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說在西藏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音樂上的靈感,它就是震撼。而那兩個小時我一直跟入定了一樣,我就看那雪山,然後我就流眼淚。他們用這種方式,每當風吹動經幡的時候,就算是對這個世界的一次祝福,對衆生的一個祝福。他們把沙子倒入河流,山谷,溪水裡,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讓山洪不再爆發,非常流暢,像音樂一樣美。
2015年開年央視推出的紀錄片《第三極》正式揭露了絕美西藏的神秘面紗。有人說,上帝有十分美麗,九分給了耶路撒冷。但當我看到西藏最接近雲彩的宮殿時,我就知道這句話并不可信。西藏的迷人之處,從是衆多人的朝聖之地就可見一斑。它的美,風景還在其次,人文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那裡的人穿七彩的藏袍,紮七彩的經幡,畫七彩的壇城,色彩也許是他們表達的方式,純粹的令人震撼。有生之年,多麼渴望能去一趟西藏,看雲和霧一起升起将那山峰環繞,看清晨靜成翡翠的納木錯泛起微光。
“何必管那一片海,有多澎湃。何必管那山崗,它高在什麼地方。隻願這顆跳動不停的心,永遠慈愛。好讓這世間冰冷的胸膛,如盛開的暖陽。”許巍為紀錄片獻唱的《第三極》,開篇的前奏極為空靈,讓人如同一下子就身臨那山高路遙的極境之地。“旅人等待在那裡,虔誠仰望着雲開。詠唱回蕩那裡,伴着寂寞的旅程。”去旅行,去熱愛,去感受,音樂所帶給人的相信正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實現。喜歡一個地方就把它唱進心裡,變成另一種方式收藏到生命裡。“我就停在這裡,跋山涉水後等待,我永遠在這裡,湧着愛面朝滄海。”就如同海子的詩一樣,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那是我心中的桃花源,也是一生的理想所在。哪怕明天天寒地凍,路遙馬亡。
生活不僅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來到這世界,為尋找那片海不顧一切。著名的電影台詞說到,如果一個人沒有理想,那麼和鹹魚有什麼區别。碌碌無為的人太多了,又隻能一直往前走,因為停下來,仿佛就要被淹沒了。但是往前走,不是随波逐流,而是要跳出固定的圈子,開始尋找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其實從來不存在來不及這回事。
在私人FM裡随機的播放曲子,期待有一首可以抓住我的耳朵,果然我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驚喜。陳鴻宇的《理想三旬》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出現了。民謠向來是我的心頭愛,盡管現在民謠的門檻也降得極低,一些濫竽充數的曲目污染了這個圈子。但我仍是對民謠有執念。“雨後有車駛來,駛過暮色蒼白。舊鐵皮往南開,戀人已不再收聽濃煙下的詩歌電台。”聽電台,聽FM,拒絕浮躁的影視時代,仿佛是拒絕文明的無情覆蓋。但是心情是輕松自在的。“時光匆匆獨白,将颠沛磨成卡帶,已枯卷的情懷,踏碎成年代。”這是一個速食的時代,情懷這件事已彌足珍貴了。對于總是以舊事物汲汲求生的人來說,真是一場災難。隻有彈起最廉價的吉他,唱起衆人皆醉的詞調來圓滿自己倔強的理想複興。“青春有醉倒在,籍籍無名的懷。靠嬉笑來虛度,聚散的慷慨。輾轉卻去不到,對的站台。”一生都在錯過與被錯過,真正的理想不是求對而是求錯,不然那麼無聊的人生怎麼會有迷人的波瀾呢。就老去吧,孤獨别醒來,懷抱着理想的人不畏三旬。
老炮兒的時代已經過去,似乎擁抱理想的時代也已經過去。所有人都渾渾噩噩地過活,不知今夕何夕。可是理想主義的花朵是不會凋謝的,它開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等待着有心人跋山涉水而來。它會給你開出最燦爛的幻境,像看一場極光那樣不可思議。懷抱理想而死去的人是不朽的,縱然理想和生命一同老去也不負那貧瘠的未來。
在民謠的世界裡,歌唱的是青春,生命,愛情,理想,是一生中所追求的最難實現的事。正因為如此,才顯得分外迷人。以最簡單的旋律來傾訴彼此對未來的迷醒。像一個詩人那樣生活,不要把生活看得太透,留下部分空白,留給生命和理想喘息的餘地。就算曾經的夢開始的地方如今已爬滿青苔,還能放下心中的芥蒂,重新出發。
理想依舊,我還愛海子,還渴望去到全世界旅行,去冰島看極光,新西蘭的皇後鎮遇見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