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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調和的矛盾

时间:2024-08-09 08:53:07


   

  東方鴻十多年前在香港一家醫院做了更換心髒主動脈和一片瓣膜的大手術,當時醫生說:“東方先生,我們保證我們的産品有效期為十年,如果十年之内出了問題,我們将要求保險公司給予您十倍的賠償。”當時做手術花費了十萬元,如果是十倍,那就是壹佰萬元。東方鴻曾經希望自己在做手術十年之内結束生命,那樣不僅自己多活了幾年,還為兒子掙下百萬元巨款的遺産,但是正如老百姓認識的那樣:甘蔗沒有兩頭甜,東方鴻至今仍然活得好好的,當然所謂活得好好的是對他自己而言,一個做過大手術的人,生活質量肯定比常人差很多,比如,心髒給胃部供血不足,消化功能就差,吃東西就得特别小心,油炸食品、熏制食品、醬制食品、黴制食品等很多東西他都不敢吃。再比如,冬天他比别人怕冷,還是心髒供血不足的原因。不是有一句話嗎:好死不如賴活着。因此東方鴻也就挨了一天又一天,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雖然他已經沒心事“共婵娟”了,但是他迎來了另一件好事――兒媳婦要生小孩了。


   

  東方鴻與老婆米貴一起去侍候兒媳臨産,米貴與兒媳桂花有了第一次交鋒。桂花嘴很甜的對米貴說:“媽,聽老人說:會生孩子先生女,會做鞋子先做底,第一胎估計生一個女孩,就讓她跟我姓吧,不知二老同不同意?”


   

  東方鴻想到自從漢代家族中出過東方朔以後再沒出過名人,實行計生政策以後,自己隻能生一個小孩,好在老天爺眷顧還讓他生了一個兒子,保住了香火,但是現在是生孫子還是孫女自己心裡沒有底,本來不太同意兒媳的提議,可是公公不便與兒媳交談,所以就不好表态。兒子東方欲曉做人做事都不太有主見,連找女朋友這樣的事兒都是帶回家來讓父母過目表态的,當時父親同意,東方鴻想:“東方家族不太興旺,他曾一度為此事困惑不解,為什麼複姓的人家族都不太興旺?你看諸葛、西門、歐陽、司馬這些家族人丁都不興旺,那些單姓氏就大不一樣,常言說:張、王、李、趙、陳,天下一半人。自己又是朝不保夕的人,兒子早一點結婚,早一點抱孫子,到死的時候眼睛可以閉得緊一點”;米貴堅決不同意這門親事,說:“桂花是從鄉下讀大學進城的,鄉下人風俗習慣特别多,怕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後來還是東方鴻說:“我不定哪天就死了,連孫子都沒見到我會死不瞑目的。”米貴才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


   

  米貴看兩個當家的男人沒一個稀泥巴扶得上牆于是對桂花武斷地說:“原則的問題是不可以商量的,如果第一胎是女孩跟着你們家姓史,過八年第二胎無論生男生女再姓東方這似乎很合理;但是第一胎如果生男孩,按農村計生政策就不能再生孩子了,那麼我們東方家族就連女孩都沒有一個了,你覺得這合理嗎?”


   

  桂花沒想到這個婆婆還真是個對手,竟然對農村的計生政策了如指掌,于是隐忍着鬥争的失敗滿腹怨氣地進了産房。


   

  上蒼再一次眷顧了東方家族,讓東方鴻又抱上了孫子,取名東方日出,一家人正要歡天喜地慶賀一番,桂花立馬就提出新的問題:第一,這孩子的撫養費誰出,如果他姓史,我給他喂奶;現在他姓東方,就隻能喂牛奶,奶粉一個月得一千多塊;第二,這孩子誰來看護,如果孩子他奶奶看護我就什麼也不說了,如果請家政服務員爺爺奶奶得拿錢,我把孩子外婆請來照看,你們也得出錢。


   

  米貴在與兒媳鬥争中第一個回合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但是這第二個回合她就隻能失敗,這就像長江裡的波浪有起有伏。東方鴻很大度地說:“我們每年出一萬元奶粉費,一萬元的看護費。”


