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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莫言 阿來 賈平凹回故鄉

時間:2024-10-21 05:10:18

從2016年夏開始,北京師範大學紀錄片中心主任張同道率團隊曆時兩年,跟蹤拍攝了6位作家——莫言、賈平凹、劉震雲、阿來、遲子建、畢飛宇回到故鄉。張同道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文學故鄉。

張同道率團隊曆時兩年,跟蹤拍攝了6位作家回到故鄉,拍攝了系列紀錄片《文學的故鄉》。圖為莫言在故鄉高密。從零下42攝氏度的北極村到海拔4300米的巴郎山,從滔滔黃河到滾滾長江,從綿延千裡的秦嶺到一馬平川的高密。從2016年夏開始,北京師範大學紀錄片中心主任張同道率團隊曆時兩年,跟蹤拍攝了6位作家回到故鄉,拍攝了系列紀錄片《文學的故鄉》。該紀錄片共分為《莫言》《賈平凹》《劉震雲》《阿來》《遲子建》《畢飛宇》六部,主要将鏡頭聚焦到莫言的高密東北鄉、賈平凹的商州、劉震雲的延津、阿來的嘉絨藏區、遲子建的冰雪北國、畢飛宇的蘇北水鄉。

總導演張同道說:“中國的文化長在地上,這些作家都是在農村長大,都有自己的一片土地,他們像植物一樣,帶着各自的風、雨,帶着各自的特征,長成一片美學與文學的森林。”他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文學故鄉。

作家們談故鄉

近日舉辦的首映禮現場,作家們都分享了自己對于故鄉和寫作關系的體驗。阿來談到,自己在青藏高原外面行走時,一天一個人都遇不到,見到最多的就是花草樹木。“這樣剛好跟自然界建立一種關系,在那種地方,我意識到我們的生命跟自然有一種更密切的關系。每當回到那種環境當中,這種感覺更強烈。”阿來說。

阿來談到,他曾經讀到印度裔的英國作家奈保爾的一句話:“我書寫印度的時候,其實我是進入一個無人地帶,之前沒有人真正用現代文學的方式去看待這片土地。”阿來認為,藏區也是一樣的情況,沒有很好的被人文的東西闡釋和認知過。

劉震雲談道:“其實我對像拍這種紀錄片包括在大學講課,我有些發怵。因為文學主要是寫生活中那些說不清的事情,把說不清的事情經捋清楚,其實非常的荒謬和魔幻現實主義。張清華是我的好朋友,他們說拍你的話,起碼你可以看一看自己的過去。這個話很打動我。他們說隻拍三天,最後拍了三個嚴冬。”

劉震雲說,拍攝的過程中,他回頭審視自己的作品,覺得好幼稚。“但是幼稚的作品裡面我發現我每一句話是老實的、質樸的,是不精明的、不算計的,特别是一個作者和他書裡人物的關系,我沒有算計過書裡的人物,我是一個笨人。這是我能夠寫作一個特别重要的動力。”

未能來現場的賈平凹發來親筆賀信,他寫道:“拍這樣的片子,是極有價值和意義的事情。當初拍攝時,我就為這個創意叫好……隻有對這個時代的把握,對文學和作家的理解,才保證了此片的精彩。”正在國外的遲子建也為首映式錄制了視頻祝詞。

畢飛宇正在家鄉為親友主持婚禮,無法到場。他在發來的視頻中說:“我在這個片子裡面經曆了歡樂、安甯,也有淚水。我要感謝張同道導演和他的劇組,我給我自己留下了一個禮物,在未來我人生很長時間裡,我會看這部影片,因為真實不是恒久的,真實是刹那的;我們經曆了無限的真實的刹那,這些真實的刹那,組合在一起,那是一個大真實。”

故鄉決定着文學風格

莫言談道:“我們這些遠離家鄉的人,現在讓我說一段話我會找不着調,但是一回到老家,周圍的鄉親們、過去的夥伴講的都是老家話,你一開口自然就進入這個境界。我回了過去的棉花加工廠,當年站崗放哨的老營區,以及當年還去過文學活動的地方,也是故地重遊激活很多記憶,在老營區碰到當年很多的村裡朋友,通過他們的嘴巴,通過他們的講述,回憶了自己的一些往事。”

“這種回憶的構成也是對自己的過去進行一種反省的過程。站在大海邊,那個海不是我們老家的,我們老家沒有海。我特别羨慕阿來的老家有那麼高的雪山,那麼遼闊的視野;劉震雲的老家有那麼黃的麥子,一望無際的麥田;遲子建的老家有那麼多冰雪;畢飛宇的老家有那麼黃的油菜花。每個作家的故鄉真是不一樣,某種意義上這也決定了我們的文學風格。總而言之,我看了這個系列片的片花,我有兩個強烈的感受:一個不會表演隻會寫作的作家不是一個好農民,一個又會寫作又會表演的作家一定是個好導演。”莫言說。

張同道說:“我讀一段書之後覺得書太輕了,我要讀土地。我通過紙,通過文字去找到了這些土地,又通過土地重讀這些小說,我覺得我看到了不一樣的莫言,看到了不一樣的高粱,看到了不一樣的《塵埃落定》,不一樣的《一句頂一萬句》。”

張同道回憶了和莫言回高密的情景,當時他們要勸說莫言95歲的父親去城裡過生日,老人一直不同意,好說歹說終于同意後,老人說了兩句話,他說:“家裡有幹糧,咱們帶着點”,莫言說:“不用,飯店都有”。老人又說:“家裡還有煙,要不要帶上?”張同道說:“老人沒有把兒子看成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就是一個普通的兒子,這就是一個純樸的農民。老人甚至還說:你獲獎以後比别人要低半頭。”

“賈平凹老師的一句話說,父母在故鄉在。莫言的高密東北鄉,蛟河是沒有水的,鄉村是一片凋零的,但是就在這麼荒涼的地方莫言老師創作出那麼多活生生的人物。當我跟他們進行交流的時候,莫言老師筆下的人物都一一活過來,感覺非常震撼。我通過這個片子更理解了我的父母,我9歲從老家來到北京,對故鄉的印象是模糊的。他們告訴我,我印象中的房間是1943年戰亂時被燒毀的,燒毀以後為了擔心再次被毀,所以臨時搭建了土坯的房子,30年就是這樣的房子。”

編輯/麥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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