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文︱《小康·财智》記者袁帥
在不久前于美國鳳凰城落下帷幕的2016年貝斯特韋斯特(BestWestern)集團全球市場營銷大會上,該集團正式宣布,将于今年推出兩個全新品牌——Vib和GLo。從最初的單一品牌酒店管理集團發展成為如今多種品牌共同經營、齊頭并進的業态,其中包含了貝斯特韋斯特對目前酒店行業怎樣的認識和發展戰略布局?集團中國、蒙古、尼泊爾主席兼首席執行官董衛民向《小康·财智》的讀者們娓娓道來。
經營模式緻使遲到進中國
在由任何一家國際認可的評估機構總結的全球十大酒店集團名單中,你都可以看到貝斯特韋斯特的身影。然而相比于同在名單中的萬豪、洲際等集團,這家集團的名氣似乎有些差強人意,這除了與企業規模和在中國開店數量有關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即運營模式問題。董衛民直言不諱,“特許經營的管理模式導緻集團進入中國市場的時間比其他十大酒店集團晚了15到20年。”
最早進入中國市場的國際酒店集團采用的基本都是全權委托方式,例如以長城飯店打開中國大門的喜來登,以及目前已在中國發展30多年的麗都酒店。這種經營模式授予品牌集團在一定階段内對酒店單店的管理權,相應地,單店可以以管理集團的名稱命名,并使用其Logo和管理團隊。
相反,以特許經營為管理模式的單店并不由品牌集團直接管理,而是由業主根據自身和酒店所在地的具體情況,組建酒店管理層。管理集團隻需提供商标、品牌、管理體系、培訓以及全球營銷平台。
然而,這種模式給予業主的權限較大,如何保證集團口碑不被某家經營不善的單店做砸,對于貝斯特韋斯特來說,無論是在中國市場還是放眼全球發展,這一直是種挑戰,同時也是導緻這一管理集團較晚進入中國市場的原因之一。
集團的發源地美國有句諺語:遲到總比不到好,盡管貝斯特韋斯特姗姗來遲,但進入中國時恰逢中國酒店業快速成長的時期,特别是該行業在經營、管理方面提升和轉型的階段,這為以特許經營模式為主的酒店集團創造了一定的條件,也更利于提升普羅大衆對該集團的認知度。
董衛民告訴記者,“在中國酒店業發展的初期階段,甚至一個總經理秘書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更不要說酒店的高層管理團隊成員了,偶爾有亞洲面孔出現,也都是來自新加坡或者港澳台地區。經過二十多年的學習、進步,如今本土的管理人員和團隊成長得非常快。即使是國際品牌酒店,現在也往往隻有總經理一人是外籍人員。在本土自營品牌的酒店中,中國人更是當之無愧地擔任了酒店所有高層職位。”當然,這一特點在該集團也體現得淋漓盡緻,從中國、蒙古、尼泊爾主席兼首席執行官到區域運營總監,再到區域經理,清一色的中國本土高管。
“如今,我們有70年的運營經驗,并開發了一系列體系。例如檢查體系和客人意見反饋體系,幫助集團實時了解酒店單店在管理、經營方面的表現,保證我們及時發現問題,并與業主進行溝通。未來,我們還将推出質量檢查體系,該體系将更多側重采取客人評價,畢竟客人入住體驗的優劣是最能檢驗一家酒店水平的重要标準。”董衛民自信地說。
除此之外,集團還在高層管理人員中設立質量檢察官,例如區域運營總監劉美婷就是其中一位。董衛民告訴記者,“從前集團對酒店的檢查是秘密的,現在要轉為公開化。此前,我們也經曆過系統顯示某一酒店不達标的情況,根據合同規定集團可以進行解約,不再授予業主使用我們品牌的權利。”
起源美國的“最佳西方”
貝斯特韋斯特酒店集團1946年創立于美國,今年剛好滿70周年。集團發展的高峰期是上個世紀60年代,也就是西方經濟學家口中的“黃金時代”。當時美國剛走出二戰的陰影,進入經濟蓬勃振興的階段,汽車銷售量一路飙升。截至1971年,美國共擁有汽車1.11億輛,83%的家庭至少擁有一輛私家車,舉國上下開始興建高速公路。有了車,有了路,人們出行的願望日益強烈,由此也就帶動了酒店業的發展。
但在城市中心,休閑旅遊卻因泊車困難受到了限制。看準這一商機,貝斯特韋斯特開始逐步在市郊和城市住宅區周邊設立帶有外走廊的酒店。一樓的房客甚至可以直接将車停在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和後備箱,嬰兒車和家庭寵物就可以直接上車了。為了滿足美國多人家庭的需求,那批酒店的客房都更為寬敞,會放置兩張雙人床,有些房間甚至設有兩個洗手池,沙發也可以折疊成床,這些都與如今酒店愈加小而精的發展方向截然不同。現在,美國一些貝斯特韋斯特酒店仍保留了當時配有外走廊的建築外觀。
目前,該集團已在世界100多個國家和地區擁有4000多家會員酒店,其中有近百家酒店開設在我國經濟較為發達的環渤海地區、長三角經濟區和珠三角經濟區,預計今年還将有5家成員酒店在中國開業。此外,集團旗下的倍優客俱樂部全球共擁有會員超過2570萬位,并在2015年JDPower酒店忠誠度獎勵中獲得全球第三。
貝斯特韋斯特其實是集團英文名稱的音譯,如果按字面意思解釋的話,則應翻譯成“最佳西方”。由此可見,集團創始人對它給予厚望,然而他或許想不到,由他一手創建、并一直以經營單一品牌而自豪的企業,在多年後為了應對變化莫測的市場發展,卻面臨着是否轉型的艱難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