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80年代中期,一個平常的夏日午後,童年的我正在大雜院裡專心聽爺爺講故事,忽然聽到從外面胡同裡傳來了“突突突”的聲音,我便急忙跑到院外一探究竟。原來是老叔騎了一輛嶄新的黑色嘉陵90(也許是70)摩托車來看望爺爺。看我圍着摩托車前後左右地打量,問東問西,老叔說:“要不我帶你兜一圈兒吧!”
那時我還太小,老叔把我抱上車,坐在他身前(實際基本是坐在半個油箱上),着車、挂擋、起步、加速……這便是我人生第一次與摩托車的“親密接觸”。當時“突突突”的排氣聲、發動機的震動、清風拂面的感覺、路旁小朋友們羨慕的眼光……至今我都記憶猶新!
青少年時期的我對摩托車的喜愛沒有改變,但因為種種原因(包括家人以不安全為理由的各種勸阻與禁止),雖然也因為看《烈火戰車》感動過,看《阿郎的故事》流過淚,但在我的生活裡并沒有與摩托車發生過更深的交集。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我的大學室友來自徐州的阿帆,這家夥是個“無可救藥”的摩托車迷,據說他在上大學前已經是徐州小有名氣的“飛車黨”,後來“改邪歸正”參加了正規的摩托車賽事。當時我倆住在上鋪頭對頭,他床頭擺放了厚厚的一摞摩托車雜志,我每天向他借閱,交流,有時甚至因為意見不合争執得面紅耳赤,為的就是讓對方認同到底是哪個車型的性能更強。記得最誇張的一次,由于我們兩個的意見争執不下,兩人決定約在學校大操場的400米跑道一決勝負。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和阿帆各自騎自己的破自行車,代表着自己支持的車型,對飙競速。印象最深的是,在氣喘籲籲的對決中,兩人嘴裡還不忘模仿着各自支持車型的發動機轟鳴聲……現在想想也是醉了!之後,阿帆因為個人原因轉學了,我至今與他再未謀面,但是他的出現,毫無疑問再次點燃了我對摩托車的熱愛與向往。
于是,幾年後,我選擇離開家鄉東渡日本留學,學習摩托車和汽車的技術和知識。在日本,為了保證打工和上學都不遲到,我擁有了人生第一輛摩托車并自封為“初心騎士”,盡管車很低端,動力也不足,但這輛小踏闆不僅解決了我的出行難題,更陪我度過了那段難忘的歲月。千葉,春天,四月,櫻花季,早上我騎車出門,迎着朝陽,聞着泥土的芬芳,駛過的每一條熟悉的小路,從反光鏡裡看到被車輪卷起的淡粉色的櫻花瓣漫天飛舞,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自由在路上
2010年留學回國後,我幸運地加入了鈴木(中國)公司負責售後技術管理工作。入職不久便購買了人生的第二輛摩托車豪爵鈴木銳爽150,這輛車讓我開始了摩旅生涯。在我的推動下,鈴木公司向中國市場引進了“隼”、V-STORM650等大排量摩托車,也使更多的國内摩友有機會接觸和深入了解這些大名鼎鼎的“大貿車”。
再後來,身邊的幾個好友在我的影響下也開始了騎行,大家時常三五成群騎車出去遊玩。2017年春節期間我在一次騎行中遭遇了比較嚴重的交通事故(對方全責),導緻腿部骨折,被迫在家休養,心中十分苦悶。在一個午夜,失眠的我翻閱早已關注的《摩托車》雜志微信公衆号時,偶然發現豪爵鈴木第四季自由之旅北京至珠峰騎手征集活動正在報名,立刻動了心,但還沒有痊愈的腿傷和那次事故留下的陰影,讓我有些糾結。最終當然是按捺不住地報了名,當真的接到組織方電話的那一刻,真的有種夢想成真的感覺……
去車隊報到前我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标,那就是“無事故抵達終點”(盡管後來還是在色達的泥濘山坡上摔了一個“狗啃泥”)。6月18日出發到7月28日活動結束,我和我的隊友們共同經曆了40餘天的騎行生活,共計行駛裡程約8000km。一路經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艱難險阻,也欣賞到了此生難忘的絕美風景。這次活動的種種細節,已被很多關注《摩托車》雜志的車友所熟知了,在此不再贅述,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查閱往期的文章報道。忍不住還想提一下的是,我在這次活動中的運氣好得出奇,不但獲得了DL250組的“節油王”,一箱油走國道從北京跑到了山東泰安,記錄是716km(其實那時油箱還沒跑空),而且以隊長的身份赢得了“天路72拐彎道挑戰賽”的冠軍。從多方面即滿足了個人的小虛榮心,也确确實實的體驗了豪爵鈴木産品的優良性能。事後,我還作為車隊代表之一,遠赴廣東江門的大長江集團總部,參加了DL250及GSX250R的産品技術交流會議,提出了針對産品某些環節的改進意見。由此可見,豪爵鈴木公司對于廣大車友的意見還是非常重視的,是一家很有責任心的企業。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次“自由之旅”隻是一次長途摩旅,對于一部分人來說可能是一次産品宣傳或試駕活動,而對于我來說“自由之旅”更是一次難得的人生經曆!一路走來的風霜雨雪,“妥協但不放棄,堅持但不放縱”也許就是我此行的最大感悟吧。
今天我仍然騎行在路上,也許心中不再是當年的“速度與激情”,但我與摩托車的故事仍然未完待續,在有生之年,我的自由之旅不會有終點……