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傑
早幾年曾經對“過年為啥吃餃子”的命題作過探讨,說的是京劇表現形式與表達内容的關系。斷斷續續、疙疙瘩瘩地看了乙未年央視春晚,忽然就有了這樣的疑惑:除夕為嗎看春晚?據說哈導一俟演出結束,便微笑着偕同夫君嬌女前往國外遊玩去了,留下創造了近年春晚最低紀錄的不到7億觀衆兀自風中淩亂。法妞全名叫什麼,法爸穿得咋恁花哨,這些都不關大夥兒的事,千不該萬不該法媽不該撂下“明年再導春晚會哭死”的狠話,好像跟春晚的“粉兒”們決絕了似的。
當然,這隻是玩笑一句。哈導當時就說了:有的時候好多節目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而且還有一些跟自己最後想呈現的東西也不一樣……“我們隻是決定的執行者,縱有千般不舍,我們隻能最終按春晚審查小組的決定執行。”
年前馮小剛在一檔綜藝節目的錄制現場,突然将“炮口”對準當下勢頭飙升的綜藝大電影,指其過分營銷而忽視本體:“這将導緻沒有制片人會繼續願意投資一部嚴肅的、付出了很大努力的電影”。
馮導的炮轟并非無的放矢,當初《爸爸去哪兒》票房大賣過7億,爾後的《奔跑吧兄弟》照方抓藥,6天拍完,搬上大銀幕後,賣過3億。記得馮小剛當年就曾多有疑惑:“随便拍的《私人訂制》一周4億元,認真拍的《一九四二》不賣錢。”有網友認為“馮的這個擔憂是對的,社會輿論應該有正确的導向。”但一些網友翻起了舊賬,“馮導是怎麼起家的?現在人壓力大、活得多累啊,看電影就圖個樂呵還不行咩?”也有人覺得“電影應該怎樣不是由權威定的,是觀衆用腳投票而定的,綜藝電影是形式新穎的電影,它的生存應該由市場決定。”
“小小紅包,塊兒八毛,引無數土豪競折腰。”羊年春節,國内消費未見井噴式的火爆,而基于移動平台的互聯網市場因為電子紅包的橫空出世,大有“消殺滅”人間一切的強勁勢頭。業内人士于是便匆忙得出定論:“紅包最大的功勞,就是培養了一批消費者和企業用戶,有了移動支付的習慣,就會有許許多多的使用場景。”好吧,沒出正月都算過年,讓我們由衷地祝福他們,羊年吉祥,一路走好。
終于,我們可以點題了。一般意義上說,“喜羊羊”都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那麼問題來了,如何讓一個有意義的物件,都呈現出“暖羊羊”的姿态呢?诙諧不應該僅僅是表皮的輕佻,鼓動人不等同于糊弄人。《我是歌手》《中國好歌曲》諸如此類的歌唱類節目,都在努力給人以外在的感官享受和内心深處的感動,而如果幸福都如台上導師誇張的肢體語言和佯裝沉醉其中的表演那樣簡單容易,是否也太廉價了。于是我們隻好祭出内容為王的大旗,重歸沒有好的創造就不會留下任何印記的古老話題。順帶問一句,央視春晚、馮氏賀歲還有介個電子紅包,它們的内核究竟是些個什麼呢?操辦者是否違背過自己的意願,對形形色色的幹預和花花綠綠的誘惑真的完全抵禦住了?
抄錄一段網絡文字:我們要相信别人在動情時說過的話都是真的,許下的承諾也是真的。至于後來誰辜負了誰,誰脫離了誰,誰又能提前預知呢?我們不能因為結局的不夠完美,就否定了開始,畢竟人生中有太多看似完美的事情,真的是沒有後來的。
俺知道,俺有些矯情了,請您不吝賜教,或者說懇請您點撥,要不您也吐個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