   

  桂花不依不饒:“必須得三萬元,否則你們把孩子帶回去養着。”


   

  米貴有心來看護孫子反正自己已經退了休,但東方鴻身體欠佳,而且還在上班,随時都要人照料,丢不開,孩子剛生下來又沒有人奶的滋養,免疫力差,每隔一兩個小時就得喂養一次,帶回去喂養她也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她退讓了答應給三萬元撫養費。婆媳的鬥争前兩個回合均是一勝一負,打了個平手。


   

  東方鴻要趕回單位上班,兒媳尚未滿月,中國婦女有坐月子的習慣,米貴隻好留下來繼續與桂花打交道,侍候月子,好在親家母也來了,兩個老人換手摳背想來會輕松許多。


   

  起先是外婆帶孩子,婆婆買菜做飯洗衣服。米貴做完了飯菜端到飯桌上,請親家母、兒媳出來吃飯,桂花端起碗扒拉了兩口飯就把碗擱下了說:“這魚是海魚,坐月子隻能吃淡水魚,不然會落下病的,雞湯上面漂一層油,一看就是洋雞,隻有土雞才好煨湯,您看這小白菜上面一個蟲眼都沒有,打過農藥的更不能吃,日出他爺爺是怎麼得心髒病的,都是吃這樣的菜吃出來的。”兒媳正在坐月子,婆婆無論有多少道理都不好與兒媳鬥嘴,這回輪到米貴隐忍不發了,她于是與親家母交換角色。


   

  等到米貴照看孩子她就發現問題了,桂花通常把孩子喂飽了以後往床上一扔,顧自玩電腦去了,桂花玩的是一些簡單的遊戲,無非就是偷菜、偷錢。玩到高興處還大聲喊叫:“我偷了幾萬塊,存好買車買房子!”


   

  米貴終于忍不住了過來說:“你好歹也是個大學畢業生,怎麼盡玩這些沒有層次的東西,孩子一生下來母親就是他第一個最好的老師,你将來還不把我的孫子教壞了?再說你坐月子也該好好休息,這就不怕落下一身的病了?”桂花這回倒是沒頂嘴,到了晚上她就對東方欲曉說:“你媽這麼大年紀是怎麼過來的?做菜做不好,帶孩子吧她竟然把給孩子喂過的奶瓶不清洗就直接放在碗櫥中,細菌滋生繁衍,還不要了我們孩子的小命?我做晚輩的不好說,還是你去說吧!”


   

  東方欲曉兩口子參加工作時間不長,手頭也沒有足夠的錢,還是在父母的幫襯下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米貴認為自是主人,孩子外婆是客人,就把另一間卧室讓給了親家母,自己住在客廳裡。東方欲曉轉到客廳準備把桂花的話委婉地跟母親交換一下意見,他剛坐下米貴就迫不及待地拉開了話匣子,她把桂花玩遊戲的事兒一五一十細細訴說給兒子,讓兒子管管自己的老婆,東方欲曉于是開口不得,隻得什麼都不說又回到房間裡去了,他這才知道自己什麼都無能為力。


   

  米貴仔細聽了聽兒子進卧室并沒有跟自己的老婆交談,就知道自己生了一個不争氣的兒子,躺在客廳的單人床上唉聲歎氣過了一晚上。果然第二天,桂花照樣玩偷菜偷錢的遊戲,她就有些不敢管了,拿着手機跑到陽台去給東方鴻打電話,着實把東方鴻臭罵了一通:“我當初就說反對這門婚事,是你說要趕緊抱孫子,讓我在裡受窩囊氣,你這個稀泥巴!”


   

  東方鴻一着急心髒病又犯了,說:“有了孫子,孫子第一,兒子第二,我成了老三了,你回來吧,就說我住醫院了。”米貴巴不得有這一聲召喚,就告辭了兒子兒媳回家去了,她知道,婆媳之間的鬥争還遠沒有結束。


   

  二


   

  春節臨近了,桂花也滿月了,桂花對東方欲曉說:“你們單位忙,春節也不放假我可是要回娘家去


   

  媽媽也不能老在這裡給我們看孩子,我爸爸一個人在家很孤單的,你的意思呢?”


