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斯文博,我才知道我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原來,他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那段日子,我天天哭,聶元廣怎麼勸,怎麼哄,我都是一個字:“滾!”這也是斯文博對我說的最後一個字。
後來,我終于接受了聶元廣。畢業前,同學們都憂心忡忡地找工作,我卻早早地當起了“老闆娘”。有人羨慕我、有人嫉妒我。
我一畢業,聶元廣就給了我一個盛大的婚禮。結婚之前,我說先辦結婚證吧,他支支吾吾說以後再補,我也沒太在意。可是,我很快就懷孕了,這時我又提出辦結婚證,他以工作忙為借口又是一拖再拖。等到我終于搞清楚他拖着不辦結婚證的理由時,木已成舟,我肚子裡的孩子都快要出世了,我不可能扼殺一條小生命。
肖湘笛忍不住哭了起來,記者除了給她遞紙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隻能等她情緒慢慢平複。
原來,他是結過婚的,而且并沒離婚,隻是與妻子處于分居狀态。我哭着逼問他的時候,他給我看了一紙協議。他妻子出國了,他與妻子有一個協議,不離婚但互不幹涉對方的感情生活。我問他為什麼隻分居不離婚,他起先又是支支吾吾,後來,我以死相逼,他才說了實情。這對我如晴天霹靂:他們之間還有個兒子,兒子現在由他父母在老家帶着。不離婚是為孩子的将來考慮,孩子的媽移民之後,孩子也可以移民了。可是,我仔細一想,大人離不離婚,孩子不都是母親的孩子嗎?我感覺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