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貓在潛水,卻沒遇見你。我遇到狗在攀岩,卻沒遇到你。我遇到夏天飄雪,卻沒遇到你。我遇到冬天刮台風,卻沒遇到你。我遇到豬都學會結網了,卻沒遇見你。
我遇到所有的不平凡,卻遇不到平凡的你。
——幾米聽陳粒的《奇妙能力歌》讓我想起了幾米的漫畫,想起王菲的歌聲:我見過一場海嘯,沒撫摸過你的羽毛。
被一首歌所驚豔,就算是在忙着焦頭爛額的時候也要打開電腦點下單曲循環。陳粒,一個陌生而又獨特的名字,她的每一首歌名也是如此,個性十足。《奇妙能力歌》是她被大衆所熟知的一首歌。雖然标榜的是一首民謠,但是顯然已經脫離了傳統民謠的唱法和腔調,取而代之的是現代味十足的語調,很自由又遮不住的憂郁。起初對于擁護傳統民謠的我來說,這首歌是不被看好的,甚至有點排斥它。但是後來我漸漸發現了歌詞中寫的情懷,更看到了現在年輕一代人對音樂的态度。
“我聽過荒蕪變成熱鬧,聽過塵埃掩埋城堡,聽過天空拒絕飛鳥,沒聽過你。我拒絕更好更圓的月亮,拒絕未知的瘋狂,拒絕聲色的張揚,不拒絕你。”曲子很平淡,歌詞也很平淡,可就是放在一起,歌裡曲裡總有那麼一點點撩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聽下去,欲罷不能。大概是陳粒的嗓音吧,是那種女生罕見的沙啞又有點低沉,又很冷靜,可是這歌明明是一首傷感的情歌,所以聽起來很别扭又莫名和諧。也許這首歌裡住着人,所以回回聽,回回都能想起心中藏着的那個人。每一次聽都有不一樣的滋味在心裡,悲傷,歡喜,也不一定呢。
陳粒作為一個獨立的音樂人,同大多數熱愛音樂白手起家的人一樣自編自唱,但她是幸運的。這個時代所缺的從來不是優秀的人,而是勇于創新和改變的人。她無疑就是這樣的。雖然無法确定這種小衆的音樂風格可以持續多久,但是這種精神和勇氣本身就已經很值得誇贊了。也許其實一直以來,大衆主流音樂沒怎麼改變,而小衆音樂漸漸也有了一定的地位,甚至一度成為了主流。有不少人開始發愁,雖然是想讓冷門的音樂火起來,卻又不想讓它爛大街。每個人私心都是如此,好音樂的确應該藏在心底,但更多的時候拿出來分享給懂的人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我發現了陳粒的歌都有一個魔力,它可以讓你一直不停地聽下去,一遍是絕對聽不明白的,也聽不過瘾的。有人說,張懸是大海,雷光夏是星空,陳绮貞是太陽,曹方是風,陳粒呢?陳粒是火和光。不能更贊同了,她就是火和光,用她的音樂盡情地燃燒,盡情地放射。
“盼我瘋魔,還盼我孑孓不獨活。想我冷豔,還想我輕佻又下賤。要我陽光,還要我風情不搖晃。戲我哭笑無主,還戲我心如枯木。”如果說《奇妙能力歌》是驚豔到我的,那這首《易燃易爆炸》應該算是讓我徹底喜歡上她的音樂的歌。能寫出唱出這樣的歌詞的人一定是有故事的人。我愛聽故事,更愛聽歌中的故事。依舊是陳粒獨特的唱法,一闆一眼,不緊不快,循序漸進地将情緒和歌聲拉向高空。“賜我夢境,還賜我很快就清醒。與我沉睡,還與我蹉跎無慈悲。愛我純粹,還愛我赤裸不糜頹。看我自彈自唱,還看我痛心斷腸。為我撩人,還為我雙眸失神。圖我情真,還圖我眼波銷魂。與我私奔,還與我做不二臣。誇我含苞待放,還誇我欲蓋彌彰。請我迷人,還請我豔情透滲。似我盛放,還似我缺氧乖張。由我美麗,還由我貪戀着迷。怨我百歲無憂,還怨我徒有淚流。”很有魔性的一首歌,唱的似乎是兩個自己,滿身戾氣又滿眼溫柔,盛氣淩人又無限嬌羞,自卑又狂妄,無畏又多愁,善良又殘忍。可是這分明都是你,分裂出的兩種人格,如美麗的食人花,如哼着死亡謠的海上美人魚。
陳粒的歌是瓶毒藥,明知道試過之後生死未蔔,還是有人會前仆後繼地追随。正是因為她身上有那麼一種不羁與狂傲的江湖味兒吧,這姑娘才會那麼放肆地哼着她的歌,迷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