的哥們兒,外加手下敗将。甚至在醉倒前,竟然破天荒地向我表白。

他說張發弟,你就是女中豪傑呀!我現在才發現我喜歡你!

我應該高興的不是嗎?高興周清遠這隻小綿羊終于被我這隻披着羊皮的狼給同化了。

可我一點都不高興。

不高興沒有雙木林的日子,不高興就算喝死也沒人管。

難道我就是那傳說中後知後覺的物種?就像不喜歡周清遠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如果不是雙木林一開始就說死也不會喜歡酒鬼這種話,也許今天會是另一番情景。

如今,就算我真的戒了酒,又能怎樣?

我竟然再一次住進了醫院。這世上為了戒酒,把自己喝成水中毒的大概沒有幾人。

隻是這一次,雙木林來看我時,唐月沒有來。

我賭氣不想理他,假寐了半個時辰,累得肌肉僵硬,他還沒有走。我一骨碌坐起來,沒好氣地問:“你來看我,唐月不會吃醋嗎?”

“她為什麼要吃醋?”雙木林反問。

“你來看異性朋友,還一看大半天,你女朋友都不會吃醋的嗎?”

“我來看我女朋友她吃什麼醋?”

“女朋友?他剛才說……”不行不行,我得寫套卷子冷靜一下。

怎麼辦怎麼辦?我要不要先假裝拒絕他然後再點頭,還是先點了頭再狠狠地拒絕他?

我承認,我慌了,連第一次來大姨媽時都沒這麼慌過。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了!隻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雙木林又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我,說我當初讓他追唐月時,他一開始就直接告訴她,是張發弟讓我來追你的,然後就沒然後了。

我眯着眼逼問:“真的沒有然後了?那唐月為什麼會和周清遠分手?”

雙木林開始閃爍其詞,“她喜歡我是她的事,反正我不喜歡她就行了。”

“那你喜歡誰?”

雙木林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說當初他說死也不會喜歡酒鬼的後面,其實還有一句話。

就是:除了你,張發弟。

彼時,月色清遠,我在他溫柔的眼眸裡沉沉睡去。那夢裡有風,有雲,還有奔跑的雙木林。

仿若一輪清月,一杯燒酒,可飲風霜,可溫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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