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後,阿聰事業有成,在單位混上了科長。一天,他接到哥們大奎邀請,說是幾位功成名就的同學,在某酒樓小聚。阿聰意氣風發,進了雅間,當仁不讓地坐了首席。
這時,剛子進來了,同學們紛紛起立,笑臉相迎。大奎拉着阿聰說:“聰哥,幹脆你坐我身邊,我倆好聊天。”
這不是明擺着要把首席讓給剛子嗎?大奎悄悄說:“剛子爸是本地知名包工頭,我們都仰仗他做生意掙錢呢。再說了,這回是他做東請客。”
整個聚會,衆星捧月,剛子成了中心人物,阿聰心裡很不是滋味。
沒過多久,阿聰就辭職下海,開起了公司,且越辦越火,經常在國外一住就是兩三年。而剛子呢,父親去世,家道也敗落了。
一晃又過去了十幾年。這天,阿聰剛回到國内,大奎的電話就來了,說有一場同學聚會。阿聰趕緊問剛子會不會參加,阿奎說剛子準到。阿聰得意地說:“你給我訂城裡最豪華的酒店,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這回同學會我請。”大奎滿口答應。
可當阿聰踏進雅間的一刹那,他愣住了,首席依然坐着剛子!剛子熱情招呼阿聰入座,阿聰一臉不悅,把大奎拉到旁邊,問他怎麼辦事的。大奎皺起眉頭說:“你不是專門問了剛子來不來嗎?我以為你要找他幫忙辦事呢。”
阿聰不滿地說:“他一個鄉下老農民,我有啥事找他辦?”
大奎神秘地笑笑說:“剛子的兒子清華博士畢業,剛調到我們這兒當副縣長,前途無量啊!”
(發稿編輯:朱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