   

  東方欲曉想,城裡有水暖,東方日出剛滿月,到農村裡去一點取暖條件都沒有,還不把孩子凍壞了?前幾天新聞裡就說,有一個農村婦女一邊看孫子一邊打麻将,她害怕把孩子凍着了,于是就給孩子蓋了四床被子,還在被子裡塞進了一個熱水袋,看着孩子睡着了,一邊伸出一隻腳踩着搖床,一邊與幾個

老年婦女打麻将,麻将散場了一看孩子已經沒氣了,趕緊打的去了醫院,醫生診斷為窒息性死亡。就多了一份擔心說:“孩子還太小,怕是不抗凍,孩子反正吃牛奶,要不把孩子交給爺爺奶奶看幾天吧?”


   

  桂花說:“交給爺爺奶奶也可以,以一個月為限,下一個月就得到我們家去,不能讓孩子從小就貪念城市。”


   

  東方欲曉就再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了,隻得依照桂花的意思辦。桂花做事很認真,她專門買了一架秤回來,把孩子放在秤上稱一稱說:“送到你們家時是8斤9兩,一個月以後看孩子長勢如何再說話。”東方欲曉不便說什麼,心想:“爺爺奶奶還能虧待自己的親孫子呀?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米貴接過孫子時對桂花說:“我們講好的,孩子你們撫養我們一年給三萬塊錢,可是現在把孩子送回來了,我得每月扣除2500元,買奶粉一個月就得1000多塊,另外還得給孩子買搖床、衣物、水果和其他營養品,你們沒意見吧?”


   

  桂花還真沒細想這個問題,怎麼說自己都遇到了精明的婆婆,她也明白工薪階層,收入是固定的,不可能兩頭出錢,但是婆婆把這事兒記得如此清楚倒是她始料不及的,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口裡還是說:“應該,隻要我們家日出長得好就行。”


   

  米貴把孩子接到手裡就忙開了,給孩子買奶粉、清火寶、葡萄糖、奶瓶、搖床、兒童浴盆、小孩套裝、另外還買了幾張嬰幼兒識字圖片(其實孩子剛滿月,買得早了點),每天定時定量給孩子喂奶粉和清火寶,每天三遍給孩子水果榨汁然後兌上溫開水,晚上總是和衣躺在孩子身邊,隻要孩子稍微有一點動靜立馬就爬起來,自從孫子抱回來以後沒吃過一頓囫囵飯,沒睡過一個囫囵覺,雖然人很累,心裡還是舒服的。東方鴻有心髒病,有時候也逗逗孩子,但米貴不敢作他的指望。


   

  有一天,米貴說洗一個澡,把孩子交給東方鴻看幾分鐘,可巧孩子口渴,你想兩個多月的孩子又不會說什麼,就知道哭,東方鴻抱着他不是,放在搖床裡也不是,坐着不是,走也不是,東方日出就是一個勁兒地哭。東方鴻一着急心髒病就犯了,到處找藥,手腳冰涼。等到米貴洗澡出來着實吓了一跳說:“你怎麼當爺爺的?你給孩子一口水喝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嗎?何至于着這麼大的急?以後再也不敢讓你帶孩子了!不要讓我們家日出會叫爺爺的時候,爺爺急死了。”


   

  轉眼一個月到了,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桂花來抱孩子回娘家,跟公公婆婆也沒有多的話說,匆匆收拾了幾件孩子常用的衣物就走了。回到家就打一電話來說:“一個月過來,孩子隻有8斤7兩。”


   

