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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時代知識變現之思

時間:2024-10-26 03:03:53

延展中的互聯網(雲、網、端)已成為21世紀的“新信息基礎設施”,它賦能組織與個體,降低了創新、創業門檻,釋放着經濟發展活力。全球範圍内,核心技術不斷突破、商業模式加速演進,繼“盈利模式清晰”的在線廣告、電子商務、網絡遊戲和O2O之後,知識服務領域的攻城略地又進一步拓展着“互聯網經濟”的疆域。近期,互聯網業内“知識變現”成為衆口相傳的詞彙,“知本”造富奇迹撩撥着人們的神經、“資本”乘勢而入追逐着産業的潮頭。

□文/孟晔

互聯網時代知識變現方式的演進

互聯網滲透至知識服務領域,“知識貨币化”訴求時隐時現。

“文獻檢索”數據庫起步最早。封閉體系内的學術機構及期刊對知識進行了過濾與認定,由于是線下業務的直接在線化,付費獲取也是順理成章。

“在線百科”網站威力顯現。開放平台彙聚衆人智慧,體現了大規模協作的力量,在質與量上不斷超越。由于志願色彩濃厚,此類網站并不以變現為目的,僅憑贈款為支撐,提供免費服務。

“知識社區”組織異軍突起。遵從社交網絡的“小世界”原則,向各領域知名人士提問,不拘泥于學術問題,意趣橫生,雖未實現付費,但占據了在大衆心智中“知識樞紐”的定位,為後續有償服務的推出奠定了基礎。

“技能衆包”業務快速鋪開。這滿足了企業整合社會資源多角度、低成本開展研究開發、應用制作、流程外包的需求,形成了資金流貫通的“威客”生态,發包方、接包方和平台各得其利。但此種模式成果僅為發包方獨享,影響範圍受限。

“慕客”願景已然呈現。國内外的高等教育機構通過在線開放其優秀課程,擊破體制高牆、反哺社會并獲知現實知識需求,盈利機構借由“慕客”促進終身學習。基于單門課程考核的“微文憑”為雇主提供了更有時效的人才評價标準,學習者的付費意願也更強。優秀課件、卓越講師在更大的地理範圍内脫穎而出,獲得了市場給予的現金回報。

“讀書衆籌”模式小試牛刀。疊加于社交平台之上,網絡達人提供讀書音頻及視頻服務,解決了受衆渴求獲得“深度知識”卻面臨“時間預算”約束的難題,經過對知識的“抽象”“分類”借助社交平台完成“擴散”。受衆為這種服務付費,同時網絡達人變“受衆數量優勢”為“範圍經濟”,廣告、相關産品導購、銷售皆可開展。

“行家技能”分享勢頭正勁。知識技能正在成為私人資源“盈餘分享”的新寵。直接觸達各行專家,進行一對一深入交流,充分利用了以往被浪費的個人才華,建立了“自下而上”的專家評價體系,補充了原有“自頂向下”認定體系的不足。面對面交流,更易因材施教,“授人以漁”而非“授人以魚”,為服務付費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當然對單個專家而言,複制并不輕松,但對社會整體而言,衆多專家帶來的知識溢出量級不小。

“内容訂閱”嘗試初見曙光。脫胎于“讀書分享”,從網絡達人拓寬至各行業先鋒人物,内容更專業化、知識的新鮮度更高,同“行家技能”相比分享内容更易複制,但做不到“因材施教”,即從“大衆市場”和“一對一市場”轉向了“細分市場”,是平衡之策。預付費方式也降低了先鋒人物創作的風險。

“付費直播”形式大有可為。在傳播共性知識上,線下的各種會議卓有成效,付費閉門召開已是常态。“付費直播”解決了時間地點約束,擴大了線下會議的受衆人群,結合VR應用、社交網絡,其效果也将進一步提升。

“有償問答”機制傳播有力。“有償問答”、“付費偷聽”機制設計巧妙,從“學”到“問”,問一個好問題與給一個好答案同樣有價值,以互動增強了粘性。同時可作為“體驗性”消費,根據專家的簡要回答判斷其專業能力,再後續使用其他類型的知識服務,如導向“行家技能”平台、“内容訂閱”服務、“付費直播”等。

知識觀念的嬗變與互聯網時代的知識變現源頭

互聯網時代的知識,與之前時代的同與不同在哪裡?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大概關乎着“知識變現”的現在與未來。馬克斯•博伊索特在其《知識資産:在信息經濟中取得競争優勢》一書中,對知識的形态給予了總結。