  米貴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她不是把孫子當孫子照護的,而是當祖宗供着的,想想自己生東方欲曉時都沒有這樣,那時候要上班,家裡有沒有老人幫襯,孩子幾個月就送托兒所了,艱難日子就是這麼過來的,沒想到自己盡心盡責照護孫子還落下不是,那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不問青紅皂白先把東方鴻臭罵了一頓,也不管東方鴻會不會犯心髒病:“都是你要抱孫子,你倒是抱呀!弄這麼一個兒媳婦讓我受窩囊氣,你們家祖上那個狗屁東方朔也是個怕老婆的家夥,皇帝還調戲他老婆喝醋,當初我就不該嫁給你們這種怕老婆的家族。”直到罵得東方鴻口吐白沫,心髒病犯了才住口。但是米貴的氣卻還沒出完,她又拿起手機給兒子打電話說:“一個月下來,還沒病沒災,長得白白胖胖怎麼還少了二兩,什麼秤這麼精确?嫌我帶得不好,孫子我也不要了,錢我也不出了,你們事我也不管了。”


   

  東方欲曉說:“媽,桂花她們家是魚販子,那個秤是糊星秤,缺斤少兩是她們慣用的手法,您買魚的時候明明發現魚販子缺斤少兩,他們還詛咒發誓說,如果這個魚差一兩半錢我生吃了,有幾個魚販子像日本人那樣吃過生魚?再說了,東方日出抱回家的時候正是最冷的時候,穿了兩件棉襖一件毛衣一件保暖内衣,兩條棉褲,現在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就穿了一件棉衣褲,重量自然就減輕了,不足為怪,别往心裡去,别和兒媳婦一般見識。”聽了兒子的話米貴心裡舒服了許多,雖說兒子管不住自己的老婆,但還是明事理的說出話來有理有據。


   

  桂花僅僅帶孩子回娘家一個星期就着急忙慌地打電話來:“媽媽,日出他爺爺在不在?”


   

  米貴問:“有什麼事嗎?”


   

  對方在電話裡急促地說:“日出病了,發燒拉肚子。”


   

  米貴一下也慌了神連說:“這怎麼辦,這怎麼辦?”東方鴻接過電話說:“别慌,孩子水土不服,加上偶感風寒,有些感冒,我這就和他奶奶打的過來接孩子送市兒童醫院。”一旦遇到大事還得男人拿主意。果然正如東方鴻分析的那樣,醫生也給出了相同的診斷,開了些藥物,桂花就要把孩子帶回娘家,米貴說什麼也不幹,到農村醫療條件差,孩子一生病吓死人的。


   

  桂花卻說:“你是日出的奶奶,我是日出他媽,我是第一順序監護人,如果不讓我帶走孩子,我們法庭上見!”


   

  緊接着兒子就打電話來說:“媽媽,您錯了,孩子應該讓桂花帶走,是您的孫子,更是桂花的兒子,您不讓她帶走孩子既不合理也不合法。”


   

  米貴說:“她把孩子帶病了就找我們,這就合理合法了?”


   

  東方欲曉說:“媽,您可不能參乎得我們家庭不和呀,求您了!”


   

  米貴終于在這場鬥争中徹底失敗了……


   

  三


   

  春節過後,桂花回單位上班去了,可是東方日出卻丢在了農村由外公外婆照看,又一個月過去了該是将東方日出送到城裡爺爺奶奶家的時候了,米貴把電話打給兒子東方欲曉:“兒子,你去鄉下把我們的孫子接回來!”


   

  東方欲曉在電話裡說:“媽媽,桂花她們家還想把日出多留一些日子,爸爸又有心髒病,您還是多照顧一下爸爸吧!”米貴說,如果再不把孩子送回來我們就扣除2500元,不能讓她們家把我的孫子當搖錢樹,唠唠叨叨一大堆之類的話。兒子大概跟桂花商量了一下,接着在電話裡說:“她們家同意扣除當月的2500元。”米貴像一隻洩氣的皮球一下癱在了沙發上,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殺手锏竟然在頃刻間失去了功效。


   

  下午,米貴沒精打采地在小區散步,幾個與她年齡相仿的老年婦女有的用童車推着自己的孫子,有的推着自己的外孫見到米貴就随口問道:“日出他奶奶,你們家的寶貝孫子呢,怎麼沒推出來曬太陽?”米貴無神地說:“還在外婆家,過幾天就送回來了。”她應付完别人以後心裡更加想念自己可愛的小孫子,回到家再次給兒子打電話。


   

  東方欲曉這回在電話裡沒好氣地說:“媽媽,您以後别拿這些小事煩我行嗎?我們單位受經濟危機的影響經濟效益不好,正在裁員我的飯碗還不保呢,哪裡還顧得上兒子?”


   

  米貴就多了一份擔心,如果兒子一旦失業,兒子的家庭就面臨破裂,這個事情還不能告訴東方鴻,你想一個有心髒病的人哪裡還經得起這麼一急?天大的事而隻能自己一個人扛,僅僅隻有一天,米貴的頭發就白了好幾根,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


   

  東方鴻畢竟跟米貴是幾十年的夫妻,他下班回家一眼就發現了家裡的異常,米貴平時是一個非常能幹的女人,家裡收拾的緊緊有條,什麼東西擺放在哪兒都有一定之規,她時常抱怨東方鴻丢三落四,用過的東西沒有收揀,可是現在擺在

東方鴻面前的淩亂不堪的場面――東方鴻喝茶的蓋碗的蓋子打破了扔在地上、挂在牆上的幾十年的菱花鏡摔破了、氣爐子上鍋裡不知在煮什麼東西,發出一股焦糊味也不知道關火、米貴慌亂地跑來跑去。東方鴻說:“日出他奶奶,你心裡裝着什麼事不告訴我?”


   

  米貴還想掩飾說:“沒,沒有什麼事。”


   

  東方鴻說:“出了大事還是男人扛得住,你放心我這心髒還有承受能力,别把你自己的神經繃垮了,再悶在心裡家裡就出大事了,你看爐子上鍋裡糊了都不知道關火。”


   

  米貴終于繃不住了,眼淚順着臉頰無聲地流了下來,她把兒子孫子的事兒一股腦兒地合盤托給了東方鴻。東方鴻沉吟了一下說:“矛盾比較多的時候先抓住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比較棘手時抓住主要方面。現在暫時不管日出的問題,密切關注欲曉下一步工作問題,如今老闆炒員工員工炒老闆都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事,也用不着緊張,昨天我們技術部就有一個工程師在杭州另謀了一份職業把老闆炒了。不必驚慌,把屋子收拾一下,回頭詳細情況我再跟欲曉聊聊,看究竟是一個什麼狀況,天塌下來還有老爺們頂着,你怕什麼?”東方鴻一番話說得米貴寬心了不少。


   

  東方鴻雖然說起來頭頭是道,但是東方欲曉最終還是失業了,随之而來的就是夫妻間産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亦即曹公說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根據婚姻法相關條款,子女應斷給有撫養能力的一方,東方鴻眼巴巴看着自己可愛的孫子歸桂花所有了,同時法院還判定東方欲曉每月支付1000元的撫養費。可見法律有時候也是很扯淡的,既然東方欲曉沒有撫養能力為什麼還要支付撫養費呢?既然能支付撫養費為是麼又被稱為沒有撫養能力呢?完全不能自圓其說,但是法律是不允許講道理的,它是靠國家強制力來保障執行的,就是以前說的: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這回東方鴻再也抓不住主要矛盾,更抓不住矛盾的主要方面了,他在遭受這場打擊之後躺在醫院再也起不來了。米貴與桂花的鬥争終于畫上了句号,無論她有多麼精明,但社會變數太多,她應接不暇。東方欲曉在失去原來一個月三千五百元的工作之後,窮則思變應聘到一家海上鑽井公司,工作辛苦一點,每月上15天班,在茫茫大海上上不挨天,下不靠地,遠離人群,孤獨寂寞,但工資很高,年薪十二萬。


   

  東方欲曉第一次站在深海平台上,望着東方的天空,當朝霞染紅天際的時候,他真切地看到了東方欲曉和東方日出,那是一種用語言難以描述壯麗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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