第一方面,知識體現在人類創造的實物産品當中,那是固化的文明。比如汽車的輪子是圓形的,它包含的知識是滾動摩擦比滑動摩擦要小得多,知識隐藏在實物中,我們甚至不用過多思考。

第二方面,知識體現在我們對流程的設計、程序的代碼、建築的繪圖等之中,那是我們思想的果實。比如源遠流長的曆史史實、哲學思想、農業規律等,我們把他們記錄下來,讓後代總是站在先輩的肩膀之上。

第三方面,知識體現在大衆的頭腦之中,那是知識空間在人類中的分布。比如我們學習新知,在工作和生活中實踐,從而融彙貫通,騎自行車、掌握一門語言都是如此。

所以從這幾大類來看,互聯網時代的“知識變現”還可能有更廣闊的天地。

要體現在第一方面中,我們可以設想,在發明、創意、設計與制造之間,會形成新的“知識變現”需求點,比如3D打印會讓我們的數字化設計通過聯網的制造業基礎設施變成具體的産品,那麼必然會有這樣一種“知識變現”平台。

要體現在第二方面中,現有的“知識變現”門類會有更多擴展,比如曆史文獻的考據、特定功能的程序代碼、人工智能的精妙算法等,有些已出現,但更大範圍在擴展中。

要體現在第三方面中,大概可以體會出我們對于現有的“知識變現”方式會有多熱愛,尤其是增進人類整體知識體系的教育、培訓、交流、共創的渴求,移動化、遊戲化、智能化也将成為新常态。

對于知識,我們還可以從它對我們所起作用的角度,分為knowwhat(知道是什麼)、knowwhy(知道為什麼)、knowhow(知道怎麼做)和knowwho(知道誰擁有知識)四大類。

所以我們會發現互聯網時代的“知識變現”還會從解決這幾類問題入手,産生創新。我們需要結論性的知識、我們需要論證的知識、我們需要做學徒去體會知識的運用、我們需要把握所需的知識在哪裡。所以哪一方面都可以開疆拓土。

哈佛大學伯克曼互聯網與社會研究中心的高級研究員戴維•溫博格在《知識的邊界》一書中,對“不同之處”也進行了分析與猜測。他指出,第一,我們原有的依靠學術機構和期刊的知識過濾機制已經落後了,現在面臨的任務超級宏大、數據量級駭人,因此必須依靠機器算法和社交網絡(如搜索、推薦與點贊等)。第二,好東西太多了,沒有一個機制能讓我們掌握所有知識。第三,不好的知識也太多了,傳統的權威已被打破,而新的權威尚未确立。第四,分歧可能永遠都存在,很多情況下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同意。第五,網絡的過濾體系是向前過濾。知識可以像之前一樣被權威篩選出來,篩掉的信息還在網絡上,它們可能是漏網的知識,仍有可能被挖掘出來。第六,透明的篩選機制本身就是格外關鍵的知識。

所以在互聯網時代的“知識變現”方面,我們應該重視機器算法技術與社交網絡應用,它們是“知識變現”的基礎設施;我們應該擁抱不完美,不存在一個全能的知識體系,也不存在這樣的業務開發可能;我們應該形成新的權威産生機制,創造各種評價體系和信任機制都是潛在的機會,同時不存在絕對的權威,我們要适應“燕麥粥”的狀态,既有開放的一個個專家群落、也有零散的網絡化知識;我們應該面對不确定性,即使不存在絕對共識,也要将知識生産向前推進,綜合分歧的知識,也是“知識變現”的可能場景;我們應該不滿足于現有權威認定的知識,而是不停地挖掘漏網的“知識明珠”,“知識尋寶”将會是一個機會;我們應該促進篩選機制的創新,多樣化的篩選機制将滿足不同人群的偏好,網絡時代的排行榜将會大有可為。

互聯網時代,“平台”興起,“共享”輸出其強大的基礎設施能力,促進了個人及中小創意團體即“微主體”的發展壯大。這一時代的“知識變現”,也将依托平台經濟、共享經濟和微經濟的土壤,讓每一個人成為“知識變現”的主體,“知本”将成為經濟發展真正的主導力量。

互聯網時代,“知識變現”将依托于平台經濟、共享經濟和微經濟的土壤,讓每一個人成為“知識變現”的主體,“知本”将成為經濟發展真正的主導力量。

責任編輯:衛麗紅

互聯網時代,知識變現訴求趨于迫切,變現方式不斷演進。随着以“有償問答”、“付費偷聽”為主要機制的“分答”應用火爆一時,知識變現再度引發熱議。

孟晔阿裡研究院高